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這一點,顧長生才低頭看向那經理手中的事物。
一個卡通布袋,看起來還是純手工縫製。
只不過上面沾染着些許污漬,聞起來還有一股魚腥味……
這難道是鑰匙?
那洛小宮如今在哪兒?
她怎麼知道自己來了的!
而此刻,也由不得顧長生多想了,接過布袋就擰開了鈕釦,裏面果然盛放着一把防盜門的鑰匙,繫着紅繩。
呼。
顧長生鬆了口氣,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浮現起來,只是將那鑰匙取出,還刻意顯擺了一下,就遞給了靳容容,“容容啊!愣什麼,開門!”
靳容容頓時大喜,“好嘞!”
如此一幕,大家都看見了那鑰匙的模樣。
眼看靳容容小跑過去,周建陽大聲質問物業經理,“好你個物業,你瘋了?還敢取備用鑰匙給他?你難道不知道這別墅是段家所有?”
物業經理這纔回過神來,看向周家,滿臉苦笑。
他想解釋,卻開不了口……
回憶幾分鐘前。
上下山的臺階,那位叄先生走來,只是將那布袋丟給了自己。
物業經理也是懵逼,“叄先生,這是什麼東西?”
“鑰匙,我家小姐給那顧長生的!”
“鑰,鑰匙?什麼要是?”
叄先生皺眉,“八號別墅的鑰匙,難不成還能是我九號別墅的?另外你告訴他,就算搬進來了,也別沒事兒跑來九號這邊!”
說罷。
人就走了!
物業經理在原地愣了許久,腦子一片凌亂。
八號別墅的鑰匙,怎麼會在叄先生手中?
可他也是人精,更記得兩年前,洛小宮入住時的場面,省城豪門相送而來,一個個姿態謙卑恭敬,面對那宮小姐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其中……
不就是有段家的段明在場?!
即便他不可置信,但打開布袋一見那鑰匙,他就知道是房子的原配,這便快速趕來。
而眼下。
面對周家質問,他也只能苦笑道,“周先生,雲頂山從未有備用鑰匙放在我們物業,我們就是小小的物業,哪裏敢爲各位住戶承擔房屋責任?萬一裏面的東西失竊,咱們賠不起啊!”
周建陽一聽,心中一悸,連着問道,“那,那這鑰匙哪兒來的?”
“這,我不能說……”
雲頂山上皆知,提那宮小姐,是要範忌諱的。
也在此刻。
靳容容插入了鑰匙,扭動起來,那鎖芯合攏的聲音傳入衆人耳中,彷彿放慢了數倍,‘咔噠咔噠’然後就被扭動了起來……
最後,噠的一下,鎖芯合攏。
門開了。
門,竟然開了?!!
周建博等人全然傻眼了,“這,這怎麼可能?!”
到了此時,顧長生總算揚眉吐氣,雖然過程略顯波折,但好歹這大門是開了,“大伯二伯,哎,其實我一早就想說,這麼大的別墅,我與佳怡也住不完……”
“但現在發生這麼多事,我對你們的心思也有了相應瞭解。”
“說實話,這別墅的確來歷不簡單,雖說是段家給的,但新買的房子自己還沒住,就轉送給我,他們心中難免有怨氣啊。”
“所以,對於段家的壓力,還是我與佳怡自己承擔吧,作爲晚輩,我們義不容辭!”
顧長生的戲謔,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更有撇清關係的意思……
可眼下重點不在於此,而在於他是如何把別墅搞到手的?
十六億啊!
段家怎會轉送給他?
“顧,顧長生!你,你到底怎麼做到的?”
“難道……”周佳明反應迅速,“你花了更高的價錢,從段家手上把別墅買來了?”
這句話,正中要害。
周建博跟着就道,“你,你花了多少錢?你瘋了!十六億本就不值,現在你還花更多的錢回購,你當我周家的錢是大風颳來的?”
顧長生一聽就冷笑起來,“你周家的錢?我可無福消受!另外我也告訴你們,這別墅我沒用你周家一分錢,你們都是周氏建業的董事,大可以去查賬嘛!”
“你胡說,不用周家的錢,你哪來的錢?”
“難道是歐老?”
顧長生繼續道,“我拿走段家的別墅,那也是給他們臉了,何須花錢?”
“走吧,佳怡,進去看看咱們的新家,雖然是舊房子,也是別人住過的,但悉心打掃一番,也能將就嘛,如果你實在不喜歡,咱們也可以推倒在原址重建。”
將就?
這TM是將就?
老太太執念了多少年,也不得其法,現在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當然,周建博等人也知道,這一番話就是故意刺激他們的。
一羣人,登時面紅耳赤起來……
“顧長生,算你厲害,也真是讓我周家小看了你啊!”周建博怒喝,覺得顏面無存,周家舉家之力都沒能拿下雲頂山。
現在,顧長生卻從段家手上將別墅拿走?
這分明是打他們的臉。
顧長生呵呵笑着,根本不直面迴應,只是道,“大伯二伯,今日我與佳怡喬遷之喜,你們要不要也來一起喫晚飯啊,順便拍兩張照片給奶奶,也讓奶奶替我們高興高興!”
噝。
幾人倒抽一口涼氣。
此子,太放肆了!!
“顧長生,你拿了別墅,就該孝敬奶奶纔對,你還算不算我周家的女婿了?”周佳成作爲長孫,可是非常爲奶奶着想的。
可偏是這一句點燃了顧長生的怒火——
“大哥,你搞錯了吧?”
“當初競拍會上,你們當着所有人的面可是說得明明白白……”
“就別墅的事情上,我與你周家,毫無瓜葛!”
“你,還要不要點兒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