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溫陽非好路自知 >第三十七章 道不同又怎能去關心
    可二爺一走近,言蘇予就拿槍抵住他,痞不死人不償命:“唉唉唉,誰許你靠近檢察官的別想人身攻擊啊,外面幾個軍隊呢,小心把你打成篩子。”“給我看,”二爺懶鳥他,伸手就向言蘇予要紙,“鬼知道你是不是拿着假雞毛還當寶貝胡言亂語。”“嘖,你有什麼權利,昂”言蘇予挑高眉,不可一世的樣子拿槍頭戳了幾下二爺的胸口,還敲了一下吊着的石膏。二爺抿脣忍耐,髮梢水珠滴落於臉上緩緩流下,有種病態的倔強。他陰冷地看着言蘇予,脣發白說:“言蘇予,你知道我的脾氣,人不犯我,我也懶得惹誰。但你若是要仗着權勢手段欺騙我,我孟聞舟就是傾盡所有也叫你不得好死。”言蘇予認真聽着,好看的眼睛閃着戲謔的光,也淋到雨而溼的發凌亂地貼在額上,幾分妖氣。他緩緩勾起脣,手一捏,轉眼去看手裏的被揉碎的紙張就驚訝道:“哎呀,雨太大,淋溼沒法看了。嘖嘖,可惜遼”“言蘇予”二爺直接怒喊出聲,氣勢凌人。他擡手堵住衝鋒槍槍口往前壓,眼睛死死盯着言蘇予,有噬殺之意,“你給我記着,給路家做走狗,你什麼都得不到,包括她。”二爺猛然鬆開了槍,擡手就往蘇月一那邊指着說:“溫亭,動手。”一聲喝,溫亭頓時斂去無害的聲色,迅速出手掐住了蘇月一的脖子。傘從樓上掉落,蘇月一掙扎不及,被身後的溫亭給死死掐住,竟然抵抗不得。好可怕的實力,溫亭一手就把蘇月一的雙手禁錮在身後,掐住她的脖子往後帶,再用力則致命。“唰,唰,唰。”底下的時局一下就變了。言蘇予身後一人持槍直指樓上溫亭,另一人直指二爺。而他們身後更是有大隊軍人控制住了外港人員而衝進來,氣勢浩蕩對準所有危險之人。包括輪船上依舊坐在輪椅上看着底下的人。他不動如山,看起來不大的年紀深沉老練,臨危不亂。“老妹,你也長大了,能自己動手就別靠哥給你撐腰行不”言蘇予不耐煩地看了一眼樓上裝得被掐住好難受的蘇月一。蘇月一:“”她是真的難受所以蘇月一半天沒想動手的反應。溫亭倒是有些抱歉地說:“抱歉,這貨對二哥來說很重要,只要你幫着他,我不會傷害你。”蘇月一難受,發不出聲音。她快窒息了,這傢伙看着人畜無害,怎麼力氣這麼大。底下的言蘇予看着蘇月一真不像裝的,就是腳都有些無力地軟下來,他才慢慢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靠,溫亭身手竟然這麼好玩呢你們鬼街的一個個都是影帝嗎”言蘇予反正開始就覺得蘇月一不至於被一個病秧子給控制住,哪裏想到三天兩頭生病的溫亭竟然如此厲害。得,他在鬼街白混了,果然鬼街七位主子個個深藏不露。“溫亭師承影子,你認爲他會怕槍退出去,否則蘇月一必死無疑。”二爺掃了一眼言蘇予身後大批軍隊,看來是要硬抗了。“影子”言蘇予卻很疑惑,他想了會,倒是記起來了,“就一人闖進路家刺殺軍長的那個影子”“我和你聊天呢嗎快點都出去。”二爺氣惱,言蘇予這傢伙總不按常理出牌,他不出去,鬼知道他還有多少鬼點子沒使。“得得得,我怕你了行嘛,”言蘇予煩躁地放下槍,回頭對軍人們說,“都別那麼沒禮貌指着人家了,回去覆命說貨好着呢,就一個老王八蛋羅裏吧嗦,欺負小姑娘。”二爺:“”要不是他找事,他能這樣做“這樣行了吧,唉,你讓開,我和我家表弟說會話。”言蘇予嫌棄地拉開二爺,看向了坐在輪椅上的孩子。言蘇予朝他勾勾手讓他下來。但好像人家坐輪椅有點不方便。他想了想後開車衝到階梯底下。那人擡手示意身後的軍人把他推出去。“黎言夏,這批貨我不查,但是我時刻盯着你呢,你要是膽敢做對不起路家的事,我就和你哥說,讓他揍你知道了嗎”言蘇予擡頭對他說,就是說的什麼意思,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黎言夏低頭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他想的什麼,但馬上他就說:“你盯着我也無濟於事,這貨是黎信知要的,你拿他的名義來查,自然理虧,我念你是我表哥纔沒對你動手,你倒好,拿我哥壓人,你以爲我怕他”“我可不知道你怕不怕他,我治不了你,但他能治得了你。切,你早知道我沒有權力查貨,你還縱容孟聞舟拿我妹威脅我,真是一鍋老鼠,臭味相投。”聽得清清楚楚的蘇月一:“”敢情她被白掐了,這些權貴者都這麼玩的嗎而也聽見了的二爺,回頭去看黎言夏,微微笑,表情深冷。