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儘量的去彌補,這些錯事所帶給我們的傷害啊。”
洪秋伯勸說道:“孩子,這些事情再如何的不堪,也都已經過去了。的確,它帶給了你屈辱的記憶,但你又何必一次又一次地再強迫自己去回想呢?我知道讓你忘卻這幾年之中的遭遇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但你還有着更好的未來等着你,就一定要將其忘記,然後......好好的活下去!”
說到了最後,他的聲音也是陡然加重,最爲真摯的情緒迸發,像是春風拂過山嵐,令人毫無由頭地心頭一暖。
林城雪擦乾了眼淚,似是向他保證一般,重重地點頭。
“我會盡量活下去的。”她說道。
“嗯。”
安撫好了林城雪之後,洪秋伯又將目光轉向一旁的木梓,他目光轉的格外的艱難,木梓本是想要攙扶住他,但卻被他擺手拒絕了。
“咳咳,木梓,我一直沒有跟你說過我的事,現如今趁着我還有一口氣,我就將關於師門的事情盡數傳授給你。”
木梓雙眼一紅,喉中涌出了悲慼。
-可我......
還是想等你好了再告訴我......
木梓剛剛將着一句話開了個頭,就沒了後文,他知道,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她頷首,安靜地站在他的面前,乖巧的聽着。
一旁的林城雪擦乾了眼淚,從地上站了起來,眼中雖然盡是不捨但卻依舊是擡起頭對着木梓他們說道:“既然這事關師門的祕辛,我這個外人就不好再待在這裏了,你們聊......”
木梓本來是想要挽留林城雪,但偏生面前的洪秋伯卻已經是開口說道:“我洪氏一脈師承藥王,先祖更是了不得,自己摸索出無數種藥房與治病的獨門之方,就比如我上次所傳授給你的那一套按摩的方法,便是我們祖上所流傳下來的祕籍之一。”
似是猜到了木梓心中所想,洪秋伯的臉上轉露出幾分的恨意,也是變得咬牙切齒地開口說道:“可惜在民國經過了一番動亂,我洪家當代家主,也就是我的爺爺在戰亂之中橫死,導致我洪家的傳承斷了大半,但存留下來的藥典,也是極爲可觀,足夠我洪家在中醫界成爲一方泰斗。可偏生,我救了他。”
“三十年前,我外出雲遊的時候,在一個被瘟疫席捲而過的村子之中撿到了一個小男孩兒。他叫尚友易,父母都死在了那場瘟疫之中,被一把火燒了個乾淨,那時候的我不忍心看着他一人在這人世之間漂泊,恰好我膝下也就只有一個女兒,就乾脆是將他收作了養子,甚至是動了讓他繼承我洪家的祖業的念頭。”
-那您又怎麼會......
“可問題,就出在這裏。”
洪秋伯心中的怒火再也是按捺不住,原本是乏力的拳頭在竭力地緊握成了拳頭:“因爲我洪家的傳承緣故不全的緣故,他總感覺我對他有所欺瞞,防着他、把他當成外人來看。”
“隨着時間的推移,他開始變得恨我,最終,他爲了讓我將洪家所有傳承全部交出來,他就用計將我關進了這個魔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