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市,盛德郊區,一處幽靜的莊園內。
還未推門下車的張成,在看到前方中歐風格建築的莊園時,整個人不由一愣,站在原地怔怔發神。
而他剛下車,腳下綠茵的草地踩上去一真舒服,放眼看去,一個足球場大的前院足以概括莊園的豪氣。
作爲前房地產中介經紀人,張成在大致觀望莊園一圈後,心中便給出答案。
盛德郊區,豪華莊園,八個億。
張成轉眼看向一同下車來的白冰,目光也有所轉變。
合着自己不是綁上了富婆,而是一個女富豪啊。
“感覺怎麼樣?這地方舒服不?”
白冰還只是剛下車,負責開車的一名老頭便走上前給她撐起傘。
“那還用說,我寶貝住的地方就算是草窩,也得是天堂。”張成恬不知恥的回了句,臉上沒有絲毫的尷尬之色。
在經歷兩天的人生悲壯過後,他已經妥協,什麼臉面都不值得一提。
現實面前,該舔還是要舔!
“你小子啊,說話還是那麼好聽!”
白冰抿嘴一笑,張成整顆心都爲之一動。
他從老者手中接過傘,走到白冰身邊,還未說話,便聽白冰開口道:“小成,這是莊園的管家,外兼我的司機,福伯!”
“您好,福伯!”
老者和藹的點點頭,神色沉穩面帶微笑,雙眸宛如古井波瀾不動,但其中卻不乏包含着年齡之外的精氣。
“夫人,我先去爲先生準備他的所需。”
“去吧!”
白冰從容的擺擺手,老者便轉身走開。
而後,幾名莊園裏的傭人便走上前接替了張成的活路,靜候在他與白冰身旁。
等白冰帶着張成大致介紹完莊園後,她輕輕挽住張成的胳膊:“我有點累了,和我回屋裏休息!”
張成身子一怔,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要上崗工作。
他面帶微笑的點點頭,單手摟住白冰的肩膀:“都聽你的。”
半小時後。
泡過溫泉,重新洗漱打扮後的張成,終於恢復了以往的精氣神,之前的疲憊感一掃而空。
他穿着睡袍,站在衛生間鏡子前,仔細打亮眼身上的肌肉,又摸了摸自己的臉蛋。
“哎,長着一張喫軟飯的臉,偏偏去做要命的活,我腦子當初真是秀逗了。”
而此刻,白冰已經褪去白色長裙躺在牀榻上,黑色輕紗的睡衣讓人一陣朦朧。
張成掃了眼白冰,整個人有點略微的小激動。
若不是當初給白冰辦理房產時注意到對方年齡已過四十,現在的張成還真以爲,她不過是才二十來歲的小姑娘。
剛躺下去,白冰便俯身而來,對着張成展顏一笑:“我剛從國外回來,好好休息。”
“好!”
張成顫抖着聲音回了句,身體緊繃的躺在牀上。
注意到白冰沒有進行下一步以後,他不由的感到一陣慶幸和失落。
慶幸自己還有原則,失落身邊有尤物,卻不敢動彈。
可能因爲兩天的奔波,以及心神上的打擊,沒過多久,張成便輕聲安眠入睡。而一旁的白冰也是閉着雙眼,不知道入睡已否。
天色逐漸變暗,豪華的莊園在月光下披上一層銀裝,而莊園內的建築,在燈光下盡顯富貴之色。
“唔!”
張成在牀上悠悠轉醒,身旁的白冰已經不知所蹤。
期間,除了感覺到有點冷以外,這場覺可能是近半年來,張成睡得最舒服的一次。
他伸個懶腰從牀上坐起,掃了眼一百來平的臥室,不由感嘆,有錢人的生活真是低調又奢華,傢俱都是鑲金的。
剛走出臥室,門外的福伯已經等候多時。
“先生,這是夫人給你準備的服飾,換好後請您下樓用餐。”
張成也沒有多言,接過衣物便回到房裏。
等穿搭好,來到餐廳,看着滿桌的食物,以及餐桌前的一副碗筷,張成不由疑惑起來。
“福伯,白姐她人呢?”
