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可以了。”陸晚晚阻止了夏梔給自己倒酒的舉動,原本白皙的臉頰浮現起了紅暈,她用手背抵住了額頭,彷彿在緩解不適般,海藻似的烏髮順着肩頭滑下來,柔弱又迷人。

    在這樣的美人前,夏梔忍不住放輕音量:“少奶奶,您醉了嗎?”

    “1,2,3......嗝!”喫得肚子圓滾滾的安安,抽空點了點桌上的空酒瓶,接着看向夏梔手裏的第4瓶香檳,擔心道:“夏姐姐,你給我爹地和媽咪拿了4瓶酒,是不是有點超標了呀?”

    “我以爲少奶奶在外應酬過,酒量應該不錯,所以才......”夏梔俯下身,在陸晚晚耳邊問道:“要扶您回房間休息嗎?”

    對面的傅朔放下了筷子,俊臉帶着期待。

    他想,晚晚喝醉了,身爲她的丈夫,他送她去房間休息是應該的。

    陸晚晚循着聲音,掀起水眸,對夏梔“嗯”了聲。

    夏梔立刻扶着陸晚晚的手,將她攙扶起來後,對若有所思的傅朔和一臉擔心的安安說道:“先生,小少爺,少奶奶醉了,我先送她回房後,再回來伺候你們。”

    傅朔自知機不可失,因此直起身道:“我來吧。”

    夏梔微笑道:“先生,您還是多陪陪小少爺吧。”

    傅朔的眉心一下子就皺了起來,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她把晚晚灌醉了,不就是爲了幫他嗎?

    夏梔趁着傅朔愣神間,已經攙着陸晚晚走了。

    安安見傅朔一直盯着陸晚晚的背影,不由貼心的說了句:“爹地如果不放心媽咪的話,就跟過去看看吧,不用管我噠。”

    “嗯。”傅朔回頭揉了把安安的小腦袋後,拔腿跟了上去。

    ......

    陸晚晚的房間內。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夏梔曾經安頓過喝得爛醉的傅朔,所以在面對陸晚晚時,顯得十分熟練。

    在把陸晚晚放倒在牀上後,夏梔幫陸晚晚解開衣襟最上面的一顆鈕釦,又給她拿掉了拖鞋。

    過程中,陸晚晚除了問了句“是小夏嗎”?在得到夏梔肯定的答覆後,便躺着不動了。

    夏梔忍不住心想,少奶奶比起先生可配合多了,接着又看了眼陸晚晚的臉,安靜的就像畫中仙一樣。

    這時,她的身後響起一道命令的嗓音:“出去。”

    夏梔扭頭一看,只見傅朔的長腿邁進了少奶奶的房間,眼睛裏似淬着兩道闇火,微薄的嘴脣也不再噙着溫和的笑意。

    夏梔直覺不太妙,原本想要關門出去的心思也拐了個彎:“先生,您不是說要陪小少爺做作業的嗎?就讓我留在這裏照顧少奶奶吧。”

    “我說,出去。”傅朔仗着優越的身高,目光直接越過夏梔,鎖定在陸晚晚身上。

    陸晚晚正閉着眼睛躺在牀上,因爲偏着頭的緣故,她的紅脣輕貼着枕頭,每呼吸一下,枕面就會凹下去一點,又飛快恢復原狀。

    傅朔覺得,自己的心臟也被她的呼吸弄得沉浮不已。

    夏梔見傅朔隱晦的神情下,像藏了一把開了刃的劍一樣,隨時要衝過去把她的女主人開膛破肚,吞喫入腹,更加不敢離開了。

    夏梔不傻,知道誰纔是她的主子。

    傅朔爲情所困,很值得人同情,這沒錯,但一直保全她的人卻是陸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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