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知道!不過我也知道,我爹他注重名聲,定不會當時就殺你的!"
三姨娘怔怔的站在那裏,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一直以爲她只是幫着清芷對付攬月,即使攬月出了什麼事,老爺也只會怪她通敵賣國,爲慕容家引來禍端。可沒想到……
"娘這些年一直畏手畏腳,只知道自保,如今娘知道我爲什麼一直跟在那個女人身後了吧!只要她死了,爹的心裏纔會有我們,否則我們這輩子都只能是她的陪襯!"
三姨娘大驚,"你從那個時候就……就已經……"
她記得清芷第一次跟在攬月身後東跑西跑的時候才七八歲,她那個時候就已經有了這種心思。
清芷嫌棄的看了她娘一眼,恐怕也只有她這樣的人,纔會心甘情願的在丞相府做一個妾室吧!換成旁人,又怎麼可能不爲自己爭一爭?
"清芷,你……你會帶我離開吧!"三姨娘有些害怕的看着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對這個女兒有些太不瞭解了。
"你放心。明天一早我就會帶你離開這裏!"再說她這個娘知道的太多了,若是將她留在這裏,她還真不知道她會不會一時糊塗,說出些什麼來!
三姨娘這才鬆了口氣。就在這時,門突然被人'砰'的一聲踢開了,只見大門外,攬月帶着十幾個侍衛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裏。
想抓這個女人還真是難,她不死,她都不露面……
三姨娘見了攬月,整個人都像見了鬼似的,她'嗖'的一聲躲在清芷身後,兩條腿不停的打着顫,鬼……鬼呀!
"不可能,你不是死了嗎?"清芷則冷着臉站在那裏,一臉不可置信道。
怎麼可能。她的人可是親眼看着她下葬的!
攬月冷笑,"我要是不死,你又怎麼肯露出狐狸尾巴!"
她若是不露出狐狸尾巴,她又怎麼可能爲自己洗刷罪名。
"你竟然設計騙我?"
攬月沒理她,她和她之間現在能說的,恐怕也只有誰生誰死了。
"把她抓住!"
"是!"
幾個侍衛一聽,抽出腰間的長劍朝着清芷的身上刺過去。清芷身後的黑衣人一看,連忙上前阻攔。
他的刀法不像是北燕的刀法,卻又快又狠,攬月帶着的幾個侍衛一起上,竟然也才和他打成平手。清芷則趁機從窗戶上一躍而下。
誰知她剛剛從窗戶上跳下去,就被守在那裏的平安帶着人逮了個正着。
他們已經讓她逃了一次,又怎麼可能讓她逃了第二次。
三姨娘則呆呆的看着這一幕,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天牢裏,攬月瞧着依然狠狠瞪着她的清芷,臉上是清冷的笑,她重生了這麼久,也只有她逼着她不得不置之死地而後生,也算是有些本事。
天牢裏的其他人則看鬼似的,看着攬月。他們明明看着她……怎麼會!
更何況如今是夜半三更,他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見鬼了!
"說吧,你是如何得到邊境的佈防圖的?"
有獄卒戰戰兢兢地的搬了個椅子過來,攬月坐在那裏,面無表情道,"你可以不告訴我,不過你身爲紀王側妃,通敵賣國,致使咱們北燕几萬將士被殺,無數百姓流離失所,此事即使我不問你,也有人回來審你。不過……若是他們審你。只怕就不是像我這般問問了!"
清芷臉色一變,"你……"
"這刑部的十八般刑罰,可不是徒有虛名的,你若想挨着嚐嚐。我也是沒意見的!"
清芷冷哼,良久擡眸道,"你還沒有告訴我,明明我的人看着你下葬的,爲什麼你還活着?"
"這原本就是我和皇上說好的,若是我三日之內找不出兇手,皇上就假裝將我賜死,再給我些許時間,到時候兇手放下防心,必定會露出破綻。"
"那藥……不是毒藥?"
"只是迷藥,喝了以後會讓人失去意識,到時候皇上再讓人把我救出來。如今該你了,說吧,你是如何拿到邊境的佈防圖的!"
清芷輕笑,她扭着腰肢緩緩上前道,"姐姐是怎麼拿到京城佈防圖的,我就是怎麼拿到邊境的佈防圖的,男人嘛,想要的還不一樣?"
攬月眯眼,這個女人果然是色誘了邊境的將軍!
"那後來呢?你又是怎樣將東西送到敵國的?"
清芷'哈哈'一笑。"姐姐,這世上有兩樣東西,是男人們必爭的,一是珍寶。二是美女,以我的容貌,無論落在誰的手裏,他只要想出人頭地,飛黃騰達,必然會將我送往那最有錢有勢的男人手中。如此一來,我那佈防圖自然能送的出去!"
攬月冷笑,沒想到這女人的心計竟然已經到了如此的地步。"那紀王呢?你就不怕紀王發現了,殺了你?"
清芷挑眉,眼中皆是不屑道,"他?如今的他已是喪家之犬。又能奈我何?"
攬月不想和她廢話下去,轉身朝外面走去!
房間裏,夜寒一瞧着坐在牀邊的攬月,皺了皺眉毛。猛地坐了起來。
他揉了揉自己隱隱發疼的太陽穴,又看了看四周凌亂的酒瓶子,良久道,"本王在做夢?"
攬月遞了一杯茶給他。"你沒有在做夢,臣妾沒死!"
夜寒一眯起眼睛,沒死?
難道他真是做了一個夢?
"臣妾那是爲了抓住清芷,所以才和皇上說好了詐死。不過如今,清芷已經抓住了!"
夜寒一直接從牀上坐起來,這個女人竟然……
"你可知,本王差點和皇兄……"
攬月揉了揉鼻子。對夜寒一有些無語,她一直知道他對她很好,卻沒想到他竟然去找皇上,竟然還用死來嚇他。
"王爺……"
攬月的話還沒有說完,夜寒一已經一把將她壓在牀上,他的眼陰陰的看着她,臉上是明顯的怒意道,"你爲何不讓旁人告訴本王一聲,你就不怕本王一時着急,做出什麼事來?"
這個女人,着實是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