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裁欠教育 >第八十七章 回憶什麼的,通通丟掉
    看着他空洞的眼神,羅非魚心裏不僅沒有可憐之情,反而更加放肆地嘲諷他,“如果你真的愛施甜甜,何必要將梁玉玲的照片掛滿整個屋子,你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裴亦堂擡起雙眸看着她,眼睛裏的焦點慢慢會聚,“我說這是以前掛的,你信嗎”羅非魚鬆開他,拍了拍手笑道:“我信你有什麼用,重要的是施甜甜心裏是怎麼想。你在娶她的時候早就應該把這些照片撤掉,而不是留到現在。你根本就不知道一個女人的嫉妒心是有多強,儘管她表面上風平浪靜,然而心底下卻澎湃着醋意的巨浪。更甚的是,你照片裏面的那個女人還是害死她孩子的兇手,你覺得施甜甜會輕易的原諒你麼”面對質問,裴亦堂選擇了沉默。他根本就不知道一個女人失去了孩子的心是多麼的痛苦。更不知道一個女人被自己的丈夫背叛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他只知道自己欺騙了她傷害了她,根本就沒有考慮到她的感受。他是個蠢貨,事業再成功又怎麼樣在感情之上,他連自己的妻子到哄不好。在親情之上,他幾乎不知道他們是這樣壞的人。裴亦堂楞在原地好一會兒,低聲呢喃道:“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挽回她的心,到底怎麼做才能讓我的姑姑善罷甘休”羅非魚皺了皺眉頭,在她的印象中裴亦堂從來不會這麼可憐無助過,如今怕是走投無路了。嚴玖蹲下來將裴亦堂摟在懷裏,像大哥哥哄着小弟弟一樣,不停地拍着他的肩膀輕聲安慰,“船到橋頭自然直,如果你總是這樣悲傷是想不出任何辦法來的。女人都是心軟的,用你最真摯的感情去打動她。”“再心軟的女人被傷害得多了,也就不會再在意什麼感情不感情。世界上又不止你一個男人,你不疼她愛她,自然會有另外一個男人將她當成寶貝,決不允許任何人去踐踏。”羅非魚不滿嚴玖這樣說,好不留情地懟回去。最見不慣的就是男人總是說女人會心軟。女人是人,不是傻子,不會整天被你搞得遍體鱗傷還會一而在再而三的跟你在一起。都是人生父母養,憑啥女人會心軟嚴玖被她一說,整個人的精神開始耷拉下來,擡眸不停地給她使眼色。羅非魚裝作看不見直接把頭轉到一邊輕哼,“當初甜甜追你的時候你不好好珍惜,現如今,得不到的永遠都在騷動。”裴亦堂緊握着拳頭,很想擡起頭來反駁羅非魚,可是她說的每一句話,句句都是真理。“小堂,非魚說的話是無心的,你可別往心裏去。”嚴玖無奈地睨了她一眼搖搖頭,“你呀你,少說兩句好不好,沒看到他正在難過嗎”羅非魚輕哼一聲,冷漠道:“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他難過,難道我的閨蜜就不難過嗎你們男人吶就喜歡渣。”話音剛落,羅非魚對他們兩人白了一眼,“我不管你們兩個男人是什麼樣的心思,但如果敢傷害我們女人,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別把我跟其他男人混爲一談。”嚴玖的雙眉擰成了一個“川”字,不滿地回道。羅非魚剛纔說的話,依稀可以感覺到他已經被列爲渣男。心裏極爲的不爽,想當初爲了找她可是費盡心思,好不容易將她追到了手,卻被她懷疑。果然,女人都是不能小看的動物。稍微一個不小心,她們翻臉比翻書還快。裴亦堂從嚴玖懷裏出來,滿臉的頹廢不安。手上和脖子上的血跡已經乾涸,但只要激動一下,鮮血又開始涌動起來。“我的事情不用你們擔心,回去吧。”裴亦堂帶着悲傷的神情淡淡說道。