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
二人都是一愣……
但很快，錢哥就露出了笑容，豎起大拇指，一陣諂媚誇讚，“顧先生，大氣啊！我就喜歡你這樣有情趣的人！”
而一旁。
蔣晨只想說一句，啊呸！
還什麼狗屁情趣？
我看是你喜歡錢吧。
顧長生的意思，他當然也理解，先做一些鋪墊，讓直播公司開心開心，一千萬刷出去，返利七百萬，三百萬是他們純賺，自然笑嘻嘻。
可等到明天正式出手……
臥槽。
合約上可沒寫，錢總不能給展依依刷禮物啊。
然後他們必然瞬間懵逼。
但花一千萬只爲了噁心別人，蔣晨覺得有些划不來，正要開口勸阻，但看到顧長生饒有興趣的眼神，他最終還是將一番話重新嚥進了肚子裏……人與人，不能比啊。
對長生而言，這點錢根本不算什麼。
唯獨便宜了錢總……
一千萬，瞬間讓他白賺一百萬啊。
殊不知。
這對顧某人而言都是小錢而已，更別提……等明天真正動手，那纔是賺大錢的時候，雖說便宜了這位錢總，但要是沒了他，顧長生也不可能有這樣的賺錢機會。
“上直播吧，我也瞅瞅這直播到底怎麼回事……”
顧長生話落。
錢總自然照辦，他可知道刷禮物造錢造的飛快，一千萬也就一個小時的功夫，一個小時賺一百萬，這買賣還去哪兒找啊。
走起。
此時此刻。
蔣晨也有些興奮，雖然還只是試試水，但雙方合約已經簽下了，這件事就算定下了。
明天，就輪到他揚眉吐氣，看着公司那羣人傻眼的時候了。
錢總打開手機，熟門熟路打開直播app。
然後就將手機遞給了顧長生，“顧先生……您自己看看吧，下面這個‘我的’裏面可以充值，反正賬號我給你了，刷多少您看着辦，至於公司返現……”
“蔣經理跟你說過了吧？二十四小時結算一次。”說到這裏，錢總稍稍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說道，“不過，顧先生啊，我知道你們這是要報仇，而這個點子呢，也是好點子。”
“問題就是……”
“你就不怕他們賴賬？真要是等明天動了手，數額巨大，他們恐怕不會那麼輕易認栽啊。”
顧長生能沒考慮過這一點？
嬉笑看着錢總，“錢總又合約在身，他們真敢違約，錢總也是有一大筆違約金的嘛，所以無論哪條路，他們都要大出血，我的目的只是讓他們滅亡，至於最後是你錢總得了好處，還是那位大明星展依依得了好處，對我來說性質相同。”
公司當初爲了拉攏他這樣的土豪，特別給了極其優厚的合約，如果公司違約，則按照所謂違約金額的十倍賠償。
例如，等明天大戲開幕。
顧長生刷一億，他們要是不返現，就要揹負十億的官司，所以他們一定會返現。
但那些人也肯定想不到，一億付出七千萬的返現，看似是小數目，但真要等顧長生刷出五億、十億的時候，他們就算想要違約也來不及了，十億的十倍賠償，他們可拿不出來。
總而言之，顧長生此計設下，本就是死局，不給對方留下任何生機可言。
“顧先生大氣啊！”錢總又是一陣吹捧，將顧長生視爲了大財主，一副舔狗作態，“他們惹了顧先生，一定是這輩子最大的錯誤了。”
呵呵呵。
阿諛奉承顧長生可不在意，也就純聽一個樂子。
對於直播，顧長生比較陌生，只是聽說過這個行業，沒怎麼接觸過，一羣人隔着屏幕給女主播刷禮物，就爲了一句‘謝謝老闆，老闆我愛你’類似的話，這不是有病嗎？
真有刷禮物的那筆錢，線下好好勾搭一個女孩，姿色也是上乘了。
不過，這玩意就是玩弄人心慾望。
見到漂亮小姑娘賣笑，叫着你的ID，男人本能上就會淪陷。
這時候。
蔣晨也坐了過來，三個大老爺們湊在一起，看着一個手機屏幕，畫面頗爲詭異，等到服務員上茶時，看到手機上的直播界面，又是一陣鄙夷。
但三人自然也沒在意。
顧長生當然不會無的放矢，拿出自己的手機，登陸奧美的網銀後，便向錢總的直播賬戶裏充值了整整一千萬。
也在這時，APP推送來了一條消息——
“你關注的主播‘默默’開播了，點擊進入直播間。”
三人看到後，全都一愣……
蔣晨是一陣失神，這個女孩對他而言，儼然是一段慘痛的記憶，且一切慘痛悲劇的發生，也就在一個多小時以前。
而那錢總，頗爲尷尬。
他也知道默默與這蔣經理的關係，而他並不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實際上蔣經理已經被綠了……
所以，關注着別人女朋友的直播，而且被當面發現，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啊。
唯獨顧長生，笑了……
看來，今晚也不是白砸錢了。
砸出去的錢，也是能換來一些價值的。
顧長生對着蔣晨道，“蔣晨，你想想，如果錢總給這個‘默默’刷了幾百萬，你那個混賬徒弟，心裏會怎麼想呢？”
怎麼想，還能怎麼想？
土豪砸錢，那馬齊肯定覺得自己被綠了……
這就叫現世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