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陛下的CEO >第113章 狡猾狡猾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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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歸正傳,蔡生廉得知沈雲卿曬鹽時的心情極爲複雜,他並不看好曬鹽的成本能比煮鹽低,其次是沈雲卿人少,挖鹽池耗費人力、物力巨大,短期內難以擴大規模,所以成本上划不來。

    想到這層,蔡生廉與陳平說

    “讓我們的人繼續盯着,尤其是沈雲卿如何將海水引入坑中,一定要查仔細。”

    “小的明白。”

    “另外,讓人打聽清楚,挖掘如此一個坑需得多少錢糧。”

    “明白老爺,小的這就去辦。”

    挖掘鹽池初期投入成本大,但後期受益時間長,唐朝的燒坑曬鹽法能基本解決滲水問題,但不耐用,每幾年就得修繕一下,青條磚和水泥鋪成的鹽城能用二十年三十年。

    投入成本是高,但後期的受益回報率也高。而且有副產品,整體的盈利要高得多。

    就在沈雲卿還在有條不紊曬鹽的同時,鹽市的惡鬥日益激烈,沈雲卿和蔡生廉沒先幹起來,錢塘的高如清和蔡生廉現在蘭陵幹了起來。

    由於錢塘是戶部放的缺,價格賣的比蔡生廉低,鹽是好賣了,同時也衝了鹽鐵司的地盤,跟鹽鐵司齊平,又賣不過蔡生廉。

    於是高如清走了金陵刺史肖炳光的路線,給鹽商讓利,出貨價比蔡生廉低,同時賣價又能與鹽鐵司齊平,只要挖光了蔡生廉控制的鹽商和渠道,自然就沒鹽商從蔡生廉那裏進貨。

    而且高如清比蔡生廉有個最大的依仗,那就是背靠戶部,腳踩鹽鐵司。

    錢塘的人口少,產鹽自然不如蔡生廉,但沒關係,鹽鐵司有的是鹽,我先給你墊進去,衝他蔡生廉孃的。

    於是江南鹽市一月內亂成一鍋粥,鹽價時漲時落,時刻牽動着女帝的敏感神經,而且戶部已經打了招呼,今年的鹽稅要比往年少。

    金律園中,女帝召林毅賢在麒麟池畔伴駕,詢問江南鹽市。

    “沈雲卿返回江南兩月有餘,爲何鹽價至今不見回落,戶部還給朕透了口風,今年鹽稅將比往年更少,照此發展下去,國帑非但難以扭轉,還將危及社稷安慰,林愛卿,沈雲卿不會託大誤國吧。”

    “陛下,開挖鹽池需要時間,而蔡生廉在秀州阻擊沈雲卿,聯合地方豪強阻止村民前去應招,致使沈雲卿人力不足,難以迅速挖成鹽池,故而無法迅速見效。

    而且陛下當初給了沈雲卿兩年時間,這才兩個月,臣以爲至少也得等上半年才能見效。”

    “朕當然記得,但國庫入不敷出,戶部又如此專橫,朕擔心邊軍有變,致使局勢惡化。”

    “但水泥開禁授許後,至今已從江南籌得銀款十六萬,尚有十多人有意購買朝廷授許,雖然十六萬兩中超過十二萬爲假銀兩,但也足可見沈雲卿方略並無差錯,陛下就是急,也急不來一時。

    爲今之計,只能先以水泥授許廣納銀兩,以補國庫,待等明年鹽市有轉機,再做徐圖。”

    “愛卿言之有理,許是朕操之過急了。”

    公孫芸惠掩飾去臉上的煩躁,轉而又問其他

    “朕聽聞範尚書說起,最近從波茲津波斯購入了一種極爲厲害的新式火器,究竟如何個厲害,我朝可否仿製”

    “回陛下,這批火器是六日前送達的兵部軍器監,因不得奧妙,將其中部分交給了臣,經過工匠數日鑽研,發現此中火器極爲精妙,八十步之內百發百中,能輕易洞穿我軍最好之鐵甲護心鏡,一擊可致人死命。

    而且最遠可達一百五十餘步,仍有威力。我軍最強戰弩,也非其對手。”

    “哦,果真有如此厲害”

    公孫芸惠半信半疑,她不相信原本就是大天朝發明的專利,外來的洋貨能比原產的還先進,然林毅賢卻非常肯定說

    “陛下,確實非常之厲害,工部正在着手仿造,但需要時日。”

    林毅賢口中的厲害,包含了兩層意思,一層是武器威力很大,一層是非常先進。當下還沒“先進”這個詞,所以“厲害”代表先進和威力。

    一步約合15米,泛指成年人左右雙腳各跨出一步,後腳腳跟至前腳腳尖的距離,而不是指一腳跨出一步的距離。

    所以八十步約合一百二十米,林毅賢說百發百中那是相對於弓箭而言的準頭,而且是理想狀態下,一百二十米外子彈上箭靶的標準,而不是擊中步槍靶心十環。

    而箭靶比槍靶大得多,所以一百二十米外能上靶,不論打在人體什麼部位,都是非死即殘。

    而換做是誰,一百二十米外射箭也未必能上靶,更何況弓箭飛到這個距離上,還有多大的穿透力已經很難說。

    正值君臣二人說話時,身後跟隨的歐陽羽身邊跑來一名牡丹內衛,說了幾句後遞上了一封密函,隨即立刻退走。

    歐陽羽低頭看了眼密函的落款,確認是妹妹歐陽龍菲的暗印,遂即上前來到女帝身邊小聲說

    “陛下,南方的消息。”

