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緒難得如此。
厲晟舒略微壓下心中的私人感情,穩住心神道:“你把細節都說清楚。”
阿伶就把她回去看到的一切都說了,而後又補充道:“奴婢沒有看見小姐,總之,房門也是關着的,奴婢覺得很不對勁。”
厲晟舒緊緊蹙着眉頭,旋即便翻身下牀。
他迅速出了房間。
趙德見他黑沉着面色出來,被嚇了一跳:“王爺,您怎的出來了?現在您的傷勢還未痊癒,如此一來,恐是會加重傷勢。”
厲晟舒不語,而後竟是直接在衆人面前使用了輕功。
他運用輕功,迅速在幾個院子間飛掠着。
結合剛剛阿伶說的那些,恐怕孫卿卿現下已經有些不測了,孫佳瑤不可能會對她做什麼好事。
想到這一點,厲晟舒的面色便更加深沉似水。
他很快便到了蘭塵苑,從天而降,落在院子中。
孫佳瑤見到忽然過來的厲晟舒,又驚又喜又怕,“王爺,您怎麼來了?”
“孫卿卿在哪?”厲晟舒卻是冷漠問。
他渾身都散發着巨大的威壓,俊美的臉冷漠無比,只令人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孫佳瑤更是扯出一抹笑容來,目光卻是不自覺看向那道緊閉的房門:“王爺在說什麼?民女怎麼聽不懂?”
“把她們幾個都綁了。”厲晟舒對後面急急趕來的趙德等人道。
趙德聽了,立刻就命人將立夏立春還有孫佳瑤三個人全部都綁了。
厲晟舒吩咐完之後,也就冷着臉前往那道緊閉着的房門。
他走過去,旋即便一腿直接踹了過去。
房間門被粗暴地打開,露出房間裏原本的場景。
只見房內唯一的一張牀上,男子正在急切地解着牀上人的衣裳,面露猴急之色。
厲晟舒面容冷的幾乎要殺人,迅速衝到牀前,將已經脫的差不多的男子一把甩翻在地上。
男子痛苦叫了一聲,旋即便倒在了地上,昏死過去。
厲晟舒這纔看見牀上的孫卿卿。
她的衣裳也被脫的差不多了,香肩微露,而面色酡紅,半眯着眼睛,似乎十分難耐,看着面前的厲晟舒。
孫卿卿不自覺扭動身子,最後一點理智迫使着她看清了眼前人:“厲晟舒,你來了啊。”
好似看見他,她就能放心下來了。
孫卿卿身心不自覺放鬆下來了,而這一精神上的鬆懈便迫使她陷入更加狂烈的情潮當中。
聽見孫卿卿那道似有若無的嘆息聲,厲晟舒心頭一緊,而後便是滔天的憤怒。
孫佳瑤,她竟然敢!
厲晟舒擡手便用了一旁的被子遮蓋住了孫卿卿,冷聲吩咐道:“趙德。”
趙德立刻從外面進來。
“將外面那人處理好,還有,去請何大夫來。”兩條命令同時下了。
趙德一怔,立刻下去處理。
但下一秒,孫卿卿似乎是聽懂了他說的話,擡手就拉住了厲晟舒的手腕,“不用了,何大夫……沒辦法的。”
她的聲音嬌媚的很,說出正常的話也仿似在撒嬌。
厲晟舒被這樣一抓住,這纔有時間看向眼前女子,心神也算是放在了她身上。
之前生氣居多,幾乎都沒有好好看過。
如今一瞧,厲晟舒便覺下腹一緊。
他目光幽深,喉嚨乾澀的不行:“那……你要如何?”
“當然是……”孫卿卿迷糊又渴望,歪頭旋即一笑:“要你了。”
她幾乎是憑藉着本能的渴望幾乎將全身都放在了厲晟舒身上,甚至還在不斷扭動着。
厲晟舒不是什麼聖人。
他被這樣對待,還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只覺忍的難受,卻還是隻是在她脣上輕輕親了一下,手上青筋暴起:“孫卿卿,你知道我是誰嗎?”
“厲晟舒。”孫卿卿準確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厲晟舒再不忍耐,翻身就壓了上去。
這簡直是,一室春清。
趙德在外頭聽了一會兒,聽見裏頭的聲音,他一塊老臉也忍不住紅了,起身離開。
看來是沒問題了,只是王爺的傷……
趙德只是稍微想了想,並未放在心上。
一晚上的時間,說長不長,但說短,卻也不短。
……
孫卿卿再度醒來,只覺胸口那塊兒被什麼東西重重地壓着。
擡手一看,登時眸光冷淡,擡手就將這人給拿開了,並且翻身坐起。
渾身……就彷彿被車輪碾過一般。
昨晚上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向腦袋,孫卿卿也想起昨日的荒唐事,面色稍有紅暈,但很快便完全散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完全的冷淡。
她眼中甚至有狠厲果決,孫佳瑤,竟敢如此謀劃於她……此事不可能就這樣完了。
孫卿卿剛想起牀,望着一旁緊緊蹙着眉頭的厲晟舒。
即便她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厲晟舒還是沒有絲毫要醒來的意思。
孫卿卿察覺到了不對。
她擡手輕輕搭在厲晟舒手腕上,把了脈。
厲晟舒的傷勢又加重了。
孫卿卿目光幽深,面龐上還是忍不住浮現一絲紅暈。只要一想到,是因爲昨天那事而引起的傷病加重,她就有些難以面對。
爲厲晟舒施針好,孫卿卿這才自個兒收拾妥當,出了房間。
趙德一直在外面等着。
阿伶也在一旁,瞧見孫卿卿出來,便滿心歡喜道:“小姐,你終於醒了?現在感覺還好嗎?”
孫卿卿不置可否點頭:“沒事。”
隨後,她就轉頭看向趙德:“趙管家,孫佳瑤人呢?”
“已經被扭送綁在一個房間裏,王妃想做什麼?”趙德問。
孫卿卿不言,眼中卻掠過一抹幽深光芒。
做什麼?自然是讓孫佳瑤嚐嚐她昨日的滋味罷了。
一夜已經過去,孫佳瑤便也跟着被綁着過了一夜。
她無法掙脫,渾身都沒了力氣,手腕上那一塊更是疼的不行。
見孫卿卿從房間外面走進來,她目眥欲裂:“你來做什麼?”
孫卿卿走近她,擡手便捏住了孫佳瑤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