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忘憂,我不會再有別的女人,永遠都不會有別的女人。”這是承諾,比名分更重要的承諾。
一個妻子的名分並不能保證唯一,這一句話卻代表了唯一。
可惜,十皇叔說得認真很誠懇,此時的冷忘憂卻不相信。情話只能聽聽,真要當真你就傻了。
男人在牀上說的話也能信當她是白癡呀。
冷忘憂沒有應,只是悶笑一聲,活像一隻慵懶的小貓,纏在十皇叔的身上。
十皇叔腰間的白布讓她不舒服,可想到十皇叔說這是他的練功服,冷忘憂便不再多想,事實上她也不敢多想。
今晚發生的事情太突然了,她根本沒有一點的心理準備,同時在燕好時也發生了一件讓她不解的事情。
她不敢告訴十皇叔,在他們歡好時她的背後火辣辣地痛,有很長一段時間她都處在昏迷中,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甚至沒有任何感受。
可是,看十皇叔的樣子,明顯不知道她曾昏迷過。冷忘憂不知怎麼一回事,只當自己身體不好,或者是產生的幻覺,也許她昏迷的時間很短,短到不足以讓十皇叔發現......
天亮了,冷忘憂就要開始戰鬥了。這個時候沒有人會顧及她初爲人婦的虛弱,也沒有人會在乎她的身份。
天亮了,冷忘憂又是一個人,哪怕他們之間再親密,這個時候十皇叔也不能陪在冷忘憂的身邊。
他也想爲冷忘憂打造一個無憂無慮的國度,讓冷忘憂不再爲生活、生存而奔波,可他的人生註定了不可能一生平順。
女主內男主外,這種生活對他和冷忘憂來說都是一種奢望,被他選中冷忘憂的那一刻,冷忘憂的生活就註定無法平靜,當初他亦是看中了冷忘憂的這一點。
之前只覺得冷忘憂適合他,可現在他卻捨不得再讓冷忘憂去面對那些風雨,人總是這般矛盾。
想到這裏,十皇叔越發愧疚,他從冷忘憂身上得到了太多,可偏偏他能給冷忘憂的太少。
輕輕地嘆了口氣,十皇叔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強壓下心中的不捨,鬆開冷忘憂,默默地起身。
冷忘憂怕是睡不到一個時辰就得起來,在此期間他得儘快幫她清理乾淨,不然早上丫鬟進來,她還有的忙。
“準備熱水,本王要沐浴。”
十皇叔一聲令下,很快,黑影就提來兩桶熱水,悄無聲息地潛入隔壁的淨房,將浴桶倒滿。
黑影身形修長,凹凸有致,即使全身都包裹在黑衣中,也能看得出來,對方是個女子。
想來也是,十皇叔又怎麼會允許男子貼身保護冷忘憂。
“守好,任何人不得入內。”十皇叔朝外面的人命令道。
其實,他昨晚來時,已經將四周的人都清理乾淨了,再次下令不過是聲明事情的重要性。
黑影沒有發聲,只在十皇叔抱着冷忘憂去淨房時,瞬間消失。
十皇叔雖是天潢貴胄,可並不是被嬌美到離了丫鬟就無法自理的人,沒有下人的服侍他一個人也能打理好自己,同樣,打理冷忘憂對他而言也不難。
冷忘憂身上的青紫都是他弄出來的,可惜的是冷忘憂背上的烙印沒有了,光滑細膩的背部,根本看不出那裏曾浮出過一把利劍。
“下次能看到你的印記出來,不知是何時。”十皇叔有些遺憾地道。
他只聽說過鳳離嫡女的印記,卻從來沒有見過。昨晚他有機會看到,可偏偏他忘了這事,印記浮現的剎那他有些晃神,只想着矇住冷忘憂的雙眼,待到他再看時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果然,美人傾城,君便誤國。
十皇叔搖了搖頭,將心中的雜念排除,看到冷忘憂身上的青紫,十皇叔那張面無表情的俊臉又笑了。
他今日的笑容比他前幾年加起來都要多。沒辦法,誰讓他遇到人生三大喜事中的洞房花燭夜呢。
看到冷忘憂任由他折騰也不曾醒來,心裏明白冷忘憂肯定是累壞了。十皇叔想着要不要代冷忘憂認輸,或者直接取消比試
可是,十皇叔也只敢想一想,不敢真這麼決定。昨日的事還沒有過關呢,也不知冷忘憂會不會秋後算賬,他已經代冷忘憂認輸一次了,要是再次替冷忘憂認輸,估計她真會把他踢下牀。
冷忘憂那人看似好說話,可一旦超過了她的容忍底線便半步不讓,咄咄逼人,寧折不彎。
他一次又一次地試探,生怕自己踩到冷忘憂的底線,每一次的試探都讓他明白,冷忘憂對他很寬容。
替冷忘憂穿好衣服,十皇叔大大方方地褪下自己的衣衫,就着冷忘憂用過的水,草草擦拭了一番。
對於一個有潔癖的人來說,這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知道十皇叔從來沒有用過別人的洗澡水,這是第一次。
清洗乾淨後,十皇叔抱着冷忘憂回到房內,房內早已清理乾淨,空氣中也散發着清雅的竹香。
十皇叔將冷忘憂平放在牀上,替她蓋好被子後,便坐在牀邊,輕輕撫摸着冷忘憂的臉頰,將她額頭的碎髮撥至耳後。
“委屈你了。”真正是委屈了,沒有鳳冠霞帔也就算了,居然還這麼草率與匆忙,第二日還要應付一羣跳樑小醜的挑釁。
十皇叔越想越覺得自己對不起冷忘憂,他昨日太沖動了,他應該忍一忍,至少給冷忘憂一個每好的初夜。
奈何,情至深處,身心都不受理智的控制,明知不應該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慾望。
事情已經做了,他並不後悔,事實上重來一次,他依舊會這麼做,那樣美好的冷忘憂,他曾幻想過無數次,美人在懷,他哪裏能忍得住。
現在,他能做的就是儘量讓冷忘憂舒服一些,十皇叔雙手放在冷忘憂的腰間,替她按揉起來,冷忘憂說了好幾次腰痠。
一直不停地按揉,雙手痠痛,十皇叔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直到雞鳴天亮,十皇叔才收回手,吻了吻冷忘憂的額頭,萬般不捨,咬牙離去,在起身的那一刻刺痛從他的小腹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