可是羅非魚卻冷笑一聲,“你當真覺得我是來管你的閒事呵呵,想得倒美。”裴亦堂冷冷地看着她,“那你是來看我的笑話,對嗎”羅非魚上前直接給他甩了一巴掌,“啪”的一聲響徹整個房間。裴亦堂和嚴玖頓時楞在原地,完全沒有預測到羅非魚的動作竟是這麼的行雲流水。只聽她帶着怒意說道:“我每天有這麼多事情要做,哪裏有時間要來看你的笑話。如果不是你傷害了我的閨蜜,你以爲我願意出現在你面前”羅非魚操起椅子將擺在桌上面的鏡框全部掃落在地,噼裏啪啦,那玻璃渣渣碎得更多。“我告訴你裴亦堂,如果你膽敢再傷害施甜甜,我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將你置於死地。”隨手扔下椅子,羅非魚拿起離她最近的一個相框,視線在上面停留了許久。而後,將相框遞在裴亦堂面前,“看看你和梁玉玲的笑容,對於施甜甜來說是多麼的扎眼。”裴亦堂閉上眼睛不敢再看,他不想再回憶以前的事情。而嚴玖卻將它搶走放在另外空着的地方,面對着羅非魚心平氣和地說道:“人活在世界上總不能阻止着他不能找其他女孩子作爲初戀吧,誰還沒有三兩個戀人”“你有啊”像是疑問句又像是肯定句,嚴玖一下子就啞口無言。看着嬌妻怒氣衝衝的樣子,嚴玖一下子就不敢再多言。要說他沒有,可是他父母在之前還安排過一個未婚妻給他,如果不是藍亦塵出面幫忙,恐怕現在會鬧得雞犬不寧。若說他有,那個小不點也不像是他的初戀,更別提說是女朋友了。當完全對她提不起興致嘛千萬千可別在羅非魚面前出現啊小不點兒。他此時是求神拜佛希望小不點兒不要在這種節骨眼裏出現,更加希望藍亦塵能和她成爲一對兒。這樣不僅解決了亦堂的情敵還可以讓自己甩鍋,一舉兩得。不然的話,他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你是在心虛嗎”羅非魚見他一副便祕的表情,心裏開始盤算着該怎麼將他的嘴巴撬開,好讓他把心底的祕密全部說出來。嚴玖小心翼翼地睨了她一眼,“天地明鑑,我的心如同太陽一樣火熱明亮。”“哼,說出這樣的話也不怕遭雷劈。還和太陽一樣火熱明亮,騙誰呢”很明顯嘛,嚴玖這樣的人不會說謊。一說謊整個人就非常的激動,特別是在說話的時候,他的雙眼時不時的四處亂瞄,額頭開始冒汗。說出的話也不像平常時這般令人信服,反而讓聽着的人起了疑心。嚴玖後背已經冒了冷汗,只好鋼牙一咬,“現在我們在討論裴亦堂和施甜甜的事情,我們兩個人的事回家再慢慢說。”話雖如此,羅非魚心中已經有了一根刺。裴亦堂看着兩個人的互動,莫名的想到了以前他和施甜甜的時候。那個時候的他們,沒有對彼此的疑心與失望,一起上班下班,一起逛街喫東西,從來沒有什麼壓力與難處。可是現在,該怎麼去讓她相信自己他異常痛苦地抓着自己的頭髮,垂下眼眸,淚水沾溼了他的眼眶。第二日,難得在冬季裏看到一個豔陽天,太陽早早就散發出溫暖的光芒籠罩着大地,如同慈祥老祖母般,溫柔地給每個早起的人披上一件金黃色薄紗。裴亦堂家裏的裝修重新換了一批,把原來那些自認爲美好的回憶通通丟進垃圾桶裏。街上依舊瀰漫着煙花炮竹的氣味,還在正月初幾,年味自然也沒有過。垃圾桶裏的相片全部被清潔工鏟進垃圾車裏,精緻的人兒昂貴的相框,尤其是那張結婚照的相框,除了是金邊的,上面還鑲着綠豆大小的鑽石。陽光的照耀下,五十多顆鑽石閃閃發亮,差點刺傷了清潔工的雙眼,她撿起一小粒放在手上觀摩,以爲是琉璃珠子。仔細一瞧,再放在地上用鏟子一拍,這硬度告訴她,這不是簡單的石頭。“當家的你看,這有錢人真是奢侈,拿着鑽石鑲相框。模樣雖小,可價值不菲啊,一粒下來不下幾十萬。看看,這都有幾十顆呢”在另一旁收拾的男子擡頭,那顆亮晶的東西在他眼前呈現,看見妻子羨慕又驚喜的神情,包含風霜的臉龐露出了心疼的神色。“恐怕是其他東西跟鑽石很接近吧,不然,再有錢也不會把這東西丟掉。”