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兒想了”姐妹兩小聲說話,見思牧走近便止了聲。
思牧在靈堂停留片刻,看過她二人手中的冊子便離開了。走時看了思華年一眼,看的思華年心裏咯噔一聲。可是轉眼間思牧便離開了,這是什麼意思旁邊的尹然靜靜低着頭,顯然沒有注意到思華年與思牧之間。徒留下思華年一人心裏七上八下。
“姐姐最近怎麼總是魂不守舍的”
“有嗎爹剛纔是不是在看我”
“不知道,也許是吧”
“啊,完了”
“不就看了一眼嗎”
“就是這一眼,關係就大了。”估計是知道昨天她袖手旁觀的事了,怎麼辦啊
“什麼事讓姐姐說的這般嚴重難道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所以這麼害怕爹爹”
“不知道算不算其實呵呵”
“說出來看看,或許我能幫你想想辦法呢”
“沒用的”
“姐姐都還沒說呢,反正你這心虛的模樣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你想想爹爹那麼聰明的人能看不出來還不如說出來或許我還能幫你想想辦法。”
“你都看出來啦”
“對啊姐姐表現的那麼明顯,任誰都能看出來。”
真的有這麼明顯那爹爹肯定可是爹爹爲什麼不責罰我呢
“所以快說來聽聽,我好奇着呢”
看着尹然眼裏的好奇,思華年往她身邊湊過去。眼神晃過堂中的棺柩,還是得再離得遠些纔行。
尹然由着她輕輕拽着走到角落邊站着。瞧着她的作態露出疑惑不解的模樣來。
“行了,都在角落裏了”
“是昨天我和敬之在一起的時候遇見哥哥了”
“什麼時候”
“昨兒箇中午在福滿樓”
福滿樓
“那時候哥哥和那些人打架,一溜煙就不見了。”
“然後呢,你沒跟上去看看嗎”
“沒有,我”她想着以前哥哥總是一身傷的回來,結果都是什麼事都沒有。她那時只想拖着徐敬之,一心想和徐敬之在一起。
哦
“然後呢”
“然後哥哥他就出事了”
“大哥他經常這樣嗎”
“對啊哥哥經常在外頭和別人打架,回來孃親又總會護着他。爹爹管教過幾次後來也就不管了,只有看不下去了纔會罰他。”
“對啊,爹爹說事物繁忙。可是有多忙,在忙也要睡覺吧可是他連休息的時候都不去孃的院裏,娘也從不去過問爹爹的事。你說,像他們這樣的夫妻還像夫妻嗎”
“不像”簡直形同陌路,只是這句話尹然忍着沒有說出來。
“爹爹他對你們嚴肅嗎”
“還好吧只要不犯錯,爹爹是不會管我們的。”
思華年從記事起就沒有看到他爹和他娘好好呆在一起過,他們兄妹似乎也都是跟着自己的奶孃丫頭一起長大的。只是哥哥到底是府裏的嫡子,孃親會護着他一些。
原來受冷落的不只她孃親,被放養的也不單單隻有她思牧到底是該有多冷情的一個人,既然不愛爲何要娶回來。
“你怎麼了”怎麼感覺她比自己還難過了。
“我想到小時候的事了”
“小時候的事還想它做什麼”她娘是爹爹的外室,可是爹爹每日都在府裏。她們見到爹爹的時間更是少的可憐,她這庶妹想必也很難過。
這種時刻,思華年腦子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瞧這火盆子裏沒了火星子,走上前往裏面扔些冥紙進去。
尹然就在角落裏靠着,看着她的一舉一動、看着火盆子裏從新燃起的縷縷火焰。
“你說,昨天的事我要不要告訴爹爹”
“隨意吧其實不管姐姐說與不說,父親肯定也是會知道的。這件事又不怪你,那種情況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又能做什麼。”
“說的好像挺有道理的”不行,她要去找爹爹去。
“你待會兒,我去去就來”
“去吧”
思華年風風火火的跑出去,與枝兒差點撞在一起。
對不起
“小姐”
“小姐,你在角落裏做什麼是不是大小姐欺負你了,她準是跑去告狀了。”
“不是別胡說,姐姐應該是有事到爹爹那裏去了。”
“什麼事跑的那麼急,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