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墨宜年的出現將原本鄭逢年激進的心情平復了下來,他總算是想起了自己現如今對外的身份,急忙是變作了一副略帶諂媚的臉色說道:“墨哥,我......”
但墨宜年卻是視若無睹,直接越過了他來到了木梓面前,幾乎是下意識地弓腰想要去查看木梓的情況:“木梓,你沒......”
啪嗒。
木梓卻是面無表情地擡起手,將他伸出來的手無情拍落。
-不要你管......
她的面色依舊平淡,但此時的瞳孔之中有茂盛的火焰在繚繞——
她有恨。
墨宜年也辨別出來這個事實,但此時,他卻無法反駁上一句,力不從心的感覺從來都不好受,而這一次,這種感覺更是被無限倍的放大。
他同樣對自己也有着埋怨,由着懊惱。
爲什麼明知道這是一個喫人的泥潭,他卻能狠下心來讓她繼續往下跳?
因爲......無可奈何,別無選擇。
他拿起了手機,撥通了祖宅醫生的電話,說明了地址之後,又看了一眼地上狼狽不堪的木梓,同時也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狗鏈子和嘴套,最後將目光轉向了另一邊全然呆立住不知所措的墨允兒幾人,目光一下子變得凌厲起來——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頓時,周遭的氣溫猛然驟降。
鄭逢年急忙是開口解釋道:“墨哥,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這兩個人拿着狗鏈子跟嘴套往木梓套去,我就制止了他們!”
話音剛落,周圍的氣氛直接是降到了冰點。
墨宜年驀地站起身,快步走到戰戰兢兢發抖的兩個保鏢面前,擡起腳用力踹了出去,伴隨着兩聲淒厲的嘶喊聲,兩個保鏢頓時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縮成了蝦米。
兩個保鏢被這刺骨逼人的殺氣威懾道,不敢說話,伸出手指着他背後略微惶恐的墨泰嶽,低聲祈求道:“墨、墨少,是泰嶽少爺,讓我們這麼做的......”
“泰嶽?”
男人嘴中唸叨着這個名字的同時慢慢轉身,目光落到了墨允兒身邊不安的孩童身上,目光一凝:“泰嶽,這是你乾的麼?”
墨泰嶽是墨宜年的小輩,再加上他跟墨初浩同歲,也是從小玩到大,但即便是如此,墨泰嶽也還是對這個長輩有着一種莫名的畏懼感。
他略帶緊張,但一想到了自己做這件事情的原因,卻還是微微點頭:“是......”
墨宜年眼中的暴虐幾乎是要奔涌而出,他只有死死攥着手,在心中默唸着他還只是個孩子可能另有真兇,才能夠控制住自己不動手。
“爲什麼要這樣做?!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墨泰嶽被他粗重的聲音嚇了一跳,幾乎是要將真相全盤傾倒而出,但這話到了嘴邊,他的腦海中忽然是想起了夏瓊對自己所說的囑咐,急忙是頓住了。
如果我將她說了出來,那不是初浩就永遠不會原諒我了麼?
他這樣想着,便說道:“初浩他說他的狗狗丟了,我就想幫他把那隻不聽話的狗抓回去。”
咔噠。
墨宜年心中最後一根名爲理智的絃斷了,他的手臂已經失去掌控,揮動了巴掌高高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