好哇,知道言蘇予亂說,還看着他這麼緊張靠,早說黎信知也參與了,他就去虐言蘇予了,還用得着去傷害蘇小一。果然二爺馬上就感受到了頭頂上蘇月一放射過來的死亡x射線害,他當做不知道算了。“放手,小哥哥,我快死了。”蘇月一勉強扯着嗓子說。溫亭立即表情抱歉地鬆開了手,撿起他的傘爲她打上,然後瞥開眼。這丫頭全身被淋溼了,穿的碎花襯衫有些透,透出了裏面黑色的胸衣。蘇月一自然也意識到了,偷偷扯了扯溫亭的衣服裝作不經意地說:“我有些冷。”溫亭漠然了一下臉色,他病着呢“我送你下去,讓二哥給你衣服穿。”溫亭覺得說什麼也不能冷着自己,直男無疑害,蘇月一就往言蘇予那邊走吧。然而溫亭剛要跟着,他立刻警覺起來,把蘇月一往後扯,一顆子彈從蘇月一面前飛過直撞欄杆。溫亭顯然判斷了來源,他拉着蘇月一的手就往右跑。子彈跟着一路來勢洶洶要殺的是蘇月一。蘇月一真是覺得日了鬼了,他瞥了一眼後方集裝箱上拿狙對着他們追的人,屏氣大喊:“我艹你祖宗。”什麼玩意,又有人覬覦她的命“我去,你看着腳下,祖宗唉。”溫亭卻突然罵罵咧咧起來。溫亭帶着她跑,是因爲他可以聽聲辨別子彈的方位來帶她躲開,但不代表他可以替她看路跑啊。蘇月一罵完別人,一個沒留神拐了一腳差點撲下鐵梯,還好溫亭及時拉了她一把,否則她非得滾下去。“啪啪啪”激烈的槍聲迴盪在港口剎不住腳了。底下言蘇予帶來的軍人對準左上方,也就是蘇月一身後的集裝箱上開槍。箱子上的人突然又出現了好幾個人與他們對開,其中一個追着蘇月一打的人被擊斃了。這就是報應動誰不行,動團寵言蘇予看到蘇月一在下樓梯,還好有溫亭護着。但還是有些緊張地對黎言夏喊:“怎麼回事哪的人”“嘭。”黎言夏身後的軍人筆直地拿着槍殺了對準言蘇予開槍的襲擊者。黎言夏眼睛都不眨一下說:“有幾隻老鼠混進來了,你得問鬼街的人是怎麼辦事的。”“一個個歪瓜裂棗,會說什麼實話。”言蘇予氣啊,扭車頭就往蘇月一那邊開過去。而言蘇予一回頭就看見二爺朝鐵梯那邊跑過去,他大喊:“溫亭,你放手,先保護自己。”言蘇予親眼看見溫亭似乎是替蘇月一擋了一槍,蘇月一摔下了鐵梯,而他想去拽她卻也被帶了下去。不過溫亭能夠放手自保,他開始滾了幾圈下去,後聽到二爺的喊聲也就放了手,自己生生扯住樓梯扶手停止了滾動。可蘇月一停不下來,就算她在重力因素下極力也去扒住扶手,可她滾下去的速度賊快,硬是滾一圈被磕好幾處傷,到最後沒了力氣直接摔了下去。“奶奶的,孟聞舟,你說的什麼鬼話。”言蘇予炸了猛飆過去。說的什麼話,什麼話啊,哪怕再拽一會也可以緩衝一下,直接叫人放手,從那麼高的樓梯,還是鐵梯摔下,人都可能直接廢了。但好在二爺先行趕到,及時用身體護住了蘇月一滾落最後一層高階,猛衝力將他撞躺在地,內臟都差點被壓扁。蘇月一慘叫出聲,好疼,好疼,全身都疼。尤其左腿,如錐心挖骨的疼。言蘇予跳下車就撲跪在蘇月一身邊,手止不住顫抖要去抱她,可是他不能抱,她定然全身都疼,他碰着只會傷到她。“老妹,我天,老妹你哪裏疼,我可以碰你嗎,老妹你別哭,哥哥心都疼死了。哥帶你去醫院,別哭啊,咱堅強點,你打我罵我吧,都是我不好,沒把你先帶出去。”言蘇予語無倫次,着急忙慌地尋找蘇月一身上可以看見的外傷,儘量不去碰到。然後他脫下雨衣就撐起來替她擋着雨,並且對遠處收拾襲擊者的軍隊大喊:“軍醫,快點滾過來。”而蘇月一一直叫着腿疼,其他傷她還可以忍耐,但是腿真的耗費了她所有承受能力。軍醫很快就趕了過來,他看一眼就知道什麼情況說:“小腿嚴重骨折,其他地方撞傷,言少爺,你可以抱起大小姐直接送醫院。”有軍醫這話,言蘇予就放心了。他立刻小心翼翼地將蘇月一抱了起來,由其他軍人護着跑出港口上車直衝醫院。不一會兒,這裏一片狼藉,就只剩下二爺躺在地上淋着雨眼睛發直地看着天空。溫亭捂着手臂一步一步拐下走了下去,他皺着眉蹲下身問二爺:“二哥,你喜歡她”“她摔下來,我是心疼。但有的是人關心她,又輪得着我什麼事。溫亭,你沒事就好,二哥沒白關心你。”二哥慘慘地笑了笑,身上也沒緩過來不能動。特別是手,他的手纔是快要廢了吧。溫亭默然無話了,他看得出來二爺打心裏喜歡那個女子,但是現實不允許他對那個女子有任何想法。那個女子和言蘇予有關係,還是妹妹,姓蘇,想必就是蘇家小姐了。那是鬼街盯上的人,到最後又豈能在一起。直至後面,輪船裝好貨物開船走了,雨不停,港口卻靜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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