“夫人她有事要忙,不能陪您用餐,還請先生體諒。”
張成點點頭沒有多問,看着桌上的法式大餐,食指不由一陣抖動。
他小聲的嘀咕一句,而身旁的福伯卻是耳尖的走上前爲他介紹桌上菜品,以及食用方法。
一開始還好,但到後面,張成卻是越聽越心驚。
一整桌菜,所有食材都是空運而來,自己喝得酒,一瓶就得十來萬。
對於出生貧窮的他,簡直天方夜譚。
喫飽喝足,張成也沒有見到白冰,而心思落定之後,他還是心繫醫院裏的小妹。
向福伯提出請求後,後者卻是告知他,現在的莊園除了白冰,便是他說了算,想去哪即可。
讓莊園的廚房特製一份病號餐後,張成便跟着福伯來到莊園地下車庫。
“先生,車庫裏的車您隨便開,還有...”
福伯向前地上一張銀行卡:“這是夫人給您準備的。”
張成略微尷尬的收下銀行卡,向福伯道了聲謝後,起身走進車庫。
車庫前,沒見過世面的小張同學徹底傻眼,裏面的車他只聽過,看到過,不曾擁有過。
“先生,需要我給你配個司機嗎?”
看着張成站在原地不爲所動,福伯十分關心的問了句,但他卻是站在原地久久不語。
片刻,一輛黑色的跑車離開莊園,沒過多久,車尾燈便消失在莊園道路盡頭。
莊園主樓的書房內。
白冰端着咖啡站在落地窗前,雙眼平靜的注視着那輛跑車離開,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現在的她,整個人宛如一名冰山美人。
“夫人!張先生的所有信息全部匹配,應該是他!”
福伯走到白冰身後,恭敬地站在原地。
“不是應該,確實是他!我從他身上已經感覺到!”
白冰轉過身,放下手中的杯子,神色平靜的說道:“那個人傳來消息,他還需要一年的時間做準備。在這一年內,張成不能出任何事情,明白嗎?”
“好的,夫人!”
福伯恭敬地點點頭,起身退下。
書房內,只剩下白冰一人坐在漆黑的屋子內,心裏不知在盤算着什麼事情。
....
與此同時,濱海市市區內。
一輛全球僅限25輛的超跑,柯尼塞格幽靈之子,現身濱海市街頭。
兇悍而又優美的音浪,滿是科技感的黑色車身,在夜間宛如地獄幽靈,也不愧被稱爲幽靈之子。
而張成坐下的超跑,也頓時成爲街道上最亮眼的存在。
不過,當他將車停靠到醫院的停車場後,臉上卻滿是無奈。
“奶奶的,還以爲這超跑能有什麼稀奇之處,除了速度快點,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看來,有錢人的生活還需要適應!”
他揉着痠痛的身子走下車,手裏拎着一個鑲金邊的保溫盒,不顧周圍人投來的目光,大搖大擺走進住院部。
重症監護室前,主治醫生站在張成身邊,微笑着說道:“我們已和國外的專家對接,朵朵手術的成功率,絕對在百分之八十以上,你就放心吧!”
張成默默地點下頭,拿起手裏的保溫盒:“葉醫生,我能進去看看朵朵嗎?”
“暫時不能!”
葉醫生十分專業的說道:“明天朵朵就要進行手術,這是無菌病房,你只能在外面!”
張成無奈的嘆了口氣,而病房裏轉醒過來的張朵朵,卻是對他露出一個溫和而又清純的笑容。
兄妹兩在短暫的眼神交流後,張成便離開,不再打擾朵朵休息。
等走出住院部,手裏的電話卻是響了起來。
“喂,朝陽!”
“打了你一天電話,我還以爲你失蹤了呢。”
張成拿着手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今天有事在忙,手機關機了,沒注意!”
電話裏的許朝陽安心的鬆了口氣,問道:“行吧,你現在在哪呢?”
“剛看完朵朵出來,怎麼了?”
許朝陽支吾了會說:“你不是在給朵朵籌錢嘛,我聯繫了一些咱們以前在孤兒院的朋友,在旭陽會所湊了個局,你要不過來看看,說不定事情還有點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