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哥!”
而就在那一巴掌即將要落在墨泰嶽臉上的時候,他的手忽然是被人拉住了。
怒不可遏地墨宜年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將其甩開,但意外的是,一股淡淡的草木香從手臂接觸的地方飄蕩過來,流經鼻翼被吸納入腹,仔細辨別還能剔出一抹鮮血的腥味......
他手上的力度在這一瞬間猛然消散,垂眸看去,是強咬着牙忍着疼痛的木梓略帶扭曲的臉龐。
心,在這一瞬驀然跳動,晦澀與心疼在這一瞬間將墨宜年的身體全然籠罩。
他脣瓣微顫,開口說道:“我......”
但在此時,握住他手臂的木梓卻在這時候猛然鬆手——她身子往後倒退踉蹌了幾步最終是靠着身後的電線杆才維持住了站立。
“你......”
木梓卻是擡起頭,用目光正視着他,就在他不明所以之際,脣瓣翕動,她衝他說道:不是他......
“什麼?”
墨宜年呆愣了片刻,這纔是反應過來她話中的意思:“你說,不是他對你做了這些的?背後另有主使?那個人是誰......”
木梓本是想要回答他的問題,但是她卻是爆發出了劇烈的咳嗽,她整個人原本就是瘦削的身體此時更是單薄,墨宜年看着隨時都有可能搖搖欲墜的她,下意識地邁着就走了過去想要將人攙扶住,但到了她身前不過半步的距離之時,他整個人卻是陡然站在原地不再動彈——
那雙眼再次落在了他的身上,警惕與排斥太過濃烈幾乎是在她的面前築造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城牆,將他牢牢的阻隔在外。
墨宜年只能站在她的面前,眼睜睜地看着她難受被傷口折磨,什麼都做不了。
-夏瓊,是夏瓊。
木梓拒絕了他的提議,開口艱難地吐出了那個名字。
“夏瓊?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兒聽過?”墨宜年唸叨着這個名字陷入了沉思。
木梓此時又是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但她還是強忍着不適,將未說完的話補充完整:墨家新區別墅,內務主管......
說到了這裏,墨宜年率先想到的卻是另外一個人。
“你說的是思瑤身邊的人?”
這一句略帶警惕的質問幾乎是脫口而出。
頓時,現場的氣氛變得極度的微妙......
木梓臉上原本流露出的幾分虛弱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她輕輕推開了攙扶住自己的鄭逢年,慢慢後退了一步靠着自己抵在了牆壁之上維持住了身體,而他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是死死抿住的脣瓣和眼中那若有若無的幾分諷刺之意清晰地告訴了墨宜年,她生氣了。
墨宜年原本心中就被她幾次三番地牴觸拒絕存有不忿,這下再被她這樣公開的給臉色,眉頭挑了起來。
他沒忍住,臉色難看地說道:“我只是問一下,你在生什麼氣?!”
在生什麼氣?
那一刻,木梓真想告訴他,每次自己跟曲思瑤扯上關係,哪怕只是說一個跟她有關係的人時,他那如同是在警告一個殺人犯般的語調究竟有多麼的傷人!
她勾起脣瓣,清晰地吐詞道:
-我的事,不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