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天師道以前的實力排行,張天師,馮德生,徐興,張品泉。
吳秀師傅寶靈真人沒死之前,在第二位。
當然,實際上寶靈真人排第一的,只不過給了張品泉父親一點面子而已。
寶靈真人怎麼死的,一直還是個謎呢!
現在,寒鴉真人內心爲天師道而憤怒燃燒了。
只不過,他內心的深處,還有個強大的夢想,一併燃燒了起來。
數千年來,張家代代傳承,但陰陽道術,到現在,張家式微了。
所有的外姓弟子,只不過給祖師爺面子,才維護了張家對於天師道的統治。
論實力,哪朝哪代外姓弟子不出高人?
反而是張家,數千年的優越感之下,道術退步得很多。
寒鴉真人才五十不到,正是體力、精力、道力的巔峯狀態,他很想搏一搏。
所以,他打算主持完整個喪禮之後,把天師道改變一下了。
而且,這之前,必須把馮德生之死查清楚,張和西兩個兒子之死弄清楚,還有他的愛徒駱玉堂之死也搞清楚。
寒鴉真人站出來,所有的事務,安排得井井有條,也是深得衆人與來往賓客、大佬稱讚。
龍虎山天師道,還是以他爲主心骨了。
寒鴉真人很享受這種言出必有人從的感覺,所以,內心的野心更是放大了。
當然,他也派了人出去,按着信的地址,去給張家兄弟和駱玉堂收屍了。
半下午,吳秀帶着董名姝踏入了龍虎山天師道的總法壇。
對於他的到來,迎接的門人也有點不感冒。
甚至有個傢伙還冷冷嘲笑道:“哦,原來是天師棄徒回來了啊!馮二師伯的死,你還沒說明原因呢!”
吳秀淡道:“在下已是民間陰陽散人,現在帶朋友一起前來,弔唁一下張天師,出於禮數,出於道義,還請放行吧!”
兩個門人相視一眼,冷淡而笑。
“我們不放你進去,你待如何?”
董名姝那火爆脾氣一下子就燃燒了起來,“你們不放,我們就非得進去嗎?吳秀,走了,不理他們。”
說着,她還拉了一下吳秀的手。
正那會兒,裏面的總壇走出個人來。
他不是別人,正是寒鴉真人。
他瘦小的個子,不到一米六,瓜子臉很瘦,一身藍色天師袍,一臉淡淡的嚴肅感。
“吳秀師侄,且慢行,貧道有話說。”
見他到了,兩個門人趕緊行了禮,然後冷冷看着吳秀,彷彿眼神在說:現在龍虎山主事的大佬在些,你個廢物恐怕不那麼輕鬆能走了。
吳秀看着寒鴉真人,心裏頭一陣陣火氣騰騰的。
當年師傅的死,和這貨脫不了干係。
不過,吳秀修養好,道心穩,知道自己該幹嘛。
所以,他淡笑道:“哦,是寒鴉道長啊,在下已非道長師侄了,江湖散人一個。不知有何見教?”
寒鴉真人淡道:“嗯,能認清自己的身份,也不失爲一點自知之明。既然來了,就是一片心意,可到靈前祭拜一番。不過,今天的天師道總壇,靈可有兩例,一例張天師,一例天師之弟張和西,要不一併祭拜?”
吳秀倒是微微一驚,“和西天師向來健康,怎麼……也突然故去了?”
寒鴉真人道:“突聞兩位愛子死在慶州,和西天師受不了打擊,從臺階上滾下來,破了腦袋,於是仙去了。”
“哦……節哀吧!”吳秀恍然的樣子,點了點頭,“但寒鴉道長所說兩位愛子,不是張品方和張品元嗎?他們怎麼死慶州了?”
明知故問,極爲平靜。
寒鴉真人淡冷的笑了笑,瘦削的臉上透着神祕的嚴肅之感,“我也不知道,但我一定會查出真相,還張家一個公道。當然,我的弟子駱玉堂也一起死了,所以,更需要查清楚真相。這絕不是偶然的事件。”
吳秀點點頭,“哦,真是悲傷的事情。沒想到,他們三個死在了一起。寒鴉真人,話不多說,我先去弔唁一番吧!哦,對了……”
說着,吳秀拿出手機,掃了門人守護的一個隨禮二維碼,分別給了兩萬塊,算是白事錢了。
人到弔唁,也不能空着手來不是?
只是給這兩萬,未免顯得太小氣了,但也是給了。
門人兩個看着不爽,不屑,鄙視。
寒鴉真人倒沒說什麼,往裏面一引手:“兩位,請吧!弔唁完了,我請吳秀道友到另一邊敘話。”
吳秀有些疑惑的看了對方一眼,倒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便帶着董名姝往裏走去。
背後,寒鴉真人看着他的背影,眼裏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但吳秀感覺有那麼一點點不舒服,但還是忍住了。
不管將會發生什麼,他都能勇敢地迎着……
《天師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