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他的“病情”又加重了,估計大半個月都沒法出門了。這樣也好,有一個沉迷女色的名聲也能讓某些人安心,讓某些人死心,唯一不好的便是在接下來的比試中,他不能光明正大地幫冷忘憂了。
好在,冷忘憂也不是一個懦弱可欺的女子,接下來的比試,冷忘憂佔優勢,上官知鳶想要從冷忘憂手中討好,也實在不容易。
......
“姑娘。”
冷忘憂在佩玖和攸寧的敲門聲中幽幽地睜開眼睛,腦子還有一些迷糊,半晌後才知道自己好好地躺在牀上,當然牀上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被子上的花紋是自己熟悉的,深深地吸了口氣,被子上散發着陽光的味道。而不是歡愛後的氣息。
難道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昨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一場夢一場春夢
不會吧自己居然會做那樣的夢,難道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冷忘憂有着片刻的恍惚,直到佩玖和攸寧隔着門再次提醒,冷忘憂才真正地清醒了。掀開被子準備起身卻發現自己全身痠痛,腰像是被人折斷了一般,尤其是下身,這麼一動,便感覺到火辣辣地痛。
“嘶”冷忘憂悶叫一聲,臉頰唰的一下就紅了。
她就說嘛,她怎麼可能做那種限制級的夢,原來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她和十皇叔真有夫妻之實了。
“啊”
冷忘憂大叫一聲,拉過被子把自己埋在被子下面。
“姑娘。”佩玖和攸寧擔心地叫道,礙於冷忘憂的命令,她們不敢亂闖冷忘憂的房間。
“別進來。“冷忘憂大聲命令道,聲音略有一些嘶啞,估計昨晚叫得太過了。
好丟臉呀
昨晚十皇叔似乎並沒有那個意思,是她自己主動說可以的。
怎麼會這樣呢
冷忘憂抱着被子直打滾。
事情已經發生,她並不後悔,她只是覺得丟臉,丟臉呀
十皇叔都說了不免強她,可偏偏她主動說可以,真是丟臉。又不是十五六歲的天真少女,怎麼就那麼容易被人騙上牀了呢
冷忘憂欲哭無淚,把頭埋在枕頭裏,默默地爲自己失去的清白哀悼。
貞潔是束縛女人的枷鎖,她很在乎自己的清白。
好在,得到自己身子的人是十皇叔,是自己喜歡的人,這樣一想,冷忘憂心裏舒服多了,清白失在十皇叔手裏,總比落在北辰拓那樣的人手裏要好。
果然,她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女人。
冷忘憂想通後,便抱着被子坐了起來,其實她也沒有那麼難受,身上乾淨清爽,腰間也沒有那麼痠痛,估計是十皇叔幫她緩解了痠痛。
大清早長吁短嘆的不好,冷忘憂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讓佩玖與攸寧進來。
屋內沒有什麼異常,冷忘憂身上的青紫都被衣服遮住了,身體雖然有些不適,但在冷忘憂的遮掩下,差別倒不是太明顯。
佩玖和攸寧只覺得今日的冷忘憂好像不一樣,白衣墨發,素顏朝天,明豔的五官似乎比平日更加嬌豔動人,行走間隱約有幾分風流之姿,舉手投足間似有一股魅惑的氣息。
“啊”佩玖與攸寧愣了一下。
昨日那件衣服不就是十王妃正裝嗎,姑娘怎麼突然要穿十王妃正裝了昨晚上發生了什麼嗎
“快去。”冷忘憂不給兩個丫鬟多想的機會,直接命令道。
“是,姑娘,只是那套衣服過於繁雜,姑娘你今日要進宮與上官知鳶比試,恐怕會不方便。”佩玖與攸寧小聲建議道,雖然那件衣服象徵着至高無上的地位,可她們就是不喜歡那件衣服。
“無妨,今日比試醫術,本就要帶一套備用的衣服進宮。”醫術比試對冷忘憂來說也是工作,工作時就應該穿工作服。
不過,她今日的工作服有兩套,一套大夫的工作服,一套十王妃的正裝。
“是。奴婢讓秋嫿他們四人進來服侍姑娘。”佩玖與攸寧不再多說。
十王妃的正裝正好被那四個美婢收了起來,一應配飾都在四大美婢手中。
“嗯。”冷忘憂輕應了一聲,對於佩玖和攸寧能毫無芥蒂地提起四大美婢表示滿意。
她們可以不滿,但這份不滿絕不能在主子面前表現,這是身爲下人最基本的要求。
四大美婢很快就來了,十幾個小丫鬟捧着一應俱全的配飾魚貫而入,四大美婢謹守本分,從頭到尾都是低着頭,一臉恭敬,默不作聲地爲冷忘憂一一穿戴好。
“姑娘,您今日是梳髮還是挽髻”春雨作爲四大美婢之首,大膽地詢問。
梳髮是姑娘家裝扮,挽髻則是婦人的裝扮。
“梳髮。”冷忘憂猶豫片刻後說道。
“是。”四大美婢沒有多問,很快就替冷忘憂梳好長髮,又替她塗抹胭脂。不知怎的,明明和昨日一樣的裝扮,可今日的冷忘憂看上去卻又多了三分豔色。
四大美婢心中驚訝,暗暗道,莫不是爺和姑娘真的成了好事可是看姑娘神清氣爽、步履輕盈,似乎又不像。
初承恩澤的女子,大多都嬌弱得起不了牀,姑娘看上去倒依舊神采奕奕。
四大美婢比佩玖和攸寧更內斂,心裏已是翻江倒海,面上卻不顯半分,扶着冷忘憂往外走去,一路貼身服侍。
到花廳時,佩玖和攸寧剛好把早膳擺上。
“姑......”兩人回頭,正準備給冷忘憂行禮,卻是一愣。
這還是她們的姑娘嗎怎麼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之前披頭散髮時還不明顯,這一裝扮,倒是完全不同了。
眉眼含情,嬌豔動人,一派風流魅惑之姿,人還是那個人,可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就好像一夜之間突然長大了,少了少女的青澀,多了女子的風情之姿。
真正的天生媚骨,只盈盈一立,就能讓人丟魂喪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