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
"喂,你說那人那麼狠毒。會不會趁着給我解藥的時候,下點毒什麼的,一併把我解決了!"
攬月,"這倒不會,不過他這人十分的護短,若是你傷了他的人,保不全他會不會把你剁成一塊一塊的!"
那殺手正準備喝酒的動作一頓,目光平平的朝着攬月身後移去,"那也包括這些暗衛?"
攬月穩穩答,"是的!"
那殺手將目光收回來,"你可看見了,我今天可沒傷他們!他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攬月勾起脣角,"你叫什麼名字?"
那殺手有些不自在的瞧了攬月一眼,"叫我小三就行!"
攬月,"小三?"
"怎麼?不行嗎?我家中總共兄弟三個。我媽叫我小三不行嗎?"
攬月的動作頓了頓,"小三。"
那殺手十分歡快的答,"有什麼事?"
攬月瞧着他的神色,"我今日想去逍遙侯府上轉轉,你陪我一起去!"
小三'嗖'的一聲就不見了,只剩下空中傳來兩個字,"不去!"
攬月笑了笑,果然是逍遙侯想要殺她,且他爲了殺她,把江湖第一高手都請出來了,倒是捨得下血本。
不過逍遙侯於小三有恩,且又年邁。她不好揍他,至於別人……
到了傍晚的時候,攬月趁着夜寒一不在的時候出門了,管家猶豫的看着她,想着自從她收了那武林第一高手外,王爺就沒說過許不許她出門之事,那到底是許還是不許。
攬月彷彿沒看見他糾結的表情,直接出門上了馬車。小三則在管家面前頓了頓,想着他是不是可以和自己切磋之人。
管家被他的赤果果的眼神一蹬,倒嘴的話嚇得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街上的一家首飾店外,一輛馬車停在那裏,攬月掀開簾子瞄了一眼道,"在前面的那條路上停下,看見這輛馬車過來,撞上去!"
車伕看着攬月大着的肚子,結結巴巴道,"王妃剛纔說……撞上去?"
攬月給自己斟了一杯茶,"對。撞上去!"
那車伕'哦'了一聲,又戰戰兢兢的掃了一眼攬月的肚子,想着萬一王妃有個什麼好歹。王爺會不會把他剁成肉泥!
一盞茶的功夫後,那輛馬車果然出現,不過不用車伕自己撞,他只需裝作反應慢些。那飛馳的馬車就直直的朝着他們撞過來。
眼看着馬車就要被撞翻,關鍵時候,小三一把抱起攬月,直接衝破馬車,穩穩的落在了馬車外面。
對面馬匹也受到了驚嚇,仰着前蹄兩聲嘶吼後,從馬車上滾下來兩個人。
一個御史大人,另一個則是御史夫人,也就是逍遙侯的女兒。
那女人這一段時間已經是兩次從馬車上滾出來,所以她一看到衝撞她的是攬月,直接擼起袖子就朝着攬月走過來。
這個賤人,上次害她被皇上打了二十大板的事情她還沒有找她算賬。她竟然敢送上門來。
別人怕她,她可不怕她,不就是一個寒王妃。有什麼了不起的。
御史想要出言阻止,已經遲了,眼看這御史夫人又胖又厚的手就要落在攬月的臉上。
小三乾脆利落的,一腳就把她踹開了。
"喂,你這個醜女人,怎麼二話不說就打人!"
那御史夫人被小三這一腳踹的飛出去兩米遠,'噗通'一聲就摔了在地上。
她那肥胖的身軀震得整個地彷彿都動了動。
御史大人拍了拍額頭,忙過去將她扶起來。
"你們……你們竟然敢踹我?"御史夫人使勁的擡起身子,指着攬月罵道。
她長這麼大,可還沒人敢這麼打她!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沒有看見有人打你們的主人嗎?還不上去把這個女人給我撕了!"御史夫人瞧着身後的那些家丁怒吼道。
那些家丁中有幾個認識攬月,頓時目光猶豫的落在御史大人身上,毆打王妃,這可是重罪。
那御史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正準備說什麼,御史夫人已經瘋了一般罵道,"你是不是看她長得好看,所以捨不得讓這些人下手,告訴你,今日,你若是不撕了這個女人。老孃回去跟你沒完!"
御史大人被御史夫人對着這麼多人的面這麼一說,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好看道,"她可是……"
"我知道她是寒王妃,可還有我爹在。你怕什麼?大不了讓我爹去求求皇上,只要不要了她的性命,無論怎麼打就是,這個賤人,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今日倒是個時機!你們還不快上!"
那些家丁又瞧了御史一眼,看見他只是重重的嘆了口氣,於是各自抽出一根棍子。就朝着攬月衝過來。
攬月瞧了一眼站在她旁邊的小三道,"聽見了嗎?只要不打死,怎樣都可以!"
小三眼睛一亮,撒開手就朝着那些家丁飛躍過去。
他的動作十分的快。只見他一腳一個,只眨眼功夫,那些家丁就如綻放的煙花一般,東一個。西一個,五米之內,竟然連一個也看不見。
御史夫人瞠目結舌的看着這一幕,良久才哆哆嗦嗦道。"你……你竟然……,來人,來人!"
"此人出言不遜,你可以隨便打。只要留她一條性命便可!"
小三早就看這個老胖子女人不順眼,如今聽到攬月吩咐,倒是毫不忌諱,拳頭直接一拳一拳落在她臉上。
御史大人反應過來。忙沉了臉道,"王妃……"
攬月覺得這場面略微有些熟悉,只見她從袖子裏拿出一樣東西'啪'的一聲扔在御史面前,那御史倒了嘴的話猶如被人生生掐住一般,再也說不出半個字。
皇上的令牌,他隱隱聽人說過此事,沒想到卻是真的。
那邊,御史夫人的慘叫聲如殺豬一般,那些躺着的家丁見識了小三的厲害,原本能站起來的也躺在地上,裝作站不起來。
御史大人則跪在地上,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不過攬月知道,此人跪的這麼筆直的原因除了這令牌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