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裁欠教育 >第三十八章 意外和明天誰先到
    “梁小姐,您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回去之後好好休息幾日即可。”常曦看着電腦裏的數據,專業地回答梁玉玲的問題。梁玉玲坐在旁邊,內心忐忑不安,聽到醫生的話,沉思了幾秒鐘便鼓起勇氣問他:“醫生,您能把病情說得再嚴重一點嗎我”“不可以。”常曦直接拒絕她的請求,“不管你是出自什麼原因,作爲醫生,不隱瞞病情不誇大其詞是我們最基本的底線。”“難道就”“沒有難道。”常曦擡眸看了她一眼,道:“沒什麼事就不要耽誤我看病,這裏是醫院不是什麼可以造假的地方,請回吧。”梁玉玲正想說什麼,陳祕書環抱着雙手高傲地走了進來站在梁玉玲旁邊。垂眸,嘴角揚起嘲諷的微笑。“梁小姐的小伎倆騙得過羣衆可騙不過我啊。”梁玉玲秀眉一擰,不解地看向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陳婧眯起好看的丹鳳眼,清冷的目光直盯着她的臉,薄脣輕啓:“你心裏明白。人啊,有時候別自作聰明把別人當傻子,殊不知啊,人家早就對你的小九九瞭如指掌。”有那麼一瞬間,梁玉玲心慌起來,陳婧瀟灑地走到空位上坐着,幽幽的翹起二郎腿,眉眼帶着不屑,“裴總跟我說他先回去了,等下讓我送你。說真的,我一點兒也不想送你,不知是不是你喜歡綠茶的原因。”“不可能,亦堂不會丟下我一個人走的。”梁玉玲不甘心地站起來跑出去,因爲高跟鞋斷了一隻,她只好光着腳穿梭在醫院裏尋找那個高大的身影。陳婧輕哼一聲,嘲諷的意味更加明顯。常曦冷冷地看着坐在那邊的美女,黑色合身的工作裝襯得她異常的高冷,加上臉上的傷和眼鏡,讓人眼前一亮,像極了動漫裏的御姐。他的目光惹來了陳婧的白眼,伸手推了推鏡框,問道:“我有什麼不妥麼”常曦對她的白眼不以爲意,反而輕笑道:“面色紅潤有光澤,這位小姐的氣色看起來不錯,就是不知道腦子好不好使。”“我腦子好不好使,你來看看不就知道了”“也行,雖然我不是腦科醫生,對於腦部的構造也略知一二。”下一秒,常曦就來到她的跟前,雙手拇指按在陳婧的腦門處輕柔了幾下,近距離的接觸使得氛圍十分的微妙,她身上好聞的薄荷味瞬間與他的鼻息互相纏繞。莫名的,心跳加速,彷彿生命裏突然闖進了一個不速之客。溫柔的攻勢讓她的身心放鬆了不少,整個人飄飄欲仙,盡情地享受着別人的伺候。裴亦堂從外邊打包回來兩份快餐,走到門口剛好看見這一幕,男的俊女的俏。說時遲那時快,忽然間春天這個詞閃過心頭,再看陳祕書沉溺在溫柔鄉的面孔,他彷彿看到了未來。看來,得準備紅包了。科室外邊的走廊因爲下班時間的緣故顯得有些冷清,尤其是盡頭那扇玻璃窗外的午間陽光,更讓人有種前世今生的感覺。裴亦堂漠然地看了看周圍,除了陳祕書還在之外,梁玉玲已不知去向。趁着時間還早,他把快餐放在外面的登記臺上,給陳祕書發了個消息後就驅車離開醫院。按照陳祕書的說法,女人大部分都喜歡物質類的東西,比如說房子車子戒指之類的,略微想了想,她與他登記結婚半年多來,他從未沒有送過她什麼貴重的東西。連象徵着永恆的戒指她都不曾擁有過。作爲丈夫,他是失敗的。按照地方習俗,送彩禮買三金,大擺宴席。而他們,除了領個紅本子,其他一樣也沒做,她也不曾提起。或許,於她來說,嫁給他只是爲了滿足兩家老人的心願罷了。隱隱的,心臟像被刀割了個口子,痛得他無法正常呼吸,心中的酸澀與痛楚全部涌向雙眸,讓他一時間看不見前方的道路。法拉利在公路上突然間打了個轉,發出了淒厲的一聲嗤,車頭不幸地撞上了旁邊的路燈杆,裴亦堂被慣性使然撞上了擋風玻璃又被安全帶拉了回來,許是衝擊力太大,擋風玻璃被撞破了一個口子。腦袋轟轟作響,額頭上的鮮血淋漓弄溼了雙眸,迷離間,恍惚看到了梁玉玲焦急的樣子。施甜甜剛一口水下肚,就接到了陳祕書的電話,剎那間,彷彿天塌下來一般,手機從手裏滑落,跌在了地上。裴亦堂出車禍來不及跟藍亦塵告假,來不及和同事說一聲,施甜甜像只瘋狂地獅子匆匆忙忙地趕去醫院。說心裏沒有他,是假的。說不在意他帶別的女人去醫院也是假的。只是孤身一人太久了,習慣給心臟加上了銅牆鐵壁,這樣,就不會被悲傷侵蝕,也不會受到痛苦的影響。然而,再厲害的銅牆鐵壁也不及他的一個消息,狠狠地,抨碎了她用來禁錮心臟的地牢。icu病房,是多少人的噩夢。聽到他進了icu,說沒有傷心欲絕是不可能的,內心難受到極限,那種滋味無言表達,言語代表不了一切,痛是從感情中流出來的,眼淚也是不由自主的。