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黑皮崽崽的太子妃日常 >第 246 章 24·厭勝之術(二合一)
    24·厭勝之術(二合一)-酒氣香甜月朦朧,腰帶互換露端倪。

    公主……

    聖旨……

    蔣儀只覺得眼前一花,膝蓋一軟,只不過還未等他倒地便已經被瞬間閃身到他身側的黑衣人扶了起來,笑道:“蔣大人,保重身體。”

    蔣儀若在此刻病倒那就是真的便宜他了,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計較之色,強迫女兒嫁人,攀炎附勢那都是小事。可呼之即來的京兆尹,以及那班衙役不分青紅皁白不分辯解便要動手已經觸及他心中的底線。

    越到這個時候他越能理解當初他剛到京城時,陸詷說的那句話,君不與臣爭,固然是一種霸氣和姿態,但也有一種深深的無奈與無力之感。若真要計較,若真碰上眼裏揉不下沙子的主兒,這些人恐怕連十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這當真是皇上的聖旨……”蔣儀喘勻了氣,目光緊緊盯着那捲黃軸。

    “當真。”黑衣人見蔣儀能夠站穩,便鬆了手,將那捲聖旨雙手交予安平手中,“公主,皇上讓臣交予您。”

    安平雖有疑慮卻還是接過了聖旨:“有勞國公爺。”

    國公爺……

    蔣儀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知道此人是誰了,就連鄭茂也認出了此人的身份。雖然並不是所有人都見過此人,但只要消息靈通一些的便知道皇上日前封了一位剛剛二十有一也是當今朝野最年輕的國公——吳珣。

    來人正是吳珣,他將聖旨交到安平手中後便退於一旁。安平展開卷軸,看着卷軸上尚未乾透的墨跡,脣角揚起了一抹笑意:“蔣儀接旨。”

    蔣儀慌忙跪倒,他這是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女扮男裝的女子竟然就是當今聖上唯一的嫡女——安平公主。

    其他人也紛紛跪倒,鄭衝沒有跪,因爲他腿已經徹底軟了,根本爬不起來。安平瞟了他一眼:“怎麼?康國公府二公子不將國法看在眼中,如今連天子也都不看在眼中了?”

    鄭衝哆哆嗦嗦地半個字都吐不出來,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兩次與自己對峙的女子竟然搖身一變變成了當朝公主。誰不知道安平公主那是被皇上皇后以及太子捧在手心中長大的,那些想要和親的外國王子哪個討了好的?

    鄭茂扭頭看兒子,一咬牙,恭恭敬敬地垂首道:“犬子無教不辯公主陣容,還請公主恕罪。”

    “康國公這話說得有意思。”安平聲音涼絲絲的,“若本宮今日不是公主,只是普通百姓,今日是不是就要鋃鐺入獄永世不得翻身了?”

    吳珣強忍住了笑意,安平哪怕平日任性,那也是陸詷的胞妹,陸詷明白的道理安平自然也是明白的。此番蔣府鄭府之罪從不是失禮冒犯之罪,而是濫用私權之罪。

    鄭茂額上的汗珠一下子就下來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位傳說中嬌氣跋扈的公主竟然如此不好糊弄。

    “那日在雲上天,若本宮身邊沒有侍衛相護,是不是就要被擄入康國公府當了我們二公子的小妾了?”安平可不像尋常女子這樣羞於將有礙閨譽之事掛於脣邊,她自小便不懂什麼叫做打落牙活血吞,今日鄭衝敢犯她,那明日便可能直接強擄平民女子。

    “果真有此事?”龍少闌本來是爲了護住安平,防止那些衙役傷到安平,聽聞安平所言,扣在安平肩頭的手咻然收緊。這時才反應過來此刻已經沒有危險,而自己也已經失儀了。眼見着龍少闌要收回收取,安平突然道:“有勞龍將軍爲本、咳,爲我護衛,如此便好,本宮擔心萬一二公子又要將本宮擄回府中,本宮可就不好像父皇覆命了。”

    鄭衝那是欲哭無淚,他又不是有天大的膽子,那日他確實見色起意,想着若此女不從帶回府中慢慢調教也不失爲一種樂趣。可當日未成,今後他又不是有熊心豹膽,怎麼還敢打公主的主意?

    鄭茂剛想替不成器的兒子辯解幾句,便被兩道陰冷的目光鎖定了。目光的主人便是此刻溫柔護住安平但面容冷峻露出森然笑意的龍少闌。鄭茂一瞬間想起了很多,除了龍少闌的功勳,還有當年自己曾經對他的不善言辭。

    莫欺少年窮啊……

    鄭茂忍不住苦笑,當年的小狼崽子如今已是西北狼王,自己這隻已經年邁的羚羊早就不是他的對手。鄭茂生平第一次有了退讓之心,如今康國公府青黃不接,衝兒又得罪了公主,不說富貴,他若想保住身家性命恐怕都不能再爭了。

    安平見他們都偃旗息鼓這纔開始念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蔣儀之嫡長女德才兼備,溫柔賢良。又聞蔣府曾與徐府議親,朕聽聞此事遂成人之美。徐棠言乃徐韜之嫡子,忠良之後,征戰西北屢立戰功,二人乃適婚娶之時,天作之合,特此賜婚,擇良辰完婚。欽此。”

    徐棠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安平笑意盈盈地催促道:“徐副將,還不接旨?”

    徐棠言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聲音已有了哽咽之色:“臣接旨,謝皇上恩典。”

    一旁的蔣含憶也早就磕頭謝恩,只是她此刻已經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眼淚落了一地,只是那脣邊的笑容已經說明了這眼淚的悲喜。

    安平上前將蔣含憶扶起來:“姐姐便別跪着了,地上涼,你在佛堂被關了那麼多日本身身子就弱。”

    蔣含憶看着安平有些恍惚,她怎麼也沒想到那日那個趴在窗戶邊爲了看一眼龍將軍的害羞女子竟然會是傳說中蠻橫公主,果真是傳言誤人。蔣含憶慌忙行禮:“從前不知公主身份,言辭多有得罪……”

    “你我那日分明以姐妹相稱,莫不是姐姐後悔了?”安平狀似委屈道,“還是說姐姐嫌棄我了?”

    蔣含憶哭笑不得,分明知道安平是在做戲,按說按照禮儀她應當再三退讓。可她卻不捨得眼前這個小妹妹爲自己爲難,於是也笑了:“若公主不嫌棄臣女,臣女願冒不敬之罪。”

    “那日回宮我同母後說起過姐姐,母后也很欣賞你,還說要我帶你進宮見見她。”安平眼睛一轉,拉着蔣含憶的手搖了搖,“這樣好不好?姐姐被賜婚後本就該入宮謝恩的,今日有些太倉促,明日姐姐好好裝扮一番,我派人接姐姐進宮面見母后。”

    隨後兩人又說了幾句體己話,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這是安平在給蔣含憶撐腰呢,如今蔣含憶雖是蔣儀的女兒,卻已經不再任由蔣儀拿捏磋磨了。

    安平最終將那聖旨交給了徐棠言:“徐將軍,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臣明白,謝皇上恩典,謝公主提點。”

    見徐棠言緊緊攥着聖旨不願撒手,安平也笑了,目光瞟向蔣儀時又冷了幾分:“蔣大人,麻煩轉達尊夫人,若夫人忙於二小姐的婚事不必再勞動心神,含義姐姐的婚事明日自會有禮部的人上門操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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