-你說什麼,我不知......
木梓心中頓時升起了不妙的感覺,但卻是下意識的想要反駁,但就在這時候,墨宜年擡起手,將一疊照片狠狠地對着她的臉甩了過去:“證據確鑿,還想怎麼解釋!”
堅硬的相片紙此時就像是一把把刀刃,在措不及防的木梓臉頰、肌膚上劃出一道又一道的紅痕。
歐陽蘭雙目瞪圓,怒聲說道:“墨總,您這是想要幹什麼?木梓現在纔剛剛恢復經不起——”
“給我住嘴!”
男人轉過身去,雙目落在了她的身上,原本的容忍此時已然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只有着徹骨的恨意。
“你以爲仗着你自己那點能力就可以幾次三番地挑釁我的底線麼?等會兒再來收拾你!”他對着保鏢吩咐道:”給我把人帶下去!”
“是,墨總!”
兩個保鏢急忙是點頭,用盡了按住了瘋狂掙扎的歐陽蘭,然後將其帶離了病房之中。
“墨宜年,你如果再亂來讓木梓的病情加重,你會後悔——”
嘭。
病房門重重地關上,將外界的聲音系數隔絕在外,偌大的屋中只有着木梓跟墨宜年兩人隔着不過半米的距離在相互對視着。
木梓撿起了散落在身邊的相片,發現這是監控錄像的截屏,而且一連數張皆是以各個角度進行拍攝的旬清歡!而且越往下翻,更有昨天上午,花園中一個監視器偶然拍攝到的躲在樹叢後面在書寫着的旬清歡!
他全部都發現了?!
木梓整個人此時只剩下驚惶無措。
-你......
墨宜年將她眼中所有的情緒盡收眼底,倏地一笑,用嘲弄的語調問詢道:“你還想要怎麼解釋?這裏”
木梓原本是鼓足的微末勇氣被他這一聲怒吼擊潰,她將喉中的辯解吞嚥了回去。
“說啊!”
墨宜年忽然上前,伸手抓住了木梓的肩膀。
不像是昨日那般因爲有着種種顧慮而對力道有所收斂,暴怒中的男人可管不了這麼多,他一出手,用的便是全力。
木梓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一隻蒼鷹的利爪按壓住,巨大的力道帶來了劇痛令木梓深深蹙眉。
墨宜年卻並沒有將她這微小的動作收入眼中,繼而還在加重力道:“給我說啊!”
-啊......
傷口中忽然涌出了微小的熱流,疼意清晰地傳來刺痛了木梓被恐懼包裹住的心臟,她注視着面前神色猙獰的男人,心中也同樣是燃起了名爲憤怒的火焰,轉瞬之間,就充斥遍四肢百骸!
她用盡了全力,用額頭對着墨宜年的面門重重地撞了上去,只聽見嘭地一聲,墨宜年身形踉蹌倒退,俊朗的臉上五官擰結在了一起,而在他的額頭之上,有着一道嫩紅的痕跡,正是剛剛被木梓所撞!
墨宜年眸光落下,木梓撐着身子在病牀上坐穩,雙臂還抱在胸前,陰鬱病氣環伺的小臉上此時警惕的目光投來,帶着一抹嫌惡——
-墨宜年,我需要解釋什麼?他是我的朋友我住院了來探視我又怎麼了?倒是你墨宜年,將我當成犯人一樣鎖在這間病房裏面!需要給我解釋的人,是你!
頓時,他心中原本壓抑的火山徹底爆發!
“你找死!”
他怒不可遏地無意識地揚起了手掌,正要狠狠扇落,病房的門卻在此時又被推開——
“墨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