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治邦表示沒懂:“我說你這話題是不是越扯越遠了這哪跟哪呀”
“這個嘉盛商場的嘉盛兩字跟二弟家開的嘉盛商店兩字一模一樣這是在央城的四環啊你知道那個地界的,那裏的地多貴呀嘉盛商場你沒去過,我跟你說,整整六層樓,賣什麼的都有,大多是奢侈品,很多東西都貴得離譜,而且”顧鳳英想了想又說:“而且治邦你知道嗎二弟一家把後山那一片全都承包了下來,種花椒,聽說還種了好多的藥材,還有兩名,一個叫嘉盛花椒種植基地,另一個叫嘉盛藥業種植基地,幾個村子裏的人都跟二弟一家幹,都掙錢了,現在人一提起二弟一家,可佩服了”
越說,顧鳳英越覺得簫總嘴裏的周海花就是二弟家的那位。
蘇治邦有些喫驚,若說就村小旁邊的一個小商店,那還真沒啥,蘇治邦都看不上眼,關鍵是在央城四環開了一家整整六層樓的嘉盛商場
如果真如老婆所說,這些都是顧新春家的產業,那也說不過去啊
能讓簫總問起的人,蘇治邦還是覺得顧鳳英可能誇大其詞了。
怎麼可能一個農婦
能有什麼生意頭腦和眼光
顧鳳英知道丈夫不會信,因爲她自己也很難相信。
但是
顧鳳英咬了咬脣,望着自己的丈夫,欲言又止。
“有啥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顧鳳英不知爲何,竟是說不出來,顧鳳英的心裏一直在叫囂着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蘇治邦哼笑一聲:“有什麼話說不出口的”
“因爲我不信,治邦,村委的小黃說這些點子都是那丫頭的”顧鳳英嚥了一口唾沫,總算是把話說了出來。
“丫頭哪個丫頭”
“就是咱撿來的那個。”
蘇治邦眯了眯眼:“你你讓我想想,你的意思是不對,是村委的那個小黃說是那丫頭的主意”
顧鳳英放在桌上的手一下子捏緊:“小黃說就是蘇小魚那丫頭,治邦,你還記得不,咱倆撿到這丫頭的時候,她衣服兜裏有一張紙條,上面就寫了小魚兩字,咱就給她取了蘇小魚這個名字。”
蘇治邦聽着聽着就越發的不耐煩,女人的思維可真是奇怪,重要的事情不說清楚,偏偏要扯東扯西的。
“說重點你的意思是說你二弟家那些生意都是蘇小魚這丫頭的主意”
顧鳳英吶吶的點頭:“小黃是這麼跟我說的,還說那丫頭現在跟人家李縣長都很熟悉李縣長去咱顧家莊視察工作的時候,點名讓那丫頭陪着,你說李縣長怎麼會認識那丫頭呢”
話說完,顧鳳英又鎖着眉想,當年撿到蘇小魚這丫頭後,她身上穿的那一身衣服被自己放哪兒了
是被帶到顧家莊去了
還是被自己扔了
時間太久,顧鳳英有些恍惚,竟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況且蘇治邦來央城打拼這麼些年,光是搬家都搬了無數次。
蘇治邦卻是坐在一旁想着想着就笑了起來,可以說是開懷大笑。
把顧鳳英嚇了一跳。
“你幹嘛呀嚇死個人”
蘇治邦嘿嘿笑了幾聲,才道:“好事呀咱可得把這丫頭給捏緊了”
“啥意思”顧鳳英有的時候是真不太懂自己的丈夫,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
蘇治邦斜了顧鳳英一眼,笑了笑:“啥意思這不是很明顯嗎甭管那些生意現在誰的名下,那可都是丫頭的,你想想,咱是誰咱是她的養父養母,哪有不孝敬咱們的道理,再等等”蘇治邦眸子裏精光四射,搖了搖頭說:“不老婆,你先回去,回孃家住一段時間,把事情的前前後後都打聽清楚了,我得留在這邊,盯着裝修,你放心,錢少不了,這邊的裝修一結束我就回去,咱是該把這丫頭給接回家來了。”
顧鳳英首先想到的竟是四環的嘉盛商場,那麼多層樓,那麼多的商品,每次去人都是滿滿的,放眼看去全是人
那商場裏頭,一天得賣多少錢
蘇治邦看顧鳳英一臉恍惚的表情,也沒再開口,而是看着窗外,一手搭在自己的大腿上,輕輕的敲着,另一條腿因興奮而不停的抖動。
一直到現在,夫妻倆可能都忘了問一件事。
就是蘇小魚在哪裏上學
平時都是誰在照顧她
顧鳳英忘了問。
蘇治邦也沒想起來問。
第二天,顧鳳英先去了一趟私立學校,給自家兩兒子每人都帶了兩大包的生活用品還有喫食,又找了兩個孩子的班主任,問了一下孩子最近的表現,得知沒有打架鬥毆什麼的,顧鳳英一高興,走之前又每人給了五百塊的零花錢。
這才動身回顧家莊。
顧鳳英回到顧家莊後,家裏就嫂子在家,顧老太太和大弟顧新德都沒在家,顧鳳英也沒多問,不過是面上問候了兩句,只說自己要回孃家住上幾天,換了身衣服就急急慌慌的出了門。
顧鳳英未出嫁之前跟村裏的一個年輕嫂子叫王豔春的很是說得來,這不,上人家裏打聽消息去了。
一路走來,顧鳳英是看出了一些不對勁。
以前回來的時候,村裏這些人渾身髒兮兮不說,還一臉的愁苦,可現在,一個個的臉上都笑開了花,是怎麼回事
難道真的都掙錢了
而且村裏竟然還修了路,還是柏油路
顧鳳英帶着疑慮敲開了王豔春家的門。
王豔春是一個近四十的女人,個子不高,勝在皮膚還不錯,這麼些年也沒被曬黑,顧鳳英見了在心裏吐槽了一句,想想顧鳳英自己,爲了臉上這張皮,可是花了不少的化妝品錢,平時又沒有被風吹日曬的,這才保持了皮膚的白皙,可臉上的皺紋卻是沒辦法,該出來的時候一條都沒落下。
不管抹多少東西都沒用。
再看王豔春那身材,顧鳳英心裏平衡了。
以前王豔春剛嫁過來的時候,那身材多好,腰身細細的,現在麼,已經劃歸到胸大腰粗胯也寬的那類上了年紀的女人裏面,確實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