一向二哈的他突然間出事,就好像一個重磅炸彈在她身邊爆炸,令人承受不起內心的崩潰,生不如死。a市人民醫院,icu病房部的走廊冷冷清清,除了外邊有幾個護士在值班外,也就走廊盡頭的那一束陽光給冰冷的走道增添一絲溫暖。她的腳步聲就這麼焦急地傳來。一直到走廊盡頭右手邊那間病房時,看了眼門框icu一區7號病房。門邊的椅子上坐着兩位老人和兩個年輕的女子,聽到裴亦堂出事,兩位老人鬢邊的白髮更甚,容顏比之前更蒼老一些。深邃的眼眸透露出狠厲,毫不留情地盯着侷促不安的梁玉玲。“爺爺,亦堂他怎麼樣”施甜甜半跪在老人面前,握着那飽含風霜而蒼老如枯木的雙手,焦急的神情和語氣漸漸喚回他的思緒。裴非凡顫抖着雙脣,想說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她不瞭解裴亦堂,一直都沒有聽說過他的父母,也許他們也像她的父母一樣離去,留下爺孫二人相依爲命。蒼老的雙手像是使勁了力氣來抓住她的手,似乎很害怕。施甜甜反握住他的手,輕聲細語地安慰着,“爺爺,亦堂會沒事的,您放寬心。”她知道,人一旦到了老年,最害怕的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她起身從窗口處往裏面看去,病房內靜悄悄,本是生龍活虎氣人不償命的自戀狂,如今卻平靜得讓人害怕。“病人家屬在哪”身後傳來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手裏拿着病歷本站在衆人面前。施甜甜還未來得及開口,梁玉玲一個箭步上前匆忙地拍着胸膛告訴道:“我是,我是裴亦堂的家屬。”醫生淡淡地瞅了她一眼,再看看病歷本以及賬單上的落筆人,問道:“你是裴非凡”梁玉玲頓時尷尬,輕輕搖頭:“不是,我是他的女朋友”“我找的是家屬,不是女朋友。”醫生冷漠地越過她,再次問道:“誰是裴亦堂家屬”“我是。”施甜甜和裴非凡異口同聲答道。醫生又再一次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們兩個,施甜甜走到裴非凡身邊站着,帶着悲傷的語氣說道:“他是爺爺,而我是裴亦堂的妻子。”“那就好,你們接下來要有個心理準備,病人的情況不是很穩定,如果四十八個小時之內醒不過來,你們好安排一下人員來照顧他吧。”“什麼意思”施甜甜心底一沉,慌着神問道:“醒不過來是什麼意思”“他有可能會是植物人。”植物人施甜甜難以抑制痛楚喃喃自語,“怎麼這樣、怎麼會”“咳咳咳咳咳”“老總、老總,您沒事吧,醫生快”老管家立馬大喊起來,一大幫醫生急忙過來給老人家施救。施甜甜被陳祕書拉到一旁,生怕她也會因爲裴亦堂的事承受不住而暈了過去。她什麼都做不了,看着裴亦堂在重症病房裏躺着,看着爺爺因爲裴亦堂的事急火攻心,她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陳祕書,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出的車禍”施甜甜故作鎮定,淚眼模糊地看着陳祕書,“好端端的怎麼會出車禍”陳祕書沉默片刻,拿出手機打開了當時在交警大隊那裏錄來的監控錄像。畫面中顯示,裴亦堂的車速正常,精神也良好,只是在紅綠燈路口處那裏,有人闖了紅燈攔了車。裴亦堂爲了避讓那個人,急急地打了方向盤,使得自己撞上了路燈杆受到了重創。而那個闖紅燈攔車的人並不是誰,而是梁玉玲。施甜甜哭了,她應該要受到法律的制裁纔對,她應該要去坐牢纔對。可是爲什麼她還在這裏,爲什麼還冠冕堂皇地稱自己是裴亦堂的女朋友。施甜甜怒不可遏地上前甩了她一巴掌,神情兇狠地罵道:“賤人,出事的人怎麼不是你”僅僅一巴掌難滅她的怒火,“你三番兩次的來糾纏我老公,你很缺男人麼”梁玉玲捂着臉怨恨地看着她,迴應道:“我賤人我缺男人呵呵,施甜甜,如果不是你搶了我男朋友,我至於會跑去攔他的車害他出車禍麼”“你還真是不可理喻。”施甜甜從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糾纏有婦之夫、裝可憐、栽贓陷害,什麼可恥的事情她做得真是行雲流水,真是讓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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