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能殺了我,不過剛纔已經賭咒發誓,若是輸了就護我三年,你現在可是要反悔?"
那殺手臉色一青,卻不說話。
"你是江湖第一高手,說話自然是要有些分量的,況且我府中的廚子可是從宮裏出來的。且侍女也個個都是萬里挑一,你確定不陪我回去嗎?"
"老子什麼沒見過,豈會……"
"我聽說王爺地窖中的酒皆是各國進貢的,而且……你剛纔可是詛咒發誓,若是說謊,便不是爹養娘生的!"
那殺手瞧着攬月氣的直喘粗氣,卻不說話。
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一個娘們玩了,這口氣他怎麼能嚥下!
"對了,你知道你中的這是什麼毒嗎?叫蝕骨散,此毒發作之後會先從內臟開始腐蝕,再腐蝕四肢和軀體。倒了最後,整個人都化成一灘水,什麼也看不出來。"
那殺手的臉色黑了又黑,
攬月瞧着他繼續道。"這毒最毒的地方就是發作起來會十分的疼,一般的人,內臟還沒有腐蝕完,就會撞牆而死,不過即使這樣,他的身體還會被腐蝕成一灘水,這樣,連收屍也省了!"
那殺手的臉色已經徹底的青了,他的眼皮跳呀跳的,最終看着攬月道,"你確定三年後會給我一大筆銀子?"
攬月道,"你是江湖第一高手。我是寒王妃,咱們說的話自然要算數,否則傳出去,徒惹人笑話!"
那殺手冷哼一聲繼續道,"你確定寒王的地窖裏都是進貢的好酒?"
"那是當然,皇上有多寵寒王,想來你也聽說過,所以進貢的東西,不但是酒,就是其他的,只有皇宮有,這寒王府便大抵缺不了!"
那殺手猶豫了一下,這纔有些不甘的,朝着一個方向走去。
攬月連忙跟在他身後。
沒走幾步,就看見一匹馬拴在那裏,攬月瞧了瞧自己的大肚子,"閣下要騎馬去寒王府?"
那殺手一臉冷笑道,"你以爲老子會坐馬車?"
攬月,"……"
當攬月和那殺頭共騎一匹馬,一路顛簸道寒王府的時候。管家和幾個暗衛站在門口嚇得動都不敢動了。
要知道現在那殺頭只要一出手,他們王妃可就立馬沒命了。
攬月笨拙的從馬上下來,開口道,"張大夫呢?"
"王妃……可是哪裏受了傷?"管家的聲音已經開始哆嗦。
目光還下意識的朝着攬月的肚子上看。
"沒有。我找他有些旁的事情!"
管家哆哆嗦嗦的讓開,瞧着跟在攬月身後的那個殺手,彷彿下一刻就能暈倒。
這個魔頭他可是早有耳聞,據說往日裏殺人無數,只不過因爲他殺的都是江湖人士,所以朝廷才一直沒有干涉,可如今……
"回王妃的話,張大夫在……在自己的房間!"
攬月沒說話,轉身朝着張大夫房間走去。
那殺手瞧着管家渾身發抖的樣子,朝着他頗爲自負的'哼'了一聲,這才緊隨在攬月身後。
攬月問。"不會沒有解藥吧?"
張大夫連忙行禮道,"回王妃的話,此毒藥是外邦進貢來的,皇上賞給了王爺。王爺就暫時放在了這裏,以備不時之需,可當時那這盒藥中,只備了一顆解藥,在下已經給王妃了!"
攬月,"……"
那殺手暴跳如雷道,"沒解藥,你不是又在誆我吧!"
攬月,"我記得你說過,那藥半個時辰之內就會喪命!"
張大夫低頭,"這藥盒上當時還附了一張紙條,的確是這麼說的。"
那殺手,"什麼,半個時辰!"
如今離半個時辰可是沒有多久了。
攬月就像沒聽見他的話似的,繼續道,"張大夫說那現在該如何是好!"
"此毒在下先前無事的時候曾研究過,倒也知道它的藥性,不過在下研製的解藥只能暫時壓制他的毒性,想要徹底根治,只怕還得求王爺找見製作此毒之人。讓他再做一顆解藥纔是!"
那殺手咬牙切齒道,"那要等多久!"
攬月道,"那就有勞張大夫了!"
"喂,你是不是聽不見老子說話?"那殺手看見攬月一直無視他。氣的暴跳如雷道。
攬月睨他一眼,"這是我的地盤,你若想三年後好好的活着離開這裏,最好說話還是注意一些。"
那殺頭正準備說什麼,看見張大夫和屋裏的兩個下人皆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對他剛纔給這個女人稱老子頗爲在意。"
那殺手咬了咬牙,想起自己的性命還在這些人的手裏握着,恨着聲道。"若是……若是我的毒性發作,我第一個就拉你做墊背!"
攬月沒搭理他,轉身朝自己房間走去。
門外,柒風和幾個暗衛剛剛回來。看見攬月出來,正準備說話,突然看見攬月身後跟着的那個殺頭,嚇的他們'嘩啦'一聲就抽出了腰間的寶劍!
"公主找見了嗎?"
"沒……沒有。王妃,他……他怎麼?"
"從現在開始,三年之內,他是我的護衛!"攬月說完還回頭看他道。"公主如今再哪?"
那殺頭頗爲自負的瞧了衆暗衛一眼,這才從袖子裏拿出一個信號彈。然後點着之後,半空中就出現了一個五彩繽紛的煙花。
"一刻鐘後公主會出現在她消失的地方,你們去那裏等着吧!"
幾個暗衛你看我。我看你,還是轉身朝門外走去。
柒風則依然站在原地,一臉危險的盯着那殺手。
他在江湖中混過幾年,知道此人頗爲傲嬌。不知有多少人想將其收入門下,都沒有成功,不知他怎麼會甘心跟在王妃身後,還是……這只是他的緩兵之計!
"對了,他身中劇毒,在張大夫的藥熬好之前,還不能和旁人動手,你們誰若是想和他比試,那也得等他喝了藥之後!"
柒風一聽,忙道,"是!"
那殺手則看着攬月,這個女人什麼意思,他只說會保護她,可沒說過要和那些蠢貨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