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不行,那就兩次,兩次不行,那就三次,她總能說服傅朔的。

    如果傅朔還是以前那個雲淡風輕,理智從容的男人,她或許還不會這麼心急,但他現在擺明了是越陷越深。

    假如,陸晚晚把這些年對傅家和傅氏公司的付出,還有傅朔這些年給予她和安安的庇護放在同一個天秤上,那麼他們之前還能算是勢均力敵。

    但現在隨着傅朔的感情超載,天秤開始漸漸往傅朔那邊傾斜,也就是出現了所謂的“不平衡”,而她要做的,就是打破這份不平衡!

    她給不了傅朔想要的愛情,給不了傅朔父母想要的孫子,分開是最好的辦法。

    這時,夏梔提了一個冰桶過來,裏面鎮着一瓶香檳,問道:“先生,少奶奶,你們備了這麼多的菜,不打算喝一杯嗎?”

    傅朔意外的看了夏梔一眼。

    夏梔卻眼觀鼻,鼻觀心,只看着手裏的香檳。

    陸晚晚剛想拒絕,就見傅朔指了指手邊的位置,對夏梔道:“放這吧。”

    陸晚晚勸道:“傅朔,喝酒傷身。”

    傅朔於是看了夏梔一眼。

    他知道,有些時候夏梔說的,陸晚晚反而會聽。

    夏梔一邊把冰桶放在傅朔手邊,一邊對陸晚晚說道:“少奶奶,這香檳的酒精含量只有18%,不醉人的,而且明天是週末,您和先生就算喝醉了,也可以在家裏好好休息。”

    安安終於舔完了甜滋滋的楓糖,在放下勺子後,用帶着甜味的小奶嗓道:“對啊,爹地和媽咪今晚做了這麼多的菜,一定累壞了,應該開個香檳,互敬一杯,犒勞一下對方。”

    陸晚晚驚訝的看向他:“你這都是在哪裏學來的?”

    安安笑嘻嘻的說:“念念告訴我的呀,她說這是餐桌禮儀。”

    陸晚晚好笑了下,有魏念這個“社會姐”在,不愁安安成不了“社會人”。

    傅朔這時對夏梔說:“給我們倒一杯吧。”

    “是。”夏梔連忙照做了。

    倒不是說夏梔叛變陸晚晚了,而是她一天不幫他們和好,她就一天沒有好日子過。

    爲了避免傅朔又找她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夏梔才拎着香檳過來製造氛圍的。

    而且,夏梔還有一個私心。

    陸晚晚是個很好的女主人,小少爺也很乖很可愛,她不希望他們離開名苑。

    一旦他們走了,那對傅朔來說便是末日,而沒了女主人和小少爺的制約,她將會被傅朔所散發的負能量淹死。

    到那時,她就要放棄這份優渥的工作,去其它地方打工了。

    可其它地方,能當她的保護所嗎?別忘了,她那個欠下鉅債的父親還在四處找她,等着把她送上債主的牀抵債呢!

    所以,維持現狀,是傅朔、安安和夏梔的共同心願。

    陸晚晚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真是孤立無援。

    這時,傅朔端起酒杯,衝陸晚晚微笑道:“晚晚,這幾天我工作忙,家裏的事讓你受累了。”

    陸晚晚和他輕輕碰杯,在安安面前默認了傅朔的藉口。

    夏梔在一旁暗自點頭,看來先生和少奶奶算是冰釋前嫌了。

    夏梔接着轉眼一看,只見安安正捧着一隻滷豬蹄啃得歡快,一雙靈動的眼睛則盯着陸晚晚和傅朔看,那神情活脫脫就像老夫人還在名苑的時候,每天晚上守着8點檔電視劇的男女主,嗑瓜子看戲一樣。

    就這樣......

    這頓飯,足足吃了一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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