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陛下的CEO >第128章 一切以賺錢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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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珠和貨幣一樣,其本身沒有什麼價值,貨幣有價值的是具備了統一的衡量標準,便利了流通。珍珠的價值是其稀有性,和自然審美。

    因此錢和珍珠不能創造任何價值,有價值的是生產力和商品,錢只能促進貿易和金融流通。

    單純把珍珠作爲奢侈品去換錢,短期內能起到籌措資金的目的,一旦珍珠大量流行,價格勢必下跌,繼而大幅貶值,最後甚至變成分文不值。

    有鑑於日後珍珠可能大量養殖,光靠坐等珍珠發財,早晚要坐喫山空,雖不至於跌到分文不值,但給經濟帶來的衝擊,在金融環境惡化之下,只能加劇金融的動盪。

    因爲珍珠在當下已經成爲了一種金融衍生奢侈品,其具備了貨幣的特性,大量的出現,意味着風險。不解決金融本身的痼疾,就不能發揮珍珠壟斷和奢侈品的優勢。

    朝廷壟斷本國遠洋貿易,本意是爲了坐斷遠洋貿易的實惠和利益,但在貪官橫行的當下,遠洋貿易實則成了利潤極低的政治活動。

    出海越頻繁,進入國庫的越少,貪官污吏拔毛越多,地方勢力越強,老百姓的生活越苦。

    只有開禁遠洋貿易,把江南、江淮的資本盤活,想方設法把貪官污吏的錢套出來參與經濟活動,才能盤活江淮、江南的一潭死水。

    其實周晟想的也不錯,沈雲卿確實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商機,相比於單純依靠珍珠賺取通貨膨脹,不如賺到一個更健康的經濟環境更有價值。

    當天晚上,周晟與全衡在州府大院裏談起此事,原本是打算以開徵珍珠稅的名義,把沈雲卿手中珍珠給騙走,現在反被沈雲卿將了一軍,着實讓周晟棘手。

    “全衡,你看開海禁可行否”

    “可行不可行屬下不知道,但沈雲卿腦子長的跟其他人不一樣,他說能賺錢,就一定能賺錢。

    而且遠洋貿易本來就有利可圖,朝廷禁海是爲坐斷財源,但卻養肥了貪官墨吏,讓他們在地方做大,致使朝廷遠洋獲利甚微,而且貨物還死貴。”

    “可若是要開海禁,仍需得走戶部,若是再以內司府名義,鹽政已開惡例,戶部絕不會答應,而且遠洋貿易本就暴利,戶部絕不會同意。”

    “要不還是開徵珍珠稅算了,先把珍珠騙到手再說。”

    “但只怕沈雲卿不會就此買賬,定會激怒他。這件事還是再仔細合計合計,先把消息稟報母后,至於如何定奪,等母后聖斷吧。”

    翌日清早,周啓、周晟啓程前往寧陽視察,李義清陪同前往。

    午時前進入寧陽境內,由於寧陽縣令缺編,沈雲卿理論上是寧陽縣最大的官兒,然後纔是縣丞和縣尉。

    其實現在的寧陽與蘭陵其他各縣情況大致相當,沈雲卿立足於銅錢和基礎物資市場,以百通利票號爲,在蘭陵全境實施低息貸款和農業扶持政策。

    積極放貸,鼓勵農民貸款購買耕牛、先進農具和開荒,通過抵押每年的田間物產和勞力,以支付利息。

    三年間蘭陵實際在耕的有效糧田,增加近百分之十五,即便放在全國,耕地增加百分之十的都屈指可數,因爲人力是有限的,只有更多的耕牛,才能耕種更多的土地。

    此前王曦照始終認爲沈雲卿以詐術騙取農民地價賣糧,其實他錯了,當經濟形成良性循環,生活消費品保持穩定,老百姓感到受益時,對你的信任和好感就會增加,他們自然會樂意達成對雙方都有利的協議。

    如果老百姓是喫虧的,他們大可以折騰就是了。

    寧陽畢竟是沈家的大本營,發展上仍然有別於蘭陵其他各縣,寧陽的水利建設遠好於其他各縣,與緊挨着太平湖不無關係。

    沈雲卿一直擔心大旱之後有洪澇,而寧陽縣又緊挨着太平湖,其他各縣和蘭陵城離着都較遠,太平湖經由運河直通長江,一旦太平湖漲水,寧陽縣城和周邊有被淹沒的可能。

    有鑑於此,沈雲卿三年間利用春夏農閒,調集人力在寧陽大修水利工程,能打通的河道加以打通,能拓寬的拓寬挖深,局部地區還修起了岩石堤壩,並將距離太平湖較近的幾處窪地挖深,與太平湖打通,以增加寧陽縣洪澇時的蓄水排水能力。

    與寧陽水利配套的各縣,拓寬清淤了河道,以便於洪澇時期的保水和排澇。

    當然,這麼大的工程,蘭陵刺史李義清是分文沒給,倒是劉巖鏡認捐了十萬貫銅錢,一萬石稻米。

    劉巖鏡雖然是個奸商,但他具有很強的眼光,知道什麼是好,什麼是壞,而且給自己貼金的機會怎能錯過。更何況他在蘭陵的地不少,興修水利總體上是對所有人都有利的工程。

    沈家前後耗費了三十萬貫銅錢,十多萬石稻米,王曦照本就是水工出身,他任上也向各村募集了四萬餘貫銅錢和勞力參與水利建設。

    其餘各縣各村或多或少出了錢糧,疏浚了各自門口的河道,總體上,這筆花費還是具有長遠收穫的。

    整個三年,蘭陵各縣投入的水利經費超過了六十萬貫,糧食四十餘萬石,這還是在沒有影響農業生產,沈家還擴張情況下的建設活動,而同期朝廷兩淮的水利修復工作遠不及蘭陵一地。

    當然,這背後少不了產業和金融運作模式的支持,沒有產業和金融運作兩條腿,沈雲清也掏不出這麼大筆錢。

    下午的視察只走馬觀花看了冰山一角,黃昏時李義清安排二週住進了寧陽縣的寧陽館驛。

    寧陽縣衙一直沒大修,所以有些破落。當然,破落和正常辦公是兩碼事,但用來接待皇子顯然有些說不過去。

    李義清就像個小丑,時不時的要表現一下自己,尤其是蘭陵最近三年的建設活動,一度引起朝廷的高度重視。

    這不,今年年初女帝還親自在系統內褒揚了蘭陵刺史沒要朝廷一分撥款,興修水利造福地方的義舉。

    但是自己的烏紗帽始終不能再長高點,總不是一回事兒,而且王曦照在寧陽呆了五年,都連升三級了,他李義清在蘭陵呆了十幾年,還在原地踏步,不免有些着急。

    晚上又是酒席,但只請了沈嚴良、沈雲卿,還有李義清陪坐,酒席上週啓接着下午的話題,繼續問話

    “沈公子,你在蘭陵大修水利,就不圖點什麼孤可聽說沈公子可是愛財如命啊。”

    “呵呵,讓二殿下見笑了。沈某是愛財,但沈某一直認爲,錢只有轉起來,才能不斷生財,賺更多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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