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顧長生都沒有插話，只是安靜的聽着這一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也總算明白了真相。
與他所想不差……
其實要搞定對方，顧長生一個電話就能解決，讓吳美姿撤銷合作，大不了就是賠付一定的違約金。
沒了展依依站臺，那家直播公司又算個屁啊。
分分鐘就要玩完倒閉。
可要這麼做，大一筆違約金，豈不是便宜了他們？
顧某人可不是散財童子……
思慮時，眼神逐漸深邃，但很快……顧長生就笑了起來，摸了摸褲兜，拿出一張卡片——
錢星輝。
星輝金融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長。
名片正是早上那位錢哥所給的，本來是派不上什麼用場，但現在嘛……呵呵呵。
顧長生狡黠笑了，望向蔣晨道，“蔣晨，想不想復仇？”
復仇？
迷醉中的蔣晨，起初是眼神空洞，可就在三五秒後，酒瓶放下，咬牙道，“長生，你有辦法？”
顧長生點了點頭，將手中的名片拍在了桌面上。
蔣晨看着名片，“錢，錢哥？”
他不明所以然，不知道復仇與那錢哥有什麼關係。
顧長生笑道，“我記得你說，錢哥跟直播公司有協議在身吧？”
“對，對啊！”蔣晨點頭，依舊一臉茫然。
而顧長生繼續道，“刷禮物，能返現？返多少？”
“這個是看錢多錢少的，三百萬以上，返現六十，五百萬，返現百分之七十，這就封頂了。”
“也就是說，一千萬刷出去，公司要退給他七百萬？自己只能拿到三百萬？”
蔣晨皺眉，也在思索顧長生的用意，但僅憑這三言兩語，卻也摸不着頭腦，只是順着話道，“對，公司收入三百萬，再從這三百萬裏，與主播分成。”
“那……這份協議有什麼規定嗎？例如，能刷給誰，不能刷給誰？”
蔣晨徑直搖頭，愈發迷惑了，“沒有啊，他想刷給誰是自己的自由，公司怎麼都賺錢……”
然而。
不等蔣晨說完，顧長生便徑直打斷，笑吟吟道，“那要是……給展依依刷禮物呢？”
話說完。
“！！！”蔣晨蒙了，雙眼瞪着，瞳孔猛地一陣縮放。
前面幾句話，他的確不懂顧長生的意思，可要說到展依依，他瞬間就懂了……
公司與展依依的合作，禮物收入分成是全歸展依依所有的。
那可是頂級巨星。
當初能答應與他們簽約，簡直是祖墳冒青煙的好事兒了，公司怎麼可能還敢在展依依身上賺錢，反而要給展依依支付大筆的直播費用。
設想一下。
如果那位錢哥給展依依刷禮物，價值一百萬的禮物，公司實際收入只有五十萬……
但是，公司不可能告訴展依依，這是我們的托兒，所以只能給你五十萬，反之公司需要爲展依依補齊剩下的錢。
刷了一百萬，就是一百萬。
返現的事情，公司不能反悔，因爲這是簽了合約的，而對展依依，公司就更不可能不掏錢了，而這筆錢也只能是公司自掏腰包。
簡而言之。
錢哥給展依依刷一百萬，公司就要虧損五十萬。
如果刷一千萬，百分之七十的返利，公司只能到手三百萬，整整虧損七百萬。
若是在大膽一些去琢磨這件事……
一億。
那就是七千萬的虧損。
十億，整整七個億啊！！
真要這麼玩下去，誰TM能耗得起？
可是……
“長生，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可這筆錢就算你來出，百分之七十的返利下，一千萬就要虧損三百萬，而且想要錢哥答應與我們合作，肯定也要給他一些好處，這可是在燒錢啊！”
的確，正如蔣晨所說，這樣操作的確能搞垮公司，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公司虧損的同時，顧長生也在虧損。
算一筆賬……
以一千萬爲例，刷一千萬，公司返利七十，需要虧損七百萬，但顧長生……也要虧損整整三百萬。
這叫什麼，這叫互相傷害啊。
但是——
蔣晨並不知道……
展依依，是TM的自己人啊。
而她，也是這件事的唯一獲利者。
顧長生出錢刷一千萬，最後返利獲得了七百萬，虧損三百萬，但是這筆錢展依依是全部拿到手的。
一個小學生都會做的算式列出——
1000-300+1000=1700萬。
顧長生每刷一千萬虧損三百萬？
不存在的好伐！
真正的結果卻是，顧長生沒刷一千萬，獲利七百萬，一億就是七千萬，十億就是整整七個億。
試問，這世上還有比這更賺錢的買賣嗎？
只不過，現在顧長生並不會告訴蔣晨真相……
驚喜這種事，當然要在最後才能揭曉啦。
“錢，都是小問題！”
“但是，你受了委屈，這個場子我得幫你找回來……我虧三百萬，他們可是要虧七百萬的……”
“比錢多？他們只是臭弟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