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天上的星星那麼好看嗎”不想一個人跪在那邊,思華年湊到尹然身邊學着她的樣子仰望星空。沒見着多好看啊,而且這靈堂中方纔就她一人在。這種時候她還能有心情去看星星,她不怕嗎
“母親可有好些”
“秀姑說母親只是傷心過度,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母親定是很傷心”有時候做個無知的人還真是快樂,像思華年這樣的性子在大戶人家裏還真是少見。
“大哥是府裏的嫡子,也是母親唯一的兒子,母親怎麼能不傷心。倒是你,你一個人在這裏不害怕嗎”她來的時候,這裏可是連個下人都沒,都還在各自院落裏張貼布置。
“都是自家人有何怕,姐姐怎的這樣問呢姐姐不會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大哥的事吧”
“哪有隻不過是”
“是什麼”尹然回憶了一下思敏之死時,她是確認周圍無人才下的手。那時思敏之已經虛弱至極,隨便一擊便能要了他的命。說來,她還得感謝那些紈絝子弟些。
是什麼思華年現在不敢說,在思敏之的靈堂上。
“姐姐這樣猶猶豫豫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
“別胡說不然我不陪你啦。”
“不說了,不然姐姐若是真的生氣離開了,留下我一個人呆在這兒就太冷清了。”
兩人也沒呆多久,府裏下人把整個府邸都佈置妥當後便有下人輪流值守,思牧便讓她們各自會房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丞相府嫡子慘死街頭的消息傳遍大街小巷。今天是徐敬之等人第一次上朝聽封的日子,沒想到一出來就聽到這麼一個消息。回憶了一下昨天在酒樓裏看到的那些人,他倒是低估了那些人的智商。既然要殺人滅口,何以整出那麼大的動靜來弄得人盡皆知。
果然今天在朝堂之上,思牧一一道出昨天在福滿樓與思敏之動過手之人。當衆叩請皇上與他一個公道,惹得朝堂之上一片譁然。其中有同爲一品大學士藺晨的庶子,正是那天帶頭之人。皇上頭疼,當朝命刑部將人捉拿歸案,擇期審理。
藺學士屬太子一方,思牧雖未明確表態,但是暗中也是與太子來往甚密。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太子不便插嘴。看皇上似乎也有幾分左右爲難,突然想起前些日子的邊境之事便趁機提出。想起徐敬之讓陳青轉給他的話,故意對人選一事隻字未提。
此時關乎邊境安全,朝中黨派之爭日益嚴重。皇上因忌憚軍權旁落,所以一直在等待合適的時機和人選。這次的頭名三甲除了裴若軒,其餘兩人都與朝中之人無甚牽連。而裴若軒能進三甲據是因爲九兒之因,所以這次作爲監軍使臣他們三人中除了裴若軒其餘兩人無非是最好的選擇。
拖了好些日子的心頭之事解決了,皇上神色間輕鬆不少。只是本欲在今日定下九兒婚期,現如今看着文官首位上臉色難看的兩位說這個事似乎不太好。算了,讓那丫頭在念叨幾日吧
退朝歸來,徐敬之沿路思索出行之事。竟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了竇娟,這一去至少月餘。
“徐監事”
“丞相大人”思牧不知何時到了他身邊。
“徐監事昨天中午是否遇到過犬子。”
“是不過等我出去之時,他們已經不知所蹤。晚輩實在不知會”
“無妨,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隨意問問而已。”
“敬之慚愧”
“徐監事與小女似乎很是熟悉”
“丞相大人別誤會,我與令愛只是見過裏面的朋友”
“邊境之行危險重重,徐監事不懼個人安危興然前往實在令人佩服”
“丞相大人繆贊,晚輩實不敢當。”思牧的一番話讓徐敬之略有些驚訝,思敏之的死看起來對他影響不大。而自己與思華年之事他似乎也不是很關心,如此讓人看不透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官宦之家。
思牧是真的不在乎,所謂的丞相府不過是他的一個棲身之地而已。現在的他每日只是做着自己該做的事,其他的都不怎麼去理會。身在諾大一個丞相府中,他卻像個局外人一樣。
“好累啊”這一大早的來了四五波人了秀姑說母親傷心過度身子不舒服,父親又早朝未歸。她身爲這相府的嫡小姐,這待人接物之事便理應由她出面,還好有她這庶妹在身邊幫襯着她。
“就只陪着說說話,姐姐怎麼就累成這樣了”
“說話也累,和這些官家夫人什麼的說話太費腦子。”
“姐姐正好學着怎麼去與人周旋啊,姐姐以後必定身份不凡,像這樣的場合那是隨處可見啊”
“不行,我寧願天天呆在屋裏不出去。”
“哪兒用得着姐姐出去,你只管坐在屋子裏等着那些個小妾姨娘的過來請安行禮即可多好啊”
“好什麼好啊,這又不是我想要的”
“那姐姐想要的是什麼是狀元夫人的名號”
“噓小聲點兒,別讓人聽到”
“還真是啊這狀元夫人有宮裏的皇后皇妃好”
“不知道,但我就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