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裁欠教育 >第九十三章 昔日感情隨風散
    生氣是因爲太過於大度,悲傷是因爲太過於堅強,抑鬱是因爲太過於豁達,只有嚐遍百毒方可百毒不侵。可是,實在受不了。黑白無常啊,帶我走吧人間不值得我與人爲善,世間痛苦之事竟沒有一件饒過我。施甜甜埋頭痛哭,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天崩地裂。然而,在一個逐漸對你失去耐心的男人面前,她這種狀態無疑是給別人當笑話看。“即便你露出楚楚可憐的樣子,爺爺的事情我依舊不會放過你。”入目盡凡塵,四下皆兒戲,我見衆生皆是繁星,唯有你是遺憾,願歲月可堪回首,別讓我遇見你。施甜甜哼了兩聲,“不就離婚嘛,我簽字就是了。”多賤啊,這樣的男人。呵,到底是自己當初惹得禍。她錯了,錯就錯在不應該去找他理論。裴亦堂咬牙,“你以爲僅僅只是離婚這麼簡單”“怎麼,還想跟我討論分家產的事嗎”裴亦堂忍着心中的悲哀,忽然間就笑了,“你傷了我爺爺,讓你死也算是輕的。還想跟我分家產,你這種物質的女人,配嗎”當初這個男人將她捧在天上,對她說着無比溫柔的話。現在,卻在高空將她站穩腳跟的雲彩拿走,讓她狠狠地摔進泥潭裏,可是施甜甜並沒有計較着什麼。她也笑了,“以你們裴家狼心狗肺的性子,我施甜甜的確不配跟你分家產,我也不在乎,也不想要。”裴亦堂卻嗤的一聲嘲諷,“更狼心狗肺的事情在後面,你想嘗試嗎”話音剛落,門口就涌進一排警察紛紛朝着施甜甜走去,在她的目視下將手銬銬在手上,她懶得掙扎了,畢竟也累了。“你憑什麼讓警察抓我呢”施甜甜的聲音很平靜,像是給他低了頭。裴亦堂迴應:“以你傷了我爺爺爲名。”“我沒有,你信不信”“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低頭看着銀白色的手銬,施甜甜忽然笑了,雙臂掙脫警察的鉗制,對上裴亦堂的時候,這雙眼睛像是將他看穿一樣,“今日之事,你日後會求我原諒你的。”不知是誰叫來的記者,他們紛紛拿起手中的照相機將鏡頭放在施甜甜身上。這次不同以往,所有的輿論方向全部變成了人身攻擊。“害人精,殺人兇手。”“虧得以前還挺喜歡她,沒想到她竟是喪盡天良的魔鬼。”“裴家攤上這樣的媳婦真是三生不幸。”一句句一聲聲,他們的話都是一把把傷人的武器,讓她沒能喘下一口氣差點昏闕。所有的鏡頭都放在她身上,將她失魂落魄的神情捕捉在內。她不是沒有想過要辯駁,只是她身後無人,除了非魚,她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了依靠。“欺負我一個孤兒,你們很得意麼”“就算你是孤兒,做了傷人的事,你以爲會逃得過牢獄之災嗎”梁玉玲的聲音響起,雙手捂着隆起的腹部,如同裴家女主人一樣斥責她。施甜甜垂眸,嗤笑一聲,“是啊,那你怎麼就逃過了呢”“放肆”裴亦堂未等梁玉玲回話,簡明的兩個字帶着怒氣傳入她的耳朵,他粗魯地拉着帶手銬的施甜甜,呵道:“你已經沒有資格管這個事了。”“是嗎”施甜甜擡起頭來看他,失望的神情比什麼都可怕,只是,她對他只說了一句話,“讓我親手將名字簽在離婚協議上。”裴亦堂讓人拿來擬好的離婚協議,將合同劈頭蓋臉地砸在她身上,“你喜歡籤就籤。”施甜甜很灑脫,接過水性筆直接在合同上籤了字。這一刻,終於到了。曾經幻想過無數次他們離婚時的場景,卻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麼狼狽。“裴亦堂,和你結婚短短一年來,我真的把你當作依靠。可是你一直以來的表現讓我從頭到尾遍體鱗傷。幸虧啊,沒有轟轟烈烈地舉辦婚禮,不過,還是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對你的感覺我已經說出來了,往後餘生,祝我好運。