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官一個猛子就醒了,不知道是白日夢了,還是恍惚了,睜開眼睛的時候臉上竟然是帶着笑意的。只是這笑容,看的潘朝霞渾身都不舒服。
鍾恭良把人護在身後,退後兩步。
霍犇看看老闆又看看老闆娘,這倆人怎麼都不說話。難不成是想用秀恩愛的方式,讓鄭官知道自己不是個好東西,知難而退?
兵不刃血,最高級的殺人方式,不虧是他的領導。
“你問。”
潘朝霞指着還愣在原地傻乎乎看她和丈夫笑的沒心沒肺還沒眼力見的霍犇。
這種事怎麼還要領導開口呢,領導出面都是少見的。潘朝霞感慨,自己的丈夫就是個苦心的人。
養了一羣人,屁一點作用都起不到。
出事了關鍵時刻,鍾恭良沒在這竟然沒有一個能解決問題的。還有門口的安保,不行就讓王華派人過來,知道的是安保,不知道還以爲是領導的親戚,過來養身體了呢。
樓下的安保正在美滋滋的說着今天晚飯的菜單呢,可不知道自己的工作就在老闆娘的手中握着,隨時有可能加上一道炒魷魚的。
“問問問,你爲什麼來這。”霍犇被老闆瞪了一眼,腦袋都要宕機了。
嘖嘖,現在雖然是已經涼爽了,可倆人膩膩歪歪的抱着也是熱的。
只是他見老闆那擔心謹慎小心的樣子,絲毫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張口就胡說八道起來,問的鐘恭良眉頭都擰成一個川字了。
“林苗呢,放開我,我要找林苗。那個臭婊子,有點錢就不想認我了,沒門。我告訴你們啊,今天要不讓我見到那臭婊子,你們就等着吧。”
鄭官今天要是拿不到錢,就要把林苗搞到身敗名裂。
反正他是沒有活路了,現在每天大手大腳的還好喫懶做的,腳踏實地的賺錢是永遠不可能了。
林苗是個上過電視的,只要是他到報社胡說幾句,以後一輩子就毀了。
他知道這是林苗簽約的什麼經紀公司,他在路邊睡覺的時候,聽小餐館的電視裏說過。
“我就要錢,給我錢就什麼都好說。”
潘朝霞還以爲鄭官是沒想到要去報社宣傳他曾經跟林苗關係的事呢。原來是還有這麼個打算。
看來用這種方式逼迫林苗給錢,早就已經輕車熟路了。
怪不得,每次跟林苗開玩笑的時候,她的臉色都難看的很。誰也沒有想到,這男人竟然臭不要臉到天下無敵的狀態了。
“你都跟她離婚了,還靠着一個女人過日子。林苗現在進組拍戲去了,你在這鬧她也不會出現的。”
霍犇是想解決問題,但是林苗不在這,公司也不會替林苗付錢的。
“管你什麼事,我跟她離婚了曾經她也是我的女人。要點錢怎麼了,她能賺錢,我怎麼就不能花了。”
這話說的霍犇都覺得不好意思了,大言不慚的一點要臉的意思都沒有。
“要錢是不可能了。林苗現在進組拍戲,就在前不久認識一位道上的人,名字你估計是沒聽說過,不過手段倒是不少。”
行,瑟瑟發抖就行,至少還有點害怕的東西。
她坐在丈夫的身邊,拳頭握的咯吱咯吱響。林苗現在的男人啊,動動手指頭鄭官沒準腦袋就搬家了。
鄭官開始確實是信以爲真了,不過剛纔霍犇的水還有點後反勁兒。現在又有點讓他清醒的作用了。
嘴硬說不可能,要是真的有男人了,林苗爲什麼沒跟他說呢。
就在進組之前,還給了他幾千塊錢呢。
“她是進組之後認識的,你不信就等她出來。不過啊,我勸你最好還是別等了,沒準那個時候,就是每年一會你的忌日了。”
說起那位大佬的手段,那叫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至於林苗在進組之前,之所以給鄭官錢,肯定是想要跟他一刀兩斷的。
“她是不是跟你說,以後不要再聯繫了。”見鄭官呆愣愣的點點頭,潘朝霞一拍大腿,“這就對了,那個時候肯定大佬已經追求她了。人家林苗有情有義的,念及跟你夫妻一場,還想給你留個小命。不過你不珍惜,也怪不得林苗狠心了。”
潘朝霞說的兇殘恐怖,聽的霍犇都信以爲真了。
何況喝酒成性的鄭官,腦袋屬實有些不太好用了。
在潘朝霞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談話之後,乖乖的簽署了一份以後都不會再騷擾林苗的協議。
簽名印上手印,一氣呵成。
“要是報社知道你們的關係,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大佬都會把你給揪回來,剝了皮用稻草塞進去,然後放在博物館裏展覽。”
看鄭官屁滾尿流的跑開之後,潘朝霞實在是沒忍住捧腹大笑。
霍犇忍不住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啊。沒想到嚇唬人還能解決問題呢。
以前跟着柴伯的時候,多數都是能動手就別動嘴皮子了。
畢竟,柴伯除了在老闆娘面前願意多說幾句話之外,其餘時間都是惜字如金的。
“以後你們也多上上心學學怎麼解決問題。別一出問題不是喊老闆就是喊老闆娘的。”
潘朝霞這個恨鐵不成鋼,就只有霍犇能拿出來,可是關鍵的時候這傢伙也麻爪了。
轉頭看着自己的丈夫,“他們不是孩子了,你該放手就放手。這哪裏是花錢請了員工,是花錢請了祖宗回來供着的。”
“是,你說的都對。慢慢的我也放手,跟你環遊世界去。”
想到宣卓的事宜,自從晁卓離開之後,鮮少有事情需要鍾恭良幫忙處理的。
這就是領導處理方式的不同。晁卓願意放手,而鍾恭良事事都想親力親爲。導致出了問題,一個個像是等着爹媽的孩子。
再看看妻子,專賣店現在一個月去一次就可以了,剛運營起來的超級市場,她也是有時間就過去看看,一個星期不去都沒事。
跟她相比,自己確實是太操心了。
“環遊世界可行。現在這個季節,去東北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