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打到封筱筱手機上的，“喂，筱筱。”
“人在我這裏。”
知道他要問什麼，封筱筱也不拐彎抹角。
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們發生了什麼事嗎？”
“是……丁蔓。”
顧沉聽得出來的焦急於擔憂。
“是我不好，疏忽大意了，走的時候以爲千歌沒事。”
“人剛到。”
封筱筱道，“還什麼都來不及說，看起來精神不太好。”
“拜託你照顧她，我很快過來接她。”
掛掉電話，封筱筱總覺得不對勁。
太不對勁了。
千歌來的時候，只背了一隻包，讓她想到了一個詞——赤條條。
雖然說，兩人的關係就像親姐妹似的，千歌來她這裏，什麼都不缺。
但是，哪個女人出門，會這樣一件行李都不帶？
最起碼，是不是該帶個化妝包、洗漱包？
千歌這樣，不像是和顧沉吵架離家出走，倒像是……被人趕出來了。
封筱筱搖搖頭，顯然這不可能，顧沉把她看的跟眼珠子一樣寶貝。
浴室門開開，翁千歌出來了。
“鴿子。”
封筱筱起身，接過毛巾，幫她擦頭髮。
許久，兩人都沒說話。
“筱筱。”
“嗯？”
封筱筱低頭，就見翁千歌眼裏慢慢蓄滿淚水，眼眶紅了。
“小鴿子！”
封筱筱嚇了一跳，“不哭啊，接受不了丁蔓，就不和顧沉好了……”這種時候，勸和就是狗屁。
眼下難過成這樣，誰還管以後？
“你是說……”封筱筱有些激動的張了張嘴，“你想起來了？”
“嗯。”
翁千歌點頭，又點點頭。
“都想起來了。”
那是，關於那一段她已經遺忘的，在加國的往事。
…下課時，同學們要去聚餐，也問了翁千歌。
“一起去嗎？”
翁千歌笑着搖頭，“不用了，下次吧。”
同學們相視而笑，起鬨道，“誰不知道zoe家裏有人在等着？
也是，還是家裏的飯好喫啊！”
翁千歌只是笑，沒反駁。
和同學分開，翁千歌回了租住的公寓。
這兩年，顧沉一如他當初所說，一直在照顧着翁千歌的生活起居。
一開始，他總是避開她，生怕惹她生氣。
但兩年過去了，翁千歌已經慢慢接受了，再加上時間上未必能配的那麼好，兩人碰面的次數漸漸增加。
或許是感覺到翁千歌不排斥，顧沉也不是刻意迴避她了。
近半年多來，兩人更是能夠在一張桌上共進晚餐。
這兩天下着雪，翁千歌跑進樓棟時，想着家裏顧沉在等着她。
他昨天問了她，今天想喫什麼，翁千歌說了兩個字：“火鍋。”
想到熱乎乎的火鍋，翁千歌跑的更快了。
從電梯間出來，奔向公寓門，開門時喊道。
“顧沉，肉！我要喫肉！”
可喊完，就覺得不對勁了。
家裏沒開燈，顧沉沒在？
翁千歌換了鞋，進去晃了一圈，顧沉真的沒在。
所以，是有事情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