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眯起眼睛,"蟬衣,你把我的棋拿過來!"
蟬衣瞧着她的樣子,"小姐,葉太醫說了,你現在身子很虛弱,不能傷神!"
攬月皺了皺眉毛。終究不再說話。
連着幾日,攬月就一直躺在牀上,閒的無聊的時候,她就讓蟬衣將一個靶子掛在不遠處,拿着袖箭玩,玩到高興的時候還會兩個一起射。
柒風則每日都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外,無論什麼人進進出出,他都瞧的仔細。
那日傍晚,攬月正在那裏一個人玩的開心,落雪走進來,他的身後跟着肅王。
只見兩人都是一副端莊的模樣,站在一起倒是很般配。
"聽說長姐遇到了刺客。不知如今怎麼樣了?"落雪上前,有些擔憂的問道。
此次攬月遇到刺客的事情夜寒一併沒有告訴旁人,落雪和肅王今日也是無意中才得知。
"已經好多了!"
"那皇嬸可知殺你們的人是誰?"肅王開口道。
攬月搖頭,"不知道!"
這也是她這兩天一直想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夜寒一死。
"肅王這幾日可有聽到容王和紀王的消息?"
肅王勾起脣角,緩緩道,"據說我二哥自從知道清芷姑娘被送入敵國之後,就在府中日日酗酒,揚言要殺了她,至於我六弟,他上次和那些士兵一起上戰場,僥倖留下一條性命,不過受了傷,如今一直在調理!還有一事,前些日子我無意中聽人說南夏國的皇上已經封清芷姑娘爲貴妃!"
攬月和落雪同時一愣,貴妃?這後宮向來和前朝脫不了關係。清芷獨身一人在南夏,竟然還能讓南夏皇帝封她爲貴妃。
不過想起上次南夏皇帝爲了帶清芷回南夏,開出的那些條件,攬月倒是也沒什麼驚奇的了。
只是這南夏皇帝……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難道是真的因爲喜歡清芷嗎?
葉太醫再來的時候已經是十日後,他給攬月把了把脈,又瞧着她的氣色道,"王妃的脈象已經好了很多,孩子也穩住了,只是王妃暫時還是不能出門!"
攬月感覺着自己已經躺的立不起來的骨頭,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道,"好!我知道了!"
葉太醫走後,蟬衣猶豫的看着攬月的表情道,"小姐,你在牀上躺了這麼久,真的不會難受嗎?"
攬月看她,"在不你也試試?"
嚇的蟬衣倒退一步道,"不……不要了!"
倒是站在門口的管家聽到這一句,猶豫了一下走了。
下午,攬月推着一個輪椅走進來了,他立在一旁恭敬道。"王妃,這是王爺以前受傷時做的椅子,王妃要是實在悶得慌,可以坐着椅子出去轉一轉。"
攬月許久都沒出門了。如今聽管家這麼一說,忙道,"好!"
已是隆冬,屋頂是皆是皚皚白雪,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梅花的味道,攬月想起這幾日王爺日日早出晚歸,猶豫的問站在門口的柒風道,"刺殺之事有眉目了嗎?"
"還沒有!刺殺王妃那兇手暫時也沒有找到!"
"可是在下今日的臉沒有洗乾淨?"柒風瞧見攬月一直盯着他看,熙然溫潤開口道。
"不是,我只是在想。平日裏你不跟着王爺的時候都是在幹什麼?"
柒風勾起脣角,"王爺會派一些事情讓在下去處理!"
攬月'哦'了一聲,不再說話,心裏卻想不出夜寒一會派什麼事情給他。
轉眼二十天過去了,攬月這幾日日日在牀上躺着,最大的限度也就是坐在輪椅上,在寒王府的院子裏四處轉一轉,以至於她如今渾身都快長了毛,見到自己的牀就開始頭疼。
晚上,攬月對夜寒一猶豫道,"王爺,我明日能不能出去轉轉!"
夜寒一,"不行,葉太醫說了,你身體還未痊癒,不能出門,況且那殺手到現在還沒找見,恐怕他正藏在什麼地方,等你露面!"
"莫非臣妾就一直躲在家中?"
"那刺客沒有發現之前,你只能在家中呆着。以免發生什麼事!"
攬月瞧了瞧頭頂的幔帳,不說話了。
夜寒一看着她的表情,繼續道,"聽說京城又開了一家酒樓。裏面的飯菜不錯,本王明日會給你帶一些回來!"
攬月點頭,"好!"
第二天一早,攬月就讓蟬衣推着她去了張大夫的藥方,張大夫瞧着攬月,躬着身道,"不知王妃前來可是有事?"
攬月面色淡淡道,"想讓張大夫給我配一些藥!"
張大夫想起上次攬月讓他給她配的。增加些情趣的藥,老臉一變道,"不知王妃這次想要的是什麼藥?"
攬月笑了笑,拿起張大夫在桌子上的毛筆。寫了幾個字。
張大夫的臉色變了變,終究還是道,"請王妃稍等!"
蟬衣則詫異的站在攬月身後,不知道她家小姐到底寫了什麼。會讓張大夫的表情這麼精彩。
下午,宮裏來人了,說公主想念攬月,讓攬月進宮一次。
管家不敢拒絕。只得讓攬月上了馬車。
馬車拐過一個彎後,突然停下了,公主一邊攏着裙子,一邊朝着攬月身邊坐道。"皇嬸,我皇叔要是知道我騙了管家把你帶出來,會不會把我宰了!"
攬月道,"不會!"
公主揉了揉鼻子。繼續道,"我在宮中聽說上次刺殺你的殺手還沒有抓到,你這樣出來,不怕有危險嗎?"
攬月道,"你皇叔昨日說,只要抓不到兇手,就讓我在王府一直呆着!"
公主擡頭,"那快抓到了嗎?"
"據說現在還沒有線索!"
公主想着攬月被她皇叔關在寒王好幾個月的場面,大概知道她爲什麼要出來了!
"你呢,是怎麼出宮的?"
她記得自從靈香的事情發生後,皇上就很少讓她出宮。
公主眼皮也沒擡,"爬牆出來的!"
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