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師只是一個普通人,有着正常的喜怒哀樂,即便有些小心機,但本質還是良善的。
昨夜,商傅與錢星輝等人衆星捧月,她雖然知道這都是依靠顧長生才得來的這一切推崇,但卻發自心底的開心。
並且明白,長生這麼做,也是想讓她有能在出雲這個深潭中,有安身立命的資本與自己的一方小勢力。
所以,對待錢總與商傅這兩人,她很快就接納了。
而如今……
東島人欺人太甚。
威逼脅迫,更是強取豪奪,一副老子喫死你的模樣,目空一切,將衆人按在地上摩擦……
此情此景,只是令人覺得無比屈辱。
一股無名之火,瞬間燃燒。
別說董真真將二人當成了朋友,就算大家只是陌生人,眼看着他們被一羣東島人如此碾壓,心中也決然是氣不過的。
所以,董真真火了。
要說你東島人讓我們在東島境內,寸步難行,我可以理解……
強龍不壓地頭蛇嘛。
正如她早前所說,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可是,一說到遠去南洋,你們還一副天王老子的模樣,我就不能理解了。
東島人,你就在你這東島的彈丸之地好好盤着,偌大的南洋,至今都沒人敢說一家獨大……
你東島人什麼時候能這麼猖狂,左右南洋的風雲涌動了?
還讓我們在南洋寸步難行?
那你來試試好了。
我還真想看看,東島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了,是不是……能比南洋賴家,還能在南洋混的開!!
若不然,南洋賴家怎麼死……
你們就給我怎麼死!!
一個普通人自然而然的情愫變化,性情抒發的震怒,被衆人看在眼裏……
卻變得不再‘普通’了。
普通人能這麼有持無恐?目空一切!
上村聰與花容的威脅,可不只是空口白話,而是真正的事實。
可現在,即便威脅道出……
面前這年輕女孩,依舊毫無懼意,這就不得不讓人心思極恐了。
她,到底是什麼人?
錢星輝與商傅之前就小看了她,誤以爲我們董老師只是一個花瓶,但最早那番言論,卻令人刮目相看。
這女人不只是花瓶,也是有些頭腦的。
可如今……
要說,她是仰仗顧先生纔有此一言,有持無恐的怒斥上村聰二人的?
不對啊。
顧先生全程都沒有說一個字,只是在進門時,淡淡道出一句,“你們繼續聊,當我不存在!”
然後,這麼久以來,顧長生的存在感真的低得不能再低了。
沒有顧先生的指示,董小姐還能徑直與上村聰二人硬碰硬……
難道,我們早前都搞錯了?
這位董小姐,可能另外大有來頭?
思緒煩亂,又在想到這裏時,錢星輝與商傅對視一眼,全然激動了起來……
東島人要搞事情?
可董小姐根本不怕事啊。
更何況,退一萬步來說,董小姐如今表了態,要跟東島人死磕到底……
就算最後董小姐不敵,那麼試問一句,顧先生會袖手旁光,置之不理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啊!!
在商傅心中,如今只有兩個字,“穩了!!”
這事兒,穩了啊!!
而錢星輝,一直以來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人,思緒如今忽然通透,頓時就破口大罵——
“MD!”
“老子忍你們很久了,趕緊滾滾滾……”
“還什麼讓我們在南洋寸步難行?”
“我難你個皮皮蝦的溜溜球啊!”
“臥槽,在我們董小姐面前,還TM給我們裝X,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鳧山家?三十歲的女人,生得這麼好一副皮骨,不早早嫁人,在家裏相夫教子,偏偏跑出來紋兩個花臂嚇人,老子是被嚇大的啊?”
“我告訴你……”
“當年我喫比巴卜泡泡糖,紋了一身骷髏頭的貼畫,也沒你們這麼狂妄!”
“現在,立馬給我滾!”
錢總,又雙叒一次放飛自我了。
管他MMP的,有董小姐跟顧先生頂着……
懟就完事兒了!
話落。
上村聰與那花容小姐都傻眼了……錢總語速過快,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聽懂。
不過,話語間嘲弄鄙夷與羞辱的意味,卻是明明白白的。
盡是眼神裏的意味,就透露着一個意思……
你TM算個哪根蔥?
上村聰不可置信,全然沒料到事情最後會變成這樣,而心中也的確對那年輕女人有了一絲忌憚。
但如今,卻也不願、更不能弱於人前,他也瞬間大怒,“諸位,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喫喫罰酒了?”
“道理,我上村聰已經說過了……”
“可你們卻要一條道走到黑啊!”
眼看他還出聲威脅,錢總頓時就跳腳準備繼續用漢語博大精深的美妙語言教他做人。
可是,顧長生卻搶先一步,指着門口——
“二位,滾吧!”
“你們有十秒鐘的時間離開這裏……”
“若不然,客死他鄉,可是無人爲你們收屍啊……”
“十、九……”
只在那倒數計時開始,上村聰再不敢有一絲停留,最後留下一句話,迅速撤離——
“商傅桑,諸位……”
“今次別過,再見……便是你死我活!”
“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