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微不急不緩的,道:“想來這世間,會學習舞蹈的女子,李三小姐當是獨一份啊!”
天月國,所有人都知道。
古往今來,跳舞娛人者……都是男子!
這世間,哪有女子跳舞的道理?
這李三小姐不僅跳了,還是在陛下面前跳的,當真是無禮!荒唐!
李含文面露驚奇的問,道:“什麼舞蹈?我有跳舞嗎?”
聽到李含文如此明目張膽的抵賴,大殿內的人都愣住了。
李含文剛剛確實在衆目睽睽之下跳了舞,怎麼現在就突然不承認了呢?
就連坐在上位的女皇和君後也是微微皺眉,女子跳舞雖然有失禮數,但是拒不承認自己所做之事,實非大女子所爲!
魏知微輕蔑一笑,道:“李三小姐,未免太過說笑了吧?大殿上的所有人都見到你跳舞了!你怎麼說你沒跳舞呢?”
李含文微微一笑,道:“跳舞?魏大人說笑了,我只是……畫了一幅畫而已!”
魏知微看了看地上那滿是墨跡的白布,道:“畫?李三小姐是說這個?這個是畫?我看你是喝多了吧?”
“應該是魏大人喝多了吧?”說罷,李含文疑惑的歪歪頭,道:“這怎麼就不是畫了?”
魏知微轉身,衣袖一甩,氣憤,道:“李三小姐,您是想說大殿上的所有人都醉了嗎?”
說罷,魏知微呲笑一聲,道:“蘸着墨汁,隨便在布上走幾步,揮幾下便是作畫?李三小姐,你可知……作畫是要用毛筆的!若你這般,能叫作畫的話,那幾歲孩童豈不都會作畫?”
“作畫乃是風雅之事,她怎麼如此玩笑?”
“用腳作畫?根本不可能!”
“殿前赤足,太過失儀!”
“這李家三小姐,未免也太過放肆了些!”
“是啊!你看她把魏大人氣的!”
“我聽說,這位李三小姐,從小生活在山上,從沒有人教養過!”
“我聽說,她前幾日,連着氣走了好幾位教習嬤嬤呢!”
一時間,大殿上的衆人紛紛低聲議論起來。
李含文卻好似沒有聽到一樣,只見,她自信的笑了一下,對兩邊的侍衛,道:“麻煩四位侍衛大姐,過來幫個忙。”
大殿內的人都好奇的看着李含文,不明白她要做什麼。
七皇女輕聲嘀咕,道:“跳舞就跳舞!故弄什麼玄虛?”
晉王看着大殿中央,那個自信滿滿的李含文微微皺眉。
是她藏的太深,還是自己的人,沒有調查清楚?
只見,李含文站在大殿中央指揮着那四名侍衛各扯住白布的一角,而後,將白布扯開。
如此,白布上的黑色的墨汁便展現在了陛下及衆人的面前。
白布上的墨汁錯落有致,遠遠看去,那竟然真的是一副山水畫!
只見,那畫上有高山,有瀑布,有飛鳥,雖然畫的不夠精緻,卻也讓人一眼便能認出,那上面所畫的風景。
所以,李含文剛剛真的不是在跳舞而是在畫畫??
她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