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沙發上的人,緩緩睜開眼睛,“你不是也沒在自己的房間睡覺。”

    阮恬頓時語塞,周承光的這話似乎也沒錯。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阮恬頓時也失了一個人獨處的想法,將手中的水杯放下,轉身準備離開。

    “我媽很在意她的容貌。”

    令阮恬驚訝得是,原本以爲已經沒話可說的周承光,突然再次開口。

    阮恬不由地站住了腳步,轉頭看向身後。

    周承光已經睜開眼睛,只是面上仍沒什麼表情,他下意識地轉頭看向阮恬。

    因着周承光的話,阮恬突然想起先前的不悅,“我也有在意的東西。”

    至於周承光的話,即便他不說,阮恬也知道。

    畢竟謝蘭沁擁有這個年齡段少有的容貌和身材,可以看得出來,她爲了維持容貌花了不少心思。

    “也是,作爲一個插足者,也只有容貌值得炫耀了。”說這話的時候,阮恬的脣角流轉着一抹鄙夷。

    周承光的眸子不禁放大,雖然他對阮恬並不瞭解,但是印象中,阮恬不像是會說出這麼犀利話語的人。

    見他流露出疑惑的目光,阮恬不由地笑了,“如果有可能的話,你勸勸她,如果她不與我作對,我倒是可以考慮在周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說完,阮恬不再理會周承光,徑直向樓上走去。

    在她看來,這個周承光也不是什麼好鳥。

    他是謝蘭沁親生兒子的身份,就代表在周家,他絕不可能站在阮恬這一面,也絕不會做對她有利的事情。

    “你憑什麼認爲你一個外人能贏得過我們”文筆書吧 ebshuba.

    阮恬的腳步再次停頓下來,這傢伙終於說出心裏話了。

    周承光本人並不像他表面那樣不食人間煙火,阮恬調頭看向他,伸手覆在小腹上,“就憑你們想一直除掉它。”

    既然連謝蘭沁都認爲這肚子裏的孩子是個威脅,那就足以說明,這個孩子一旦降生,就會改變周家目前的現狀。

    這一對名義上週家的母子,原本在周家就沒什麼地位,現在就更不用說了。

    看到阮恬眼中的炫耀,周承光的表情變得很難看。

    不再與他說話,阮恬轉身快步上樓。

    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現在她變成這樣全都是拜謝蘭沁所賜。

    今天讓她的臉開花,也只是一個小教訓。她如果膽敢在阮恬的眼皮子底下作惡,阮恬便不再顧忌其他,直接把她趕出周家。

    那謝蘭沁苦心經營這麼多年,到最後都會化成一灘泡影。

    阮恬悄然進了客房,鑽進被窩,貼近周承鄴。

    對方下意識將衣衫微涼的阮恬摟進懷中,沒了先前的心煩意亂,阮恬很快進入了夢鄉。

    隔天一早,阮恬就被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吵醒。

    自從懷孕之後,阮恬的睡眠就變得極輕,一點小聲音小動作就能讓她驚醒。

    睜開眼,阮恬叮嚀着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周承鄴,他正在打領帶。

    見她醒了,周承鄴面露遺憾,“把你吵醒了。”

    阮恬笑着搖頭。

    周承鄴很快走上前,挨着牀邊坐下來,附身在阮恬的額頭留下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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