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昌明不說這話還好,這句話說出口無疑是戳中了老太太什麼不好的回憶,轉眸蹬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恨聲道:“交給她,她一個沒名沒份的女人,也配管我梁家的家事,什麼東西”
一句話說的一旁的沈千悠臉色紅了白,白了紅,細長的眉眼中頓時含着一抹委屈,看着梁昌明不說話,頗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模樣。
梁昌明也沒想到,自己的母親今日會當着這麼多賓客的面說出這番話,雖然是事實,但他是要臉面的人,到底面子上有點掛不住。
皺眉對着老太太溫聲勸道:“媽,您不想讓千悠插手,那我親自處理總可以了吧”
老太太聞言臉色這才變好了一點,擡手對着梁思璇的方向招了招手:“璇兒,過來”
女孩聞聲擡步上前。
老太太牽起她的手,向着剛剛的主位走去,轉身前目光看向那個指向梁思璇的女孩,聽不出喜怒的道:“這位小姐也來,我倒是要問問,你無憑無據,今日怎麼把這頂小偷的帽子扣到我孫女頭上”
那女子被老太太離去時的眼神看的一個哆嗦,又聽到老太太說的話,嚇的嘴脣哆嗦。
目光不自覺的看向一旁的沈千悠。
沈千悠察覺到女子看向她的目光,給一旁的沈思玥使了個眼色。
母女對視一眼,沈思玥當即便拉着被她換做表姐的女子往主位方向走,邊走邊道:“表姐放心,我爸爸是明事理的人,如果東西真的是我大姐拿到,他自然不會包庇。”
這句話聲音不小,衆人都聽在了耳中。
有些明白人眼中都閃過笑意,這梁家還真是藏龍臥虎,一個個都是人精,看看這梁家幼女說的話,明事理,不會包庇,哪一句不是在給梁昌明戴高帽。
偏偏梁昌明還很喫這一套,聽到這話轉眸看向小女兒的眼中帶着讚賞。
待衆人落座。
老太太纔看向一旁的梁昌明,示意他開始。
梁昌明也不含糊,看着和自己小女兒站在一起的女子,不確定的問道:“你是喬家姑娘”
看到女子點頭,又道:“那你無憑無據爲什麼說是我女兒拿了你的項鍊”
“不是無憑無據,我今天剛走進回客廳就和她碰到了一起,而且這條珍珠項鍊是表妹的,她只是借我帶帶,所以我自然不會輕易弄丟,不是丟,那就是別人偷走了。”
說道這裏頓了頓,才接着道:“所以,我懷疑那條珍珠項鍊是被她偷走了”
喬家姑娘,也就是喬晴兒一句一個偷,聽的在坐的衆人都是一陣臉色難看。
其中最難看的當屬秦少傑了,要不是一旁秦母拉着他,估計秦少傑早就衝上來揍人了。
即便被秦母拉着,秦少傑也被氣的臉色鐵青,警告道:“我勸你嘴巴最好乾淨點,在事情水落石出前,在說小璇偷東西,小心我弄死你。”
少年的話帶着警告傳入衆人耳中。
秦父秦母也沒想到自己兒子會突然出聲,更沒想到一貫溫和乾淨的人會當衆說出這番話。
當即秦父就被氣的不輕,要不是秦母從中間攔着,估計秦父的巴掌就會落在少年的臉上。
就在這時,被老太太拉在身邊的梁思璇,突然接過喬晴兒的話,點了點頭頗爲贊同的道:“好,既然你說我偷了你的東西,那麼我們就當着衆人的面對峙,我從進來會客廳就沒有出去過,所以不存在將贓物轉移,而你有沒有賊喊追賊,一試便知”
喬晴兒聽到這話,揚眉問道:“好,你說怎麼試”
信誓旦旦的模樣,讓周圍的人紛紛將目光看向始終沉靜淡定的梁家長女。
梁思璇給老太太了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後便擡步走到喬晴兒身旁,當着衆人的面將身上大衣脫去,然後口袋,手包,一一翻開給衆人看。
整個過程,客廳內安靜的出奇。
梁思璇做完,將大衣搭在臂彎裏,轉眸看向身側的女子:“該你了。”
看到沒有如願從梁思璇身上搜出東西,在場有幾人的臉色都變的不好看。
喬晴兒對上樑思璇帶着挑釁的目光,腦子一熱,就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兩個口袋扒開,見裏邊空空如也,站在她一旁未出聲的梁思玥擡眸和相隔不遠的沈千悠對視一眼。
二人眼中閃過沉思。
梁思璇的目光從女子臉上收回,落到被她掛在手腕上的包包上,精緻小巧的女包,一看就是喬晴兒特意爲了搭配身上的裙子配的。
喬晴兒也不甘示弱,直接把外套仍到一旁梁思玥的懷裏:“表妹,你先幫我拿着”
接住喬晴兒扔過來的大衣,梁思玥的眼中閃過一抹不悅,隨後又被她極快的掩去,相比小小的不痛快,現在她更加期待梁思璇當衆出醜。
一旦喬晴兒身上什麼都沒有搜出,那麼梁思璇就是最大的懷疑對象,按照法律,一會警察趕到肯定會將人帶到警局,所以最後無論這件事怎麼收場,總之梁家長女在老人壽宴上偷首飾的傳聞就會傳遍大街小巷。
到時候等待梁思璇的便是無盡深淵
可惜她的算盤打的很好,在看到身旁喬晴兒拉開手包後一臉的不可置信時,目光跟着看過去,當看到靜靜的躺在喬晴兒手包裏的珍珠項鍊時,臉色變的難看至極。
喬晴兒也傻眼了,看着手包裏的東西,腦袋嗡嗡作響。
整個人呆愣在那,不明白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樣。
現在面對衆人的目光,喬晴兒就是有一萬張嘴也是百口莫辯。
想起先前老太太讓傭人報警的事,彷彿隱隱約約已經聽到警笛聲由遠及近傳來的鳴笛聲。
喬晴兒擡臉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一旁沉靜淡然的少女,伸手指着她:“你你”
你了半天楞是沒有說出半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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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嗎在的話吱一聲,否則我總以爲自己在單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