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皇上的話,北燕和南夏的士兵已經從東面開始朝我們進攻!如今……如今已經攻下一座城池!"
老皇帝氣的'啪'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道,"簡直豈有此理,趁火打劫,宵小之輩!衆愛卿呀,你們誰帶兵前去對戰!"
那些老臣像是啞巴了一樣。靜靜的跪在那裏,誰也沒有說話,倒不是他們都怯弱,而是之前能上戰場的武將如今已經全部上了戰場,剩下的這些大臣皆是些只懂之乎者也的腐朽文官,況且他們這些年在京城養尊處優慣了,讓他們上戰場,那還不如要了他們的命。
老皇帝嘆了口氣,有些疲憊道,"你們都退下吧!"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殿外,公主正等在那裏。看見老皇帝出來,西召公主連忙上前一步道,"父皇!"
老皇帝揉了揉太陽穴,"北燕的事情你可聽說了嗎?"
"聽說了!"
"北燕那個老傢伙當初有難時。第一個想起的就是咱們,如今咱們落難,他竟然落井下石,此事說起來,也是父皇的錯,若當初父皇沒有冷眼旁觀,也沒有以借兵相要挾,執意將你嫁給寒王,只怕事情也到不了如今這種地步!"
西召公主想起夜寒一曾經看自己的眼神,嘴角是冰冷的笑,那個人是真的想殺了她,就是因爲那個女人。
而且更讓她耿耿於懷的是。他爲了擺脫她,不惜讓旁人替他入洞房,如此的羞辱,她若不十倍百倍的還給他,那她就枉爲這西召的公主。
"公主可是想到了什麼好法子?"
西召公主搖了搖頭,"女兒只是在想,那東夷爲何突然就這般厲害?"
"此事父皇也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如今若是再想不出什麼好法子,只怕咱們西召很快就要完蛋了!"
"皇上,三皇子來了!"一個小太監道。
皇上蹙眉,"讓他進來!"
"是!"
"見過父皇!"
"你來做什麼?"皇上臉色看起來不悅道。
他的這個兒子素來軟弱,在朝堂上也一直是唯唯諾諾,即使偶爾出個主意,也大抵不是什麼好法子!
那位三皇子也看出了皇上對他的厭惡,他小心的站起來道,"父皇,兒臣倒是有一個法子,不知可行不可行!"
皇上挑眉,"你有什麼法子?"
那三皇子'噗通'一聲跪下道,"兒臣求父皇爲天下百姓着想。先跟東夷服個軟,以免戰火繼續蔓延!"
皇上滿臉的皺紋都豎了起來,"服軟,不知三皇子的服軟是個什麼意思?"
三皇子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他道,"只要父皇不再追究東夷殺了五弟的事情,再向東夷割地認錯,東夷皇上定會原諒父皇的!"
皇上的臉色鐵青,他瞧着跪在那裏的三皇子,只差一腳踹上去,他就知道,此人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父皇,如今情況危急,若是咱們再和東夷打下去,只怕咱們西召就真的要滅亡了!"
"荒唐,且不說我西召從不畏懼任何人。再說了,即使我們西召真的滅亡了,也比就這樣投降有骨氣!"
皇上氣的臉色大變道,"來人,把三皇子拖下去關起來!"
"是!"
幾個士兵上前,拖着三皇子就朝着旁邊走去。三皇子一邊掙扎,一邊道,"父皇,父皇……"
皇上冷着臉不說話,倒是西召公主看着那位三皇子的背影,沒有說話。
第二天中午,傳來消息,西召又丟了兩座城池。西召皇帝的臉已經陰的不像樣子,更讓他氣憤的是,除了東夷,北燕這邊也像是着了魔一般,只幾天功夫。就攻下他們三座城池。
如今的西召如同一塊糕點一般,人人都想來啃幾口,可偏偏他們還沒有還手之力。
與此同時的軍營裏,攬月瞧着手中的西召地圖。一雙眉毛微微蹙着。
他們這裏西召士兵沒什麼防備,他們進攻神速也就罷了,可那東夷……
"王妃,不好了,小三暈倒了!"就在攬月發呆的時候,平安匆匆走進來道。
攬月一聽,急忙朝外面走去。
小三的房間裏,小三果然雙眼緊閉的躺在那裏。他的臉上是十分詭異的顏色,就連頭髮也變成了很是奇怪的淺白。
在他旁邊,一個大夫正摸着鬍子給他把脈。
"大夫,小三他怎麼了?"看見那大夫收回手。平安連忙上前開口問道。
那大夫猶豫道,"他是中了毒,且毒素已經擴展,若是再沒有解藥。只怕有性命之憂!"
攬月一愣,這纔想起葉大夫曾經說的話,他說他的解藥只能抑制小三體內的毒,卻不能徹底清除。至於能抑制到什麼時候,就要看小三自己的抵抗力了!
也就是說葉大夫的藥已經不管用了?
"他還能拖多長時間?"
"一個月,在下的藥也只能讓他再拖一個月,要是一個月之內還是拿不到解藥。那在下也沒有法子了!"
攬月道,"有勞了!"
蟬衣則連忙跟着那大夫去取藥。
蟬衣剛剛出去,夜寒一就大步走了進來,他瞧了一眼躺在牀上的小三。皺了皺眉毛道,"怎麼樣?"
"大夫說他還能撐一個月,一個月之後要是再找不到解藥,只怕有性命之憂!"
夜寒一蹙眉,良久道,"可知西召這解藥在什麼地方?"
攬月搖頭,當時西召皇帝曾經答應他們再送一枚解藥到北燕,可不知因爲什麼原因,卻一拖再拖,以至於到現在她也沒有看到解藥的影子。
"明日我和平安潛入西召京城一次,或許可以打聽到關於解藥的消息!"
"如今西召守衛森嚴,你要小心一些!"夜寒一點頭,沒有說話。
第二天早上攬月醒來的時候夜寒一已經沒有了蹤影,攬月梳洗之後,正準備去小三的房間看看小三醒了沒有,突然一個士兵走進來,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攬月一眼道,"王妃,外面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