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她叫他小香,不喜歡她叫他靈香。
那婦人則嚇得捂住嘴巴半晌也沒敢說話。她雖然不是東夷的人,可來了這裏這麼久,卻也知道這靈香是逝去的太子的名諱。
莫非這姑娘和太子相識?
小公主不說話,依然緊緊的把小香抱在懷裏。
"姑娘,回去吧!這清晨的風可是冷的很,萬一生病了可如何是好!"
紫兒也瞧着小公主那隻依然吊着的手,想起那大夫說的讓她好好養着的話,輕輕的嘆了口氣,如同她已經不期望她家小姐能好好養傷了。只希望她家小姐不要出什麼亂子就好。
那位世子,雖然長得和駙馬幾乎一樣,可看着卻不是一個好相處的。
況且他已經有了未婚妻。若是小姐再這樣,難說不會出什麼紕漏。
"姐姐,咱們回去吧!"小香也瞧着抱着他的小公主,輕聲開口道。
小公主擡起頭,這才拉着小香上了馬車,朝他們的住所走去。
到了快晌午的時候,小公主又來了,這次,她身邊還跟着小香。
紫兒站在她旁邊。已經習慣了這一切。
不過她現在已經想通了,只要她家小姐能好好的,無病無災的活到老,即使讓她天天跟她守在這裏,她也願意。
小香則很是奇怪的看着這一幕,不知道小公主爲什麼要在這裏一直坐着。
路上的行人明顯的比早上的時候多了許多,茶樓裏也人滿爲患,臺上的老先生正在那裏唾沫橫飛的講着什麼。
小公主坐在外面的茶棚下,目光卻望向不遠出的,世子的府邸。
那裏有下人依然站在那裏恭敬的等着。
小公主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她記得以前在北燕皇宮的時候,她父皇每次都是這個時辰下朝,想來這東夷應該也差不多吧!
可她讓鬱悶的是,離一般下朝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世子的馬車卻還沒有到。
紫兒看出了小公主的心思。在旁邊安慰她道,"小姐莫急,或許世子是被皇上留下了。所以還沒有回來!"
小公主正準備說話,突然聽見對面叫道,"賣糖葫蘆了,賣糖葫蘆了!"
小香聽到喊聲,猶豫了一下,轉身朝大街上走去,就在這時,一匹馬朝着這邊疾馳而來。
馬上的人一邊揚着手中的馬鞭,一邊道。"讓開,快讓開!"
小香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的呆呆的站在那裏。
眼看着那馬匹就要撞上來了。小公主臉色一變,慌忙就去拽小香。
與此同時。幾個大內高手也紛紛出手。
那馬匹受到驚嚇,長嘶一聲便原地跳了起來,馬上的人一時不妨,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只見他在路上打了幾個滾,然後腦袋'砰'一聲就撞在了旁邊的樹上。
鮮血瞬間就流了出來。
路人的行人看着這一幕,尖叫一聲,頓時叫道,"死人了,死人了!"
幾息之後,就用大批的禁軍涌過來,他們瞧了一眼蹲在那裏緊緊摟着小香的小公主,又瞧了一眼跟她身後的那數十名大內高手,眼睛一眯道,"帶走!"
此女看起來病懨懨的,且渾身是傷,可沒想到卻帶了這麼多的高手。這架勢,倒是比他們的公主還要厲害一些。
"說吧!你們爲何潛入東夷,到底有何目的?"
他可不相信她這個樣子會是來遊玩的。
說不定是那別國的暗探!
"我們是西召的百姓,前段時間因爲戰火,所以投奔了東夷!"
那官員冷笑,"姑娘是欺我沒有去過西召嗎?姑娘說話的口音。可不像是西召的!"
小公主一愣,她從未去過西召,自然也不知道西召的人說話口音是怎樣的?
"我看姑娘嬌滴滴的樣子。也是個經不住鞭子的,所以我勸姑娘還是好好招供,也免得受皮肉之苦!"
"招供什麼?"
"自然是招出你的幕後主使。還有,你是何方人士,來東夷的目的。可是爲了盜取我們東夷的情報!"
小公主看着他,"我沒有!"
"你這是敬酒不喫喫罰酒!來人,給她上刑!"
兩個獄卒拿着夾棍走上來。他們看了一眼小公主吊着的一隻手,猶豫了一下道,"頭。怎麼辦?"
那腦滿腸肥的官員有些氣急敗壞道,"那就另一隻手!"
他就不相信了,他連一個小女娃的嘴巴都撬不開!
"是!"
幾個人說完,就解開小公主的繩子,將她'噗通'一聲扔在地上,其中一個還將小公主的一隻手套進刑具裏。
小公主驚恐的看着這一幕,卻不說話,那官員看見小公主這個時候還是這個樣子,氣的冷着臉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上刑!"
幾個獄卒一聽,忙拼命的拉着手中的繩子,豆大的汗珠從小公主的身上滑落,她的臉白的如紙一般,整個人都搖搖欲墜,卻依然道,"我什麼都沒有做!"
她只是重新想來看看她和靈香待過的地方。
"還嘴硬是不是?繼續上刑,我倒要看看,是她的嘴巴硬,還是我的刑具硬!"
"是!"
那些獄卒一聽,忙更加緊的拉住了手中的繩子。
撕心裂肺的痛傳來,漸漸的小公主的意識開始模糊,她彷彿又看到了靈香,他一身黑衣的站在她面前,臉上依然是那種嘲諷的笑。小公主努力站起來,她一把撲過去道,"靈香!"
她終於又看到他了,終於又看到他了。
"大膽,你竟然敢喊太子的名諱?"
"發生了何事?"
"回世子的話,此人帶着數十名大內高手在咱們京城裏隱居,下官懷疑他們是別國的奸細!"
"可審出了什麼?"
"此女嘴巴嚴實的很,到如今還沒有審出什麼來!"
"世子,此女已經暈過去了,不過她還拉着世子的衣服!"有個士兵瞧着小公主緊緊拽着世子衣服的那隻手,猶豫的說道。
真不知道這個女人都成這個樣子了,竟然還能拽住他們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