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月兒,你應該不缺錢花吧?
本來小姨母以爲你爹這個人就已經夠喜歡的錢的了,我是萬萬沒有想到,你居然比你爹還要喜歡錢。”
小可愛輕輕地扯開了自己的荷包,低頭看了幾眼裏面的幾張銀票,擡頭看着任清蕊俏臉憂傷不已的輕嘆了一口氣。
“唉,小姨母,月兒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呀,實在是以前窮怕了!”
“吭哧……咳咳咳。”
任清蕊聽到小可愛似乎有些可憐兮兮的語氣,頓時悶咳了一聲。
一口氣,更是差點沒有上來。
“月兒,你在開什麼玩笑?
要知道,你以前那是什麼身份啊?
既是當初金國唯一的小公主,又是大龍定國公柳明志的掌上明珠之一。
同時,你還是大龍江南首富柳之安的好孫女。
對了對了,當時的突厥王妃完顏顏玉還是與你孃親一母同胞的親姐妹,月兒你的親姨母。
這些身份疊加在一起,月兒你可謂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啊!
說句不誇張的話,與你年齡相仿的同齡人之中。
論起出身之尊貴,你柳落月說第一,絕對沒有人敢說第二。
現在你居然跟小姨母說,你以前窮怕了?
月兒呀,說真的,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任清蕊說出這番話之時,語氣中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意味。
小可愛聽着任清蕊故作羨慕的語氣,俏臉悻悻的扣了扣自己俏挺的瓊鼻,美眸飄忽不定的訕笑了起來。
“嘻嘻嘻,哎呀,小姨母你是不清楚。
出身如何只是出身而已,還是擋不住沒錢花啊!”
任清蕊登時沒好氣的呼了一口熱氣,屈指在小可愛的腦門上輕點了一下。
“月兒,你別以爲小姨母什麼都不知道。
據我所知,從小到大月兒你的荷包裏面就沒有斷過銀子花。
最少的時候,起碼也有好幾千兩耳朵銀票呢!
月兒,你知不知道幾千兩銀票,對於尋常的百姓家來說意味着什麼?”
小可愛笑嘿嘿的點了點頭,隨意的將荷包收攏了起來。
“嘿嘿嘿,本姑娘我又不是沒有出過門,當然知道了。”
“哎呦,原來你還知道呢?
別說尋常的百姓人家了,就算是那些當朝的朝廷命官,也沒有幾個官員的荷包裏面,隨隨便便的就能揣着幾千兩的銀票。
當然了,小姨母說的只是明面上的事情。
私下裏那些官員身上能帶着多少銀子,小姨母就不清楚了。”
“哎呀,小姨母你說的這些月兒都明白。
可是,月兒就是喜歡錢嘛!
怎麼?難道小姨母你就不喜歡錢嗎?”
任清蕊俏臉一僵,哀聲嘆氣的對着小可愛聳了一下自己的香肩。
“唉,小姨母我又不是瓜娃子,咋過可能不喜歡錢撒。
只可惜,小姨母我沒有月兒你的命好撒。”
小可愛動作靈活的蹦到了任清蕊的身後,笑盈盈的將自己的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之上輕輕地揉捏了起來。
你若是缺錢花了,就問我家臭老爹要啊!
憑小姨母你和我臭老爹的關係,他應該不會對你太小氣的。
幾千兩沒有,幾百兩應該還是什麼問題的。”
任清蕊聽到小可愛促狹的語氣,似乎想到了什麼往事,登時氣呼呼的從小可愛的手裏摳出了一些瓜子,輕輕地磕了起來。
“問你爹要?還要個幾百兩銀?
得了吧,這種事情你小姨母我也就是想想就行了。
有些事情,月兒你是不曉得。
當初小姨母我在蓬萊酒樓外給你爹當了那麼久的下人,他說好的每個月要給我一些工錢的。”
小可愛眉頭一挑,神色好奇的問道:“然後呢?”
“結果,一直到你小姨母我離開京城,迴歸蜀地的那一天起,你爹他還欠着我二十多兩銀子的工錢沒給我呢!
每次我一要,你爹他就說下次再給,下次再給。
你小姨母我等到了現在了,也沒有等到你爹他把欠我的那些工錢給了結了。”
“啊?就二十多兩啊?”
“月兒,什麼叫做就二十多兩啊。
這二十多兩銀子,那可是你小姨母我五個月的工錢呢!”
“額,小姨母你這麼一說的話,拿二十多兩銀子確實不少了。”
“呼~常言道,只有叫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
怪不得以前京城裏的人,都說你爹是不要批……咳咳……不要那什麼臉柳爵爺呢!
他居然連二十兩銀子的工錢都給你小姨母我貪墨了,你說他還要臉嗎?”
小可愛看着任清蕊氣呼呼的神色,咧着櫻桃小嘴嘿嘿嘿地輕笑了起來。
跟自己的臭老爹一比,論起心黑來,自己還是差遠了。
嘖嘖嘖,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才能成長到臭老爹的這種境界。
爺爺他老人家那麼久沒來京城了,應該存了不少的銀票了。
他在家裏住着的這些日子裏,自己這個當孫女的,可得好好的伺候他老人家纔行。
嗯!必須得好好的伺候纔行。
沒辦法,誰讓自己是有名的孝順呢!
任清蕊遲遲的沒有聽到小可愛的回答,下意識的仰頭朝着她看了過去。
她看到小可愛絕色的俏臉之上那賊兮兮的笑容,神色古怪的問道:“月兒,你想什麼事情呢?”
“啊?啊!我沒想什麼呀?”
“是嗎?那你臉上的笑意看起來爲何如此的……嗯……如此的古怪呢?”
其實,任清蕊原來是想說,你臉上的笑意看起來爲何如此的陰險的。
可是當話到了嘴邊的時候,她陡然想到了這麼說似乎有些不太合適。
於是,便連忙轉換了自己的用詞。
小可愛嬌軀一挺,笑嘻嘻的擺了擺手。
“有嗎?月兒的笑容很古怪嗎?”
任清蕊檀口微啓的磕了一顆瓜子,輕輕地搖了搖頭。
“月兒你說沒有,那便沒有吧。”
“小姨母。”
“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