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裁欠教育 >第三十九章 失憶
    施甜甜的性子放在平時是非常溫和的,簡直可以成爲女人中的淑女。可是今天,她因爲裴亦堂的事,不僅對別人惡語相向,還不顧風度的出口成髒。“梁玉玲,你只不過比我早些認識裴亦堂罷了,居然敢在原配面前自稱他的女朋友,真是沒臉沒皮。”之前是不知道梁玉玲和裴亦堂什麼關係,儘管看了她給的u盤,也不在意也不當一回事。誰的以前沒有三兩個喜歡的人,是吧。但,在裴亦堂和自己結婚之後,在自己突然間意識到喜歡上他之後,她還不死心的糾纏着,施甜甜心中的怒火已經隱約開始狂躁。“你以前是裴亦堂的什麼人我管不着,現在,他是我的丈夫,你膽敢害他成這樣,也就別怪我無理了。”“你想幹什麼”梁玉玲看着凶神惡煞的施甜甜,漸漸地退後幾步。她像是來索命的惡鬼,一步一步地逼近她,那雙眼眸染着可怕的幽怨,身上彷彿散發着絲絲縷縷的寒氣,直教她內心恐懼。魔一般的存在,將梁玉玲逼壓到牆角,施甜甜伸手扯住她的頭髮迫使她擡頭,帶着怒氣的雙眸盯着楚楚可憐的梁玉玲,嘴上囂張地問道:“你不是很喜歡裝柔弱麼裝啊,怎麼不裝裴亦堂不在這,你骨頭就這般硬朗啊”施甜甜擡手往她臉上甩巴掌,別的不管,心中的怒氣要將理智燃燒,擡起膝蓋往她的肚皮用力一頂,將她頂得痛彎了腰,嘴巴里不自覺流出清清的口水,連同淚花一齊落在地上。“你上次在酒吧踩我的時候不是很能麼這次怎麼慫得跟病貓似的哈”施甜甜鬆開她,再一個掃堂腿將她掃到一旁,修長的身子撞倒了垃圾桶,裏面的剩飯剩菜倒了一地,味道難聞至極。梁玉玲徹底地驚呆了,擡起不敢置信的眼眸看着怒氣昂揚的施甜甜,慢慢地從地上爬起。衣服上全是骯髒的穢物,她也不在意,只是憤恨地衝到施甜甜面前揚起手。施甜甜冷笑,抓着她的手逼近她,用涼薄的語氣告訴她:“還想打我,呵呵哈哈哈哈找死”她抓着梁玉玲的手將她大力一甩,嬌弱美人如同一件廉價的物品被丟到角落裏。“施甜甜,你這樣對我不怕我報警麼”梁玉玲恨恨地瞪着她,若是眼神可以殺死人,施甜甜不知道被死多少回。不過,理智不多的施甜甜囂張地告訴她:“你報警啊,去啊,你以爲報了警警察就會將我帶走啊。我告訴你梁玉玲,我打你是因爲你犯賤,害了我老公還害了爺爺。你明明是罪魁禍首,可爲什麼就沒有一點點自知之明呢”“呸真正的罪魁禍首是你不是我施甜甜,你是個剋星,剋死了你父母剋死了你爺爺奶奶,現在,又要來克裴亦堂。你是個災星,是個禍害”梁玉玲像個瘋子一樣指着她大笑,“你纔是沒有自知之明的那個人。”施甜甜冷笑,剋星、災星、禍害,這幾個詞用來形容她還是第一次,從小到大,即便父母親不在身邊,也不會有人對她這樣無理。因爲教養不是誰都有。施甜甜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再多說兩句信不信我弄死你”梁玉玲毫不畏懼她那不值得一提的威脅,殺人償命,她膽敢輕哼一聲站直身子,擡手將耳邊的頭髮捋回耳後,冷冷道:“我就不信你有這個膽。”施甜甜不怒反笑,“真是好久沒有人來挑戰我的底線了,你還是第一個。”話音剛落,施甜甜一個箭步上前扣住她的後腦勺用力往下壓,並擡起膝蓋骨狠狠地頂上去,一聲尖叫過後,留下的是鮮紅的血液。一大羣醫生聞聲趕來,分作兩批控制住她們二人。梁玉玲的慘狀頓時呈現在衆人的視線中,鼻樑骨被施甜甜撞斷正源源不斷地流着鮮血,滴落在白皙的手背上,還把那大紅色的裙領染得更紅。即使鮮血直流,梁玉玲的雙眸依舊用仇視的目光鎖定她。但那又能如何技不如人只有捱打的份。“二位女士,這裏是醫院,不是你們打架鬥毆的場所,再鬧事,我們可是會叫保安的。”醫生義正言辭地警告兩人。施甜甜掙脫他們的鉗制,攏了攏發散的頭髮,整理凌亂的衣服,雙眸不離梁玉玲便冷哼道:“我有教養,只打不識相之人。”梁玉玲渾身上下被氣得直髮抖,卻依舊不肯認輸的瞪着施甜甜,就算被醫生架着走,她誓死不放棄。“施甜甜,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她是梁家的千金,從來沒有人敢在她頭上耀武揚威。