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對面的人,好奇的開口,“你冷嗎?”
傅夜辰脣角不由上揚,“我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分你一半。”
什麼叫分一半?
她還沒有迴應過來這句話什麼意思呢。
傅夜辰站起身,高大的身體瞬間籠罩住單薄的身軀,一隻手拿着圍巾,一圈一圈地繞在白煙脖子上。
白煙看了一眼被扯得老長的圍巾,有些心梗,忍不住搓了搓手指,“——”
“這樣就不冷了。”傅夜辰笑着開口,那雙深邃的眸子飛快地閃過一抹狡黠。
然後消失不見。
白煙忍住了想把圍巾扯下來的衝動!
看了看傅夜辰,軟糯糯地開口,“傅爺,我們玩遊戲吧!”
傅夜辰不由得挑眉,饒有興趣地勾了勾脣角,“好啊!”
然後白煙從自己的兜裏面掏呀掏的,掏了半天掏出來一個塑料布裹着什麼東西,那雙糾纏在一起且好看的手指攤開。
他這纔看清楚了,是一副五子棋!
舊巴巴的樣子,還有些發黃。
縱然傅夜辰滿腹經綸,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五子棋?!”
又再問了一遍,好像在確認着什麼。
白煙微微頷首,睜着一雙無辜的小鹿眼睛,天真地說道,“對呀!”
傅夜辰,“——”
“你要什麼顏色的?”
幾句話的功夫,白煙什麼都準備好了。
“隨便。”
傅夜辰艱難地出聲。
白煙食指在兩個不同顏色的旗子上面遊移,然後落在了白色的棋子上面,緩緩開口,“我選白的!”
執起一枚棋子放到了十字線上,傅夜辰滿臉無奈,也只能隨着她。
兩個在各自勢力之中都是叱詫風雲的霸主,竟然在圖書館裏玩起了小孩子纔會玩的五子棋。
這要是說出去,誰都不會相信。
身邊圍着的學生,由最初的震驚到現在的無語。
現在的小年輕,都這麼談戀愛嗎?
不正正經經地去喫飯看電影,來圖書館裏下五子棋。
難道是他們已經跟不上時代了,最近這種約會很流行嗎?
太迷惑了。
“我贏了!”
白煙落下一枚白子,率先把五個連成了一條直線,牌面上已經沒有多餘能夠落子的位置!
幸好她來了一個聲東擊西,把他的注意力轉移,然後佈局把這塊拿下。
白煙滿臉得意,朝他挑了挑眉,語氣挺狂的,“傅爺,你輸了!”
傅夜辰配合着點了點頭,“嗯,我輸了。”
白煙勾脣一笑,拿出了自己的請假條!
傅夜辰不解的看着她,眼神直勾勾的半步都不願意鬆開,“什麼?”
白煙瞪着眼睛,“你看呀!”
傅夜辰變得傲嬌起來,雙手環在胸前,身體向後靠,有點懶散的樣子。
“我不看,你念給我聽。”
白煙,“——”
“好!”
把信紙攤開,直接懟到了男人面前,要不是傅夜辰閃得快,眼珠子都要戳瞎了。
偏偏這丫頭還不自知,不停地催促着,“快看呀,看了給我簽字。”
傅夜辰臉色有些黑,掃了一眼上面的請假條,冷哼了一聲,“不行。”
白煙,“爲什麼?”
白煙目不轉睛,“——”
畢業證書!
那是什麼玩意兒?
不過,她倒是聽懂了一下,心裏稍微有些氣餒,“不能請?”
傅夜辰大公無私的點點頭,一臉堅決的拒絕。
“好吧!”
白煙嘆了口氣,臉上有些可惜,然後站起身,收起了五子棋,然後裝在了兜裏。
不能請假。
她只能用另外一種比較粗魯的辦法啦。
傅夜辰看着女孩兒一舉一動,不知道想幹什麼。
“那我先告辭了,你慢慢看吧。”
白煙拎起自己的包,就要走,卻忘了那條圍巾。
傅夜辰有些氣急,一扯圍巾,白煙就失控地倒在桌上,一雙大手壓住了桌子邊緣。
白煙的腰又撞了上去,一擡眸看到那張放大的俊臉。
心臟不聽話地亂跳,聲音更是軟了幾分。
“傅爺,你別鬧!”
“利用完了我就丟。”男人那雙深邃的眸子帶着幾分晦暗不明的光,氣得想把女孩兒狠狠打一頓。
但又捨不得,最後心疼的還是自己,又氣又無奈。
暗暗咬牙,“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我哪有。”
白煙弱弱地低下了頭,忍不住心虛,兩隻手撐着越來越近的胸膛。
話越來越燙嘴,“傅爺,你年紀大了,要早點睡。”
明明是想要他走,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另外一種味道。
傅夜辰臉色陰沉得幾乎可以滴出墨汁。
他才29歲,年紀很大嗎?
這個小丫頭,前幾天還厲害長厲害短的,估計是記着下午的仇想報復自己。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今天他非要正正夫綱,給這個丫頭點顏色看看!
眼神頓時露出一抹兇光,身子漸漸往下靠。
白煙眼睛瞪得老大。
同學們都看蒙了,這是要接吻啦!
不自覺屏氣凝神,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弄得比當事人還要緊張。
“幹什麼呢,幹什麼呢?”
“這是圖書館,不是電影院,你們兩個哪個班的?給我報上名來,父母花錢供你們來上學是讓你們來早戀的嗎?”
圖書室的大爺一聲怒喝。
兩人瞬間分離開來。
白煙轉了幾圈,把圍巾扯下來,往後一丟,一溜煙地就跑了。
活像身後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在追一樣。
圍巾被拉下,那張臉出現在衆人面前,現場先是一靜,然後瞬間沸騰了起來!
這不就是新生動員會上講話的那名訓練官嗎?
剛剛跑掉的那個女生,難道就是我們帝都大學的學生!
訓練官和學生談戀愛,這是什麼神仙愛情啊!
八卦像風一樣地傳播。
白煙是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她此刻已經拿到了請假條,出了校門。
陳峯給白煙送請假條的時候,臉色不知道有多複雜。
那張請假條上面清清楚楚地寫着三個大字“傅夜辰!”
傅少怎麼可能會管一個學校的新生請假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