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朝霞還沒準備離開,就接到霍犇的電話,啓乾那邊出事了。

    等到她趕過去的時候,一個男人正在大廳裏撒潑打諢的。嘴裏更是不乾不淨的說着侮辱別人的話。

    前臺的小姑娘不敢靠近,門口的安保上來兩個,但都被那個酒鬼給嚇走了。

    他的手裏拿着一個酒瓶子的碎瓶口,頭髮亂糟糟的,臉上鬍子拉碴,唯獨能讓人看清楚的就是那雙猩紅的眼睛。

    地上都是杯子和小食的碎片,沙發和茶几也是被推搡在角落,翻倒在地,沒一個是好的。

    樓上的藝人有下來的,都被霍犇給趕回去了。

    “老闆娘,他好可怕。”

    前臺躲在潘朝霞的身後,神勇無敵的老闆娘來了,那個人的發瘋有人能制止了。

    看到有一個人躲在潘朝霞的身後,其他人也是膽戰心驚的躲在她的身後。甚至連那幾個五大三粗的保安,也都躲在潘朝霞的身後。

    霍犇揉了揉眉頭,真是讓他頭疼。他請老闆娘來是解決事情的,可不是來給這羣人當護盾的。

    催着幾個人回去自己的崗位,霍犇走到潘朝霞的身邊。

    把情況簡單的說了下,指着那個男人,“林苗的前夫。”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之前想用這個事做噱頭給林苗宣傳的。

    現在倒是好了,不用了,人直接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沒有記者知道此事吧。”

    霍犇搖頭,應該是不知道,要不然此時啓乾的門口肯定就被人給踏破了。

    而且報社那邊也沒有人給他們打過電話,估計這男人手裏又沒錢了,找不到林苗才找到這的。

    又?潘朝霞看向霍犇,看的他竹筒倒豆子,一句隱瞞都不敢有。

    這林苗,以前還沒這麼大名氣的時候,多數都是在幕後工作,這男人也就隔三差五的要點錢。

    後來討到甜頭,加上林苗現在時不時就在電視上出現,男人自動認爲她賺了大錢,每次要錢腰板那叫一個直。

    上次林苗給了幾千塊,是打算跟這男人斷了關係的,直接就進組也不讓他跟她聯繫了。

    只是男人拿錢逍遙過後,現在手裏沒錢了,又想威脅林苗要錢。可這人也聯繫不上了,就找到這來了。

    潘朝霞看着醉醺醺酗酒成性的男人,還真是渣男遍地走,看的她拳頭都癢癢的了。

    這樣的人不教訓得讓他長記性,還要留在社會上禍害別人嗎。

    攥着拳頭往男人的身邊走,剛邁出去兩步路,就被突然躥出來的前臺給攔住了。

    “老闆娘,可不敢這樣冒險的。你看他手裏的瓶子,要是傷到你,我們怎麼跟老闆交代。”

    一句驚醒夢中人,周圍的人也全部都攔着潘朝霞。

    保安也不認慫了,開玩笑呢,這可是老闆心尖尖上的人。要是知道他們這羣人都認慫躲在老闆娘的身後,讓老闆娘去冒險,他們以後在啓乾就沒的混了。

    尤其是那幾個保安,不說別的,偶爾能見到幾個出了名氣的藝人,甚至要幾張簽名回家跟朋友炫耀,再加上樓上的員工食堂,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機會呢。

    安保催着老闆娘退後,他們去阻止那個男人。

    報警電話也打過去了,暫時控制住這個人就可以了。

    “我不會受傷的。放心,我比你們還怕老闆的目光呢。”潘朝霞脫掉外套。“鄭官。”

    一聲暴喝,潘朝霞箭步竄出去已經抓着對方的手腕。

    就這點能耐,不發瘋的時候還是很好制止的。

    男人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的時候愣神的功夫,手腕就被人給控制住了。

    等到反應過來,頓時就暴怒起來。掙扎着要擺脫潘朝霞的束縛。

    本就醉酒此時神志不清,手下是一點章法都沒有。

    被攥着的那個手腕往上一彎,凹凸不平的碎玻璃朝着潘朝霞的手腕划過去。

    安保一擁而上按住男人的手腕,可還是不小心傷到了潘朝霞的手腕。

    霍犇叫人給潘朝霞處理傷口,趕緊把鄭官給送到樓上辦公室去了。

    “取消報警電話,這事我們自己處理。”

    潘朝霞忙着交代一句,鄭官醉酒傷人,就算是處分也不嚴重。

    過幾天出來之後,還是要來找林苗的麻煩的。

    而且讓媒體知道,林苗有可能一輩子就毀掉了。

    怪不得林苗不想提婚姻的事,就這個男人跟個無底洞似的,誰敢提。

    鍾恭良趕回來的時候,見妻子穿着外套坐在沙發上。

    “你可算是回來了,剛纔都要嚇死我了。”

    前臺幾個小姑娘砸吧砸吧嘴,老闆娘這演技比樓上老師還要厲害呢。

    “你受傷沒有,我看看。”

    鍾恭良抓着妻子上看看下看看,確定沒問題才放心。

    他了解這個性子衝動的妻子,那種情況,就算是有危險她也會自己衝上去的。

    看到她安然無恙之後,忽然看到門口的安保指着自己的手腕。

    開始他還以爲是他受傷了,打算讓霍犇去善後,可那安保擠眉弄眼的指着潘朝霞。

    鍾恭良反應過來拉着她的手腕,上面果然纏着紗布呢,紗布上還帶着血漬。

    幾秒鐘的功夫,潘朝霞覺得其實公司不用開中央空調也可以。

    她丈夫這是千年寒冰附體了,一個眼神就凍的她瑟瑟發抖。

    看向門口的安保,也不知道他怎麼那麼開心。

    “其實這也不怪我,誰讓鄭官那個醉鬼意識不清醒呢。我爲啓乾做了這麼大的事,能不能別當着外人的面責怪我了。”

    潘朝霞手抓着他的衣襟,擡頭可憐兮兮的看着鍾恭良。

    此時她就像是一隻在討要好處的貓兒一樣,尤其是那眼神,看的鐘恭良想發作也發作不起來了。

    “人在樓上呢?”

    潘朝霞連連點頭,拉着丈夫上樓去找那個渣男去。

    還起了個什麼鄭官的名字,真的是想當官想瘋了。

    就這樣的人,得好好收拾一頓才長記性的。

    霍犇下來,就聽潘朝霞在這嗚嗚渣渣的說鄭官的壞話。內心想着,不至於,老闆娘真的不至於這樣說鄭官的,雖然他不是個好東西,可老闆娘這轉移話題的能力也太強了。

    鍾恭良跟妻子走到會客室裏面,鄭官正被綁在椅子上,手邊還有一杯見底的濃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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