施甜甜冷漠地看着她漸漸離去的背影,氣倒是出了,可是裴亦堂還躺在重症室內昏睡着,這讓她如何能開心起來“醫生,我爺爺他怎麼樣”施甜甜恢復了以往平易近人的面容,臉上帶着擔憂,與方纔霸氣側漏的女人完全不搭。醫生扯了扯嘴角,見慣了人性變化也就習以爲常。“老人家受到了刺激血壓升高,已經給他安排了適當的治療。”“那就好那就好。”施甜甜緊繃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扶着旁邊的椅子緩緩坐下,“陳祕書,公司裏的事先拜託你照顧一下,我”“夫人請放心,我會竭盡所能照顧好公司的事物,如果是什麼重大的事情我會過來請示老總裁。”“嗯,那就謝謝你了。”陳祕書點了一下頭便趕回公司,施甜甜獨自一人坐在走廊處,神情恍惚,看起來淒涼無比。緣深緣淺,情短情長,在這光怪陸離的世間,喜劇和悲劇總是同時上演。時間總是在人不經意之間劃過,夜已深沉,萬籟寂靜的走道除了她一人守候,唯有的,是那冰冷無情的燈火。四十八個小時對她來說如同人間地獄,越是接近越想逃離。她不斷地祈求上天喚醒裴亦堂,不斷地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雙手合一祈求佛祖給一個重生的機會。每每一閉上眼睛,夢到的都是他離她而去的背影,每每醒來,總是渾身大汗。“亦堂,你還要睡到什麼時候,天已經亮了。”施甜甜抓着他的手摩挲在臉上,晶瑩的淚水沾溼了他的手指,“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你是豬嗎”“醫生說,你再不醒來就成了植物人,你說說,該怎麼賠償我的青春損失費”裴亦堂在黑暗中徘徊,一直看不見盡頭也找不着出口,這條黑暗的小路就像人生錄影機一樣,把他從小到大的畫面全都記錄下來,包括父母出事的那刻。可是,那若隱若現的哭泣聲是誰傳出來的黑暗的路上突然浮現了一個暴躁如小貓的面孔,這個女人是誰爲什麼看見她,心裏會劃過一絲溫暖是玉玲麼不、不是,玉玲的哭泣聲沒有那麼悲傷,她是誰爲什麼聽到她哭泣,他的心就會痛到無法呼吸好想叫她別哭了,哭得他心煩意亂。“老公你就不能醒醒麼你們爺孫都住院了,公司誰來管,讓我去麼可我什麼都不會啊嗚嗚”老公她是在喊他麼他什麼時候結婚了,他怎麼都想不起來。爺爺也住院,公司沒人管,這究竟怎麼回事施甜甜哭得像個淚人,每次守在他身邊,那淚水就像決了堤的洪壩,止都止不住。茶不思飯不香,這一天一夜裏,施甜甜的體重已經達不到九十斤,次次深情地呼喚他,他充耳不聞,連點反應都吝嗇施捨。氣得她抹了抹眼淚,怒瞪他:“你再不醒過來,我就要帶着你辛苦打下來的江山改嫁去,花着你的錢養小白臉。”什麼這個女人膽子真大,特麼的公然宣佈給他帶綠帽,還是花着他的錢不行這種事情不能發生在他身上,堅決不行。身體猛地一重,腦袋瓜傳來的痛楚讓他覺得無比的清晰,緩緩睜開雙眼,模糊的視線中,一個憔悴不安的人影出現在他面前。哭得鼻涕眼淚一起流,末了,還擦在他的手背上。這女人,到底是誰裴亦堂重重的喚了一聲,“放手”傷心欲絕的施甜甜似乎沒有注意到裴亦堂的話,只顧自說自話,“黃菲懷孕了,非魚也懷孕了,只餘我孤身一人好羨慕人家啊,就算你不打算醒過來,好歹給我留個種好繼承你家財產啊”黃菲和非魚是誰爲什麼他都不認識這個女人,真的是自己的妻子麼裴亦堂滿心疑惑,不知是否出了錯,他的記憶里根本沒有她存在的痕跡。怕只怕是,她衝着他的財產而來。“玉玲我的玉玲呢”恍惚中,在他出事那刻,見到的那個人是處於焦急狀態的玉玲。施甜甜錯愕一下,擡起婆娑的雙眼看着他,喜大於驚,整個人直接撲在他的懷裏,“你醒了,你終於醒了。”裴亦堂漠然,嫌惡地推開她的身子,語氣冰冷得如同冰窖的風,“你是誰”被推開的施甜甜猶如五雷轟頂,一時間回不過神來。“哪裏來的野女人,居然敢對我摟摟抱抱”錯愕的神情,委屈的眼眸。施甜甜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指着自己說道:“你不記得我了”裴亦堂冷笑,“我爲什麼要記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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