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雙手環胸氣勢凌人“不行我這地方已經租出去了,客戶今天就要過來看房。”
瘦弱婦人眼神哀傷祈求“老闆娘你就寬限幾天吧我們實在沒有地方可去了。”
叫老闆娘的婦人臉上堆積着譏笑“沒有地方可去、可以啊。除非你們給雙倍,我勉爲其難就讓你們在這裏住下了。”
瘦弱婦人哪裏還有錢更和況是給雙倍一臉爲難“老闆娘這。”
婦人一看她就是沒錢指着門外咬牙切齒“沒錢、沒錢就給我滾我這裏可容不下你們這尊大佛。”
“求求你別趕我們走,過倆天我們一定把尾款還上。
瘦弱婦人急得滿頭大汗說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
“咳咳咳咳。”
老闆娘看着她咳的臉色蒼白害怕的退的更遠了怒斥“噁心死了,自己有病還來傳染別人。”
刺耳的話語讓崔珏溫潤的臉上目露寒意拳頭緊攥“給我媽道歉。”
瘦弱婦人一臉爲難拽了拽崔珏的衣袖低聲細語“不要。”
老闆娘一副高高在上臉上帶着鄙夷“難道不是嗎有病還不讓別人說”
“閉嘴。”崔珏怒斥打斷她噁心人的話。
“我叫你道歉。”
老闆娘被他嚇得心一顫但她也不是喫素的雙手叉腰潑婦罵街姿態立顯。
“道歉門都沒有,今天你們不搬也得搬。”
“你。”崔珏還想反駁被母親擔心的拽了拽語言又止忍氣吞聲
廋弱婦人走上前討好“老闆娘行行好小孩子不懂事不要跟他一般計較。”
崔珏緊咬着牙關聽着母親低聲下氣祈求,爲自己沒用真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媽,別這樣。”
“閉嘴。”瘦弱婦人側臉冷斥“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
老闆娘左右徘徊臉上帶着嘲諷“小孩子不懂事,你當我是眼瞎啊我這裏竟不是慈善家也不是收留所,你們這一家爛攤子我可不想想再攤上。”
對着搬家公司吼道:“還想要不要錢了愣着幹什麼統統給我扔出去。”
瘦弱婦人聽見心涼了半截,見他們擡着她好不容易從垃圾堆撿來的破皮沙發往外搬,跑上去攔着他們。
“不要搬,不要搬,求求你了不要搬。”
老闆娘見她不想搬又不想給錢凶神惡煞怒斥:“竟然沒錢就給我滾,再不滾我就要報緊私闖民宅。”
崔珏眼眶猩紅拉着母親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東西一點一點像垃圾被扔了出去無能爲力。
順間屋子都被搬空雜物堆滿整個小巷老闆娘這才心滿意足落鎖關上房門走了。
瘦弱婦人看着緊閉的門滿心絕望老淚縱橫“怎麼辦我們沒有地方可去了都怪我連累你讓你跟着我受苦了。”
崔珏沒有怨天尤人扶着她眼神堅定承諾“媽、我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她淚眼朦朧點點頭在這世上夾縫裏生存,有時候真想死了一了百了。小珏就不用跟着自己受苦她也能得到解脫了。
這時一個鼻青臉腫醉眼朦朧、鬍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拿着酒瓶腳步虛浮走了過來。
“嗝。”
打了個酒嗝對着婦人嚷嚷道:“哭哭喪啊我還沒死呢進進去給我弄兩個菜、我餓了。”
見黃臉婆越哭越兇一臉不耐煩掏出酒瓶怒斥“閉嘴再哭老子用這瓶子呼你臉上了。”
崔珏知道他是來真格的走上前把嚇得全身顫抖的母親擋在身後一臉黑沉質問“你又去喝酒了。”
中年男子腳步虛浮站定看着眼前面冠如玉的他嘴角噁心上揚“喲崔珏長大了越來越帥氣了,簡直跟我年輕的時候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伸過來的手想拍崔珏的肩,溫潤如玉的臉上龜裂一臉黑沉躲避“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
“髒嗎我覺得很乾淨啊”中年男子醉態醜陋目怒兇光一口氣把酒瓶裏的酒喝完“砰”的一聲把酒瓶敲碎
瘦肉婦人嚇得臉色蒼白全身顫抖害怕蜷縮在崔珏身後眼神木訥。
中年男子拿着尖銳的酒瓶對準他們精神失常瘋狂立顯擡步漸漸走近“給我錢,我要買酒喝。”
崔珏後退把母親死死護在身後“別亂來你把所有的錢都拿去花天酒地,我們哪裏還有錢。”
中年男子拿着酒瓶怒斥:“不可能,你唱歌的錢應該不止這些,肯定是這個黃臉婆把錢都花光了,快把錢交出來。”
瘦弱婦人嗓音顫抖弱弱的回了一句“你除了伸手要錢還能幹什麼我們已經沒有錢了也沒有家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們一定是在騙我。”中年男子揪着頭髮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見地上熟悉的東西怒髮衝冠。
“肯定是你這個女人想擺脫我編出來的謊話,我就偏不讓你得逞。”
“小心。”
瘦肉婦人見他拿着酒瓶衝上來推開身前的崔珏。
崔珏一怔驟傳身,看着尖銳的酒瓶刺進母親的肩膀外套染得猩紅。
“住手,不要。”面如死灰不知所措腦海裏一遍又一遍迴盪想出聲阻止像失了聲一般。
瘦弱婦人像破布娃娃心如死灰一樣毫無波瀾疼痛來襲全身麻木毫無反抗之力。
中年男子時常暴力對她毫無人性打罵,揪住她營養不良如枯草的頭髮怒罵。
“賤人活得不耐煩了真當老子是死的嗎”
“啪啪啪”
急促的巴掌聲扇在崔母的頜骨凸出,皮肉凹陷營養不良的臉上。
不一會臉腫的老高護着腦袋牙齦咬碎痛苦承受。然而中年男人哪能輕易的放過她。
“啊救命。”
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哭喊聲讓人心底生寒毛骨悚然。
崔珏一直生活在家庭暴力中,從心底害怕的打顫緊緊抱着自己,看着母親流出絕望的淚不知所措。
見地上的水果刀心一橫,顫抖的伸手撿起來看着他後背怒氣橫生擡步走上去。趁他不備衝上前朝他後背插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