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連帶着周建博等人羞愧難當。
周建成若不提還好,一提此事不就等於送着一張臉,給顧長生打嗎?
一句話,簡直如同一耳光抽在了他們臉上,火辣辣的燒灼感,由內而發。
“我什麼我?難道我說的不對?還是大哥想說,當時就是玩笑話?那也可以啊,你現在給我鞠躬道歉,我肯定能原諒你!”
“鞠躬道歉?你休想!不就是一個破別墅嘛,我,我不稀罕!”
哈哈哈。
顧長生之所以能這麼說,就是咬死了他們不會低頭認錯。
周家人能認錯,母豬都會上樹,世界早已和平。
而顧長生沒來得及說話,就聽一聲叨唸響起,“嘖嘖,喫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啊,何必呢,令人瞧不起……”
瞧不起?!
誰敢瞧不起我周家?
幾人又想發作,可一擡頭見到開口的是歐老,一個個的面色就更爲羞燥起來……
“走!”
“我們走!”
周建博發話,轉身就先一步離去,其餘人等也跟着走。
可走出幾步,歐老又道,“二位周董,你們的車還在我家停着呢?難不成你們不要了?打算徒步回城!”
話落。
幾人又是無言以對,尷尬的轉身,才逃也似的飛奔而去。
不多時就見那車飆得飛快,一刻不停,迅速離去。
一羣蒼蠅總算飛走。
只留下那物業的一羣人,而看着八號別墅敞開的大門,物業經理哪裏還有之前對顧長生的怠慢與氣惱,現在確實了結果,他已然對顧長生驚爲天人。
不聲不響,一毛不拔,就拿到別墅,讓段家喫癟。
更別提,他竟然與那九號別墅的主人關係這麼好……
“顧先生,恭賀您喬遷之喜,以後您與周小姐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們物業公司一定爲你竭誠服務!”
“行了行了,方纔還說我強闖民宅呢,別裝蒜了,現在不走,還等着領紅包嗎?”顧長生揮了揮手,將他打發了。
那經理也不氣惱,嘿嘿笑着,倒退幾步才轉身離去。
等他們離開後,歐老才笑道,“顧先生啊顧先生,你這一手可是連我都嚇到了。”
“彼此彼此,歐老,你說說你,左鄰右舍也沒留個電話,我差點以爲你也要看我笑話!”
“哈哈哈。”歐老也知道他在開玩笑,跟着笑了笑,纔看了一眼別墅與周佳怡,便告辭離去,“想你們今天也忙,等晚上,我拿好酒來慶賀,喬遷宴席,總不能少了我吧?”
這一次不等顧長生開口,周佳怡就主動道,“歐老一定要來,今天我親自下廚!”
歐老跟着離去。
如今,也只剩下顧長生、周佳怡與靳容容。
倆人互相摟抱着,靳容容一個大電燈泡也不湊近,只是指揮着工人開始拆箱搬運,新傢俱入內,舊傢俱搬出,一輛輛半掛車更迭而來,又迅速離去。
周佳怡這才說道,“長生,我也被你嚇到了,還以爲你要亂來呢!不過……這別墅到底怎麼回事?段家怎麼會送給你?”
這個疑問,可謂是世紀謎團。
想必周建博等人也萬分疑惑,只是惱羞成怒,也不可能追問顧長生。
而對周佳怡,自然沒什麼可隱瞞得,如今入住雲頂山,少不得要與那洛小宮打交道,“佳怡,你想……省城段家好好的省城不住,跑來雲頂山幹什麼?雲頂山就這麼有吸引力,讓他們花費巨資購入?十六億啊,他們瘋了?”
“噝,也是啊,奶奶他們願意花錢我明白,那是執念,也是爲了炒作,可對段家來說,一是沒有這種執念,他們本就是江府的豪門鉅富,二來就更沒有炒作的必要了。”
“嗯。”顧長生點頭,“所以,他來雲頂山,是別有用心,爲得就是套近乎。”
“套近乎?”
“喏。”顧長生揚了揚下巴,對準了隔壁的九號,“九號別墅住着一位少女,來歷神祕,歐老也害怕她。”
“歐老也害怕的人?這……”
“來歷我也不清楚,但段明肯定是爲她而來,只不過算盤打得再好,最後也落得一場空,那樣的人怎麼可能任由他算計靠近?最後那洛小宮與我達成協議,便將段明買到的別墅要了過來,讓我入住。”
“噝,沒掏錢?直接就拿來了?”周佳怡又是倒抽一口涼氣。
“掏錢?洛小宮付錢,你猜段家敢不敢?所以,我說,我們根本無需對段家惶恐,等我入住進去,他們自然知道我與洛小宮的關係,不敢招惹。”
借勢而爲,也沒什麼可羞恥的。
段家都想傍上那位宮小姐,顧長生都與洛小宮達成協議,孰強孰弱,高下立判,雙方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之上。
說到這裏。
周佳怡也陷入了沉默當中,儼然是被震撼到了。
雲頂山上竟然藏着這麼一個令段家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可就在她震驚時,顧長生又是一聲驚呼——
“不好!”
“怎麼了?長生?”周佳怡轉醒,錯愕道。
只見顧長生欲哭無淚,“老婆,之前與他們對賭,我光說我輸了跟你離婚,可沒有說我贏了問他們討要什麼啊!虧了,虧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