清潔工阿姨不贊同他的話,睨了他一眼嘟囔道:“如果不是被傷了心,有誰會將充滿愛意的回憶丟掉”男人一聽,突然不敢反駁,“你說是就是,我聽你的。”“你說這東西扣下來還能賣麼”“傻,要是真貨怎麼會扔出來,別人不會扣啊,你這個傻女人。”清潔阿姨似乎懷疑一下,但還是相信了丈夫的話將那婚紗照全部扔進垃圾車裏。再美好的回憶到了最後還不是被一把火給燒了。裴亦堂的小家現在已經成爲了一套毛坯房,所有有關梁玉玲的回憶全被他丟掉,連同傢俱。望着空蕩蕩的屋子已經沒有了當初的輝煌,裴亦堂簡單的將一些書籍裝進袋子裏放在行李箱內。這套房子他要重新裝修成施甜甜喜歡的樣子,所有的風格全部按照她的思路去改變。施甜甜無法想象自己這幾天是怎麼熬過來的,這一次,她深刻地體會到非魚當初的感受。他變了,她也變了,回不去的溫柔回不去愛意,淚水如泉涌,最熟悉的人變得最令她心痛。兩個人的感情線開始由粗變細,情若斷了,這輩子再也難續前緣。最近的她有點落寞,面對非魚,她不知該怎麼說。以前是自己在酒吧勸非魚看開一點,現在,輪到自己的時候才明白,有些事情即使看開了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在意。他曾說過會對她好,可是這樣美好的諾言不過是個美麗的謊言罷了。在她淚水決堤的時候,門外響起了鑰匙開門的聲音,她趕緊用被子將眼淚擦乾立刻穿着拖鞋看看是誰。可是,有她家鑰匙的人除了自己就是裴亦堂。不是他,還能有誰。只見他拉着行李箱風塵僕僕地進門,在四目相對的時候,兩個人還錯愕了一下。施甜甜抽了兩張紙巾將鼻涕擦了一下,對着裴亦堂道:“你又把什麼東西搬過來了。”裴亦堂握緊行李箱的竿子,垂首道:“一些書籍還有衣服。”施甜甜擡頭看了眼落寞神傷的裴亦堂,又想起他屋子裏的東西,不禁有些鄙視,“鳩佔鵲巢,你當我這裏是什麼地方,在外面搞了小三還要回到我這裏來住,把我當成了什麼”“我知道你很厭惡我出軌了梁玉玲,可那不是我本意。”施甜甜擡起頭來直視裴亦堂的雙眸,他以前的眼神犀利極了,現在卻沾染着落敗的情緒,“男人啊,不是你本意梁玉玲怎麼會懷孕,你不要告訴我是她用強的。”她的聲音很輕鬆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嘲諷。裴亦堂垂眸,堅定地說:“的確是她用強的。”“呵呵”施甜甜忍不住諷刺地笑了出聲,“牛高馬大的你還敵不過一個弱女子梁玉玲是個女人,以你的身高體重以及手段完完全全可以將她甩開,就像你當初把我甩到牆上一樣。”裴亦堂的瞳孔猛然一縮,不得不接受事實,然而,收斂了心神卻說道:“再怎麼牛高馬大的我也架不住她人的暗害。”“她怎麼害你了,你說說看。”施甜甜走到沙發上坐下,雙手環抱在胸前,雙腿翹着,一副想要看看你到底如何解釋的神情看着他。裴亦堂只能低頭,皺着眉頭緩緩說道:“那日我回去找姑姑理論卻被她們在茶水裏下了藥,那個藥你是知道的,當初爺爺也對咱做過同樣的事。”施甜甜嗤笑一聲嘲諷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連陷害人的手段也如出一轍。”回想當初,裴老爺子曾經給過她一樣東西,當時的自己還很天真,現在想想,她和他們又有什麼區別。“所以說,你就是稀裏糊塗就讓梁玉玲懷上了你的孩子”裴亦堂就站在那裏,那張臉大概和裴老爺子有五六分相似,眉眼中都能讓她看到令人討厭的影子。“對。”“那你當時怎麼不說。”“我怕你會離我而去。”裴亦堂老老實實地將心裏的話說出來,“所以千方百計的想要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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