    公孫芸惠接過歐陽羽遞來的密函,看了眼一旁的林毅賢,林毅賢識相的轉過身去走了兩步,女帝遂即拆開密函仔細閱看,臉頰不禁抽搐起來。

    歐陽羽不知女帝看到了什麼,臉色陰晴不定,遂即小心問道

    “陛下,可是江南生變”

    女帝搖了搖頭,把信遞給了歐陽羽說

    “你自己看。”

    言畢,女帝喚道林毅賢

    “林尚書,沈雲卿果然不負朕望。”

    林毅賢喫不準女帝真意,小心上前去問

    “不知陛下所指何事,還請明示。”

    “你猜猜,沈雲卿的鹽多少錢一升。”

    聽到這裏,林毅賢心中已然有底,揣摩了片刻說

    “按沈雲卿之言,曬鹽成本定比煮鹽成本低,如不計此番投入人力物力之成本,怎麼也得三十文,賣給鹽商即便翻一倍,也才六十文,鹽商再翻一倍,一百二十文,仍比蔡生廉的一百八十文便宜得多。”

    “但一百二十文依然騰貴。”

    公孫芸惠暗示道,林毅賢直呼不可思議

    “那還能怎麼個便宜法。”

    “五釐錢怎樣。”

    女帝一言驚得林毅賢目瞪口呆

    “五,五釐錢”

    “怎麼,愛卿不信”女帝玩味說道,拿回了歐陽龍菲的密函說“今有江南密報,沈雲卿曬鹽小成,不計開挖鹽池所需人力物力,每升鹽本錢才三四釐。

    如若折算此番投入人力物力,每升鹽價成本十至十五文錢,有鑑於鹽池堪用二十餘載,且不斷擴大,日後盈利頗豐,此番投入幾乎可以不計。”

    “這麼低”

    “這還是其一,據祕查,沈雲卿還從鹽裏頭獲取了其他不明方物,其中有火鹼,還有其他,可用於換錢,而且是大價錢。”

    “我說呢,他能輕易獻上此等妙策,原來是另有所圖,從鹽中獲取他物加以倒賣獲利。可價錢這麼低,哪怕只三十文錢一升,一旦放出來,那鹽稅可就完了呀,他怎麼賣呀。”

    鹽利自古是中原王朝的七大利之一,鹽稅排在其首,此外還有田賦、布匹、絲綢製品、茶葉、瓷器、商稅等,但鹽稅永遠是第一位的,個別時期鹽稅可以佔到國庫收入的百分之八十,再不濟也有百分之三四十。

    所以五釐錢一升鹽的成本往外賣,是把鹽鐵司給懟死了,但戶部多半也破產了。

    這個道理明眼人都懂,沈雲卿自然也懂,懟死了鹽鐵司,搞垮了戶部,等於國庫破產,這顯然不是女帝想要的結果,等於是把上至皇帝,下至當兵、當官兒的,全給得統統得罪一遍。

    於是他這麼幹,女帝說

    “他是個聰明人,出鹽後只放出了消息,卻並未賣鹽,他在等。”

    “只放消息不賣鹽嘶他是何意”

    女帝冷冷邪笑,她說

    “愛卿看不出來”

    林毅賢搖頭連連說

    “臣愚鈍,還請陛下明示。”

    “方纔朕說他在等,是在等朕與戶部相攻,他這是把火又燒回了朝堂,想讓朕給他解這個圍。”

    “那陛下的意思是”

    “此子果真狡猾,倒是結結實實將了朕一軍,着實有些棘手。林尚書,你且去與張祥商議,儘快給朕擬一個方略,看看如何收場。”

    “臣領旨。”

    待林毅賢離去,一旁歐陽羽小心上前說

    “陛下,奴婢以爲,沈雲卿用心險惡另有所圖。”

    “哦,說來朕聽。”

    “是。以奴婢拙見,沈雲卿是想讓他自己的鹽,與鹽鐵司的鹽同價,卻同時放出消息,他的鹽成本只要五釐,但鹽鐵司在江南卻賣二百四十文,四百八十倍暴利。

    他這是以退爲進,以小博大,用天下輿論去壓鹽鐵司,同時又壓着鹽不賣,也算是給了戶部面子。

    倘若戶部不降價,他正好利用陛下與戶部對峙之際,擴大鹽池,待到今冬大舉放鹽,戶部在江南怕是真要垮。

    說起來他還給了戶部機會和臉面,戶部若是報復,名不正言不順,於情於理皆不合法。倘若陛下不維護他,損及的是陛下臉面和威信,故而陛下不幫也得幫。”

    公孫芸惠略略點頭表示肯定,下刻她說

    “此子果真刁滑,今日來看,還頗有城府。不過歐陽你一說,朕倒是思得一計,走,回御書房,咱們就等着吧。”

    “奴婢遵命。”陛下的c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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