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象確實有些虛弱,但肝脈平和,可見沒受過什麼委屈導致憂思過度。

    戴玉林對着易老三的媳婦叮囑幾句繼續喝安胎藥之後,連額外的藥方都沒寫,直接回去飛鶴閣了。他一開始還沒細想女兒剛剛插嘴有什麼深意,但去孫氏的院子晃悠一圈回來,戴玉林就什麼都想明白了。

    易家孫子輩子嗣比較艱難,前面生的幾個孫子孫女都沒站住,老國公雖然對小兒媳婦沒有偏愛,但很重視她的肚子。

    戴玉林一回來,老國公馬上追問:“不嚴重吧”

    戴玉林無聲無息的瞪了女兒一眼,隨即回答:“你這孫媳婦娶得不好,孃胎裏帶出了熱證,平日瞧着活潑好動,但有孕的時候極容易動血下血。”

    老國公:“你是說,跟前些日子的事兒沒關係”

    “前些日子有什麼事情也沒跟我說清楚。”戴玉林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繼續道,“不過,我瞧着不是憂思過度,也沒有其他的,就是下血後脈象略有些虛弱罷了,繼續喫安胎的成方,少碰熱性喫食,也別再四處亂走纔是正道。雖然說女兒懷着身孕的時候適當走走是好的,但若是平日裏沒這麼健壯,突然走多了,反而更傷身體。”

    “勞駕了。”老國公臉上擔心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冰冷的憤怒。

    老管家客客氣氣的把戴家父女送走,老國公馬上叫來王氏和孫氏,劈頭蓋臉一通教訓,奪了兩個老妻爭執不下的管家權。

    戴家父女進了馬車,戴玉林也撂下臉,沉聲教訓女兒:“易家的閒事你少管,你當這是什麼好地方麼若不是我受了易嶸的守城之恩,你和他有差了許多年歲,我絕不會讓你沒事就過來易家給易嶸瞧病,摻合申國公府上的爛事。”

    戴重臺抱住父親手臂,把易嶸透露給她的消息說給戴玉林聽,撒嬌道:“爹爹,您看嶸哥哥好心提醒我終身大事,什麼都不要求。是我自己主動想給他幫點忙的,您就不要說教了。”

    “居然有這種事。”戴玉林看了仍舊一團孩子氣的女兒一眼,放緩聲音,“這次就算了,再次再胡鬧,我就動家法了。”

    “是呢,是呢,我絕不會冒險了。”重臺狗腿的給戴玉林捏手臂,得來戴玉林一個無奈的眼神。

    “你沒有進宮搏前程的心思就最好了。我不怕太子妃算計,就怕你自己想登高枝。不過,薛家子是不行了。我雖敬佩薛家老祖宗秦氏品行高潔,可現在整個薛家沒有秦氏的骨血,那記在秦氏名下的薛懷佐的兒子們還是算了吧。”

    戴玉林提起女兒的親事,興沖沖的說:“我和王藝淳商量好了,明兒他帶着他弟弟上門,若是你們相互瞧對眼了,只要我拿咱們家的戴氏類案當聘禮,就說定這門親事。”

    戴重臺當即沉下臉,“家傳的類案當聘禮他想得美用親弟弟換咱家列祖列宗增補的醫書王家也不照照鏡子,他們配嗎海波,去小王太醫家傳話,就說我高攀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王藝淳:等等,你可以砍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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