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初入周家的阮恬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那現在的她絕對會爲了捍衛這肚子裏的孩子,成爲一個無所不能的強者。
“如果要我知道誰敢在背後動手腳,她的下場就像這個花瓶一樣。”阮恬說這話的時候,目不轉睛地盯着謝蘭沁。
夾竹桃
謝蘭沁你到底是太蠢了,還是太自信了
竟然會想着用同樣的手段,陷害她們母女兩人
上天一定是在冥冥之中註定,讓阮恬早亡的母親保佑她和肚子裏的孩子,纔會讓阮恬一眼就明瞭夾竹桃的險惡用心。
“發什麼神經”謝蘭沁的聲音明顯小了一度,仍舊維持着她女主人的姿態,“孕期的女人就是喜歡疑神疑鬼,我看你該去看醫生了。”
好一句孕期的女人就是喜歡疑神疑鬼,謝蘭沁這是站在道德之上打阮恬的臉,好讓這屋子裏的衆人以爲,她今天所做的這一切都只是因爲懷孕。
“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警告,如果再讓我發現有人手腳不老實,想要我肚子裏孩子的命,我就先要了她的命。”
阮恬的最後一句話,令站在一樓的衆人面色鉅變。
怪不得少夫人發了這麼大的脾氣,原來這簇花就是罪魁禍首。
一聽到這話,張媽神情大變,“還愣着做什麼趕緊把這些東西給我扔出去,扔得遠遠的”
衆人手腳慌亂地開始打理,阮恬的目光落在謝蘭沁身上。
對方的目光仍死死地咬着她,臉頰處潺潺流血。
謝蘭沁冷哼一聲,轉身進了臥室。
阮恬這才略微放鬆下來,長吁一口氣。
一旁的周承鄴趕忙伸手拉住阮恬的手,“你剛剛應該讓我來,如果不小心碰到該怎麼辦”
阮恬見他神情緊張,不覺有些好笑。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周承鄴,竟然也會有這樣失態的時候,“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見她這麼說,周承鄴也不好過多責備。
阮恬的目光不經意掃過樓下,一眼就看到站在客廳的周承光,他的目光看向這邊,其中夾雜着複雜的成分,讓阮恬看不明白。
好在阮恬很快就反應過來,周承鄴也並沒有注意到身後樓下週承光的異樣。
在張媽的招呼下,周承鄴和阮恬被臨時安排在客房。
等兩人的臥室被徹底消毒和清理之後,再回去住。
許是看護病患太過辛苦,當晚周承鄴睡得極快,頭一沾枕頭就睡着了。
反倒是阮恬,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索性下樓去喝水。
夜晚的周家老宅很是安靜,阮恬趿拉着軟底拖鞋,悄然下樓。從涼水壺中倒了一杯水,端起來喝了一口。
轉身之際這才發現沙發上躺着一個人,阮恬被驚地一口水進了氣管,咳嗽了好一陣子才緩和過來。
“你不在自己的房間,睡在這裏幹什麼”阮恬的語氣中不乏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