裴亦堂接過離婚協議,嘲諷地說:“你不會以爲離了婚坐了牢就可以這麼簡簡單單的將這個事情略過了吧。”施甜甜慘白地笑了笑,“我是孤兒,一不連累家人,二不殃及子孫,你還想怎麼樣”裴亦堂低低笑了起來,擡眸瞬間,那凌厲的眼神如一把利刃將她千刀萬剮,“你家親人的墳都是我選的,該遷了。”話如雷貫耳,震得她耳朵嗡嗡作響。施甜甜整個人像失去理智的瘋子拼命地掙扎起來,她看着眼前這個曾經愛過的男人,渾身止不住在發抖。僅僅只是爲了他爺爺就給她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將她打進萬丈深淵,連逝去的親人都不放過。“裴亦堂,你會遭雷劈的”施甜甜發瘋一般想要對他拳腳相加,卻被身後的警察抓住,她只能咬牙切齒地看着他:“碰我家人你不得好死”他得意忘形的樣子真令人噁心。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變了,變得好陌生,她完全不知道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裴亦堂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眼裏閃爍着犀利的光芒,“你碰我家人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會有今天的下場”“我說過了,我沒有。要我說多少次你才願意相信”“我也說過了,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施甜甜如同墜入冰窖,渾身冰冷得不行,“看在我爲你懷過一個孩子的份上,就不能放過我的家人嗎”“看在我爲你插了自己一刀的份上,你就不能放過我爺爺嗎”“我都說過好多遍,我都說過無數次,我沒有害你爺爺。”施甜甜彷彿被誰抽乾了力氣,整個人軟綿綿的跌坐在地上,淚水一次次地打溼她的臉頰。然而,沒有一個人爲她心疼。“我是不會看錯的。”這句話鐵釘釘的將她打入深淵,讓她永世不得翻身。她這次沒有再掙扎,像是認命一般坐在那裏呢喃,“但凡你能顧念一點舊情,我也會對你感恩戴德。”裴亦堂單膝蹲在她的面前,心裏有一絲絲的憐憫,可是,在老管家過來通報的時候,那一絲絲的憐憫就被冷風帶走。“不好了,老總裁快不行了”所有人都震驚了,裴亦堂撇下施甜甜猛衝到重症監護室,一大羣記者不顧安保人員的阻攔通通往那邊去。留下的,只是施甜甜和幾位警察還有令人討厭的梁玉玲。啪的一巴掌,熟悉的刺痛感襲來,施甜甜的嘴角又開始滲出了血跡。“將她帶走,別在這裏髒了地方。”方纔裴亦堂的態度已經很明顯,警方也不會再給施甜甜好臉色看,直接拉着她,往看守所去。根據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條規定:故意殺人的,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節較輕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所以說,判多少年全憑法律安排。“真是風水輪流轉,呵呵”臨走時,梁玉玲的聲音在背後傳來,施甜甜垂眸,看着自己紅腫的雙手,試着問道:“我能看看醫生嗎我的手受傷了。”儘管她揹負了故意殺人的罪名,警方還是同意了她的請求。在骨科醫生這邊,施甜甜完全感覺不到痛,當醫生給她弄好之後開了藥,警方纔將她帶走。裴亦堂啊裴亦堂,多年以後的某個夜晚,你會不會突然想起我,然後淚如泉涌,才發現你曾虧欠我太多。又或許,當你知道所有事情真相的時候,你會不會內疚得要命,然後像犯了錯的小孩,拼了命地求我原諒。內心的苦是無聲無息的痛,痛得連自己都不會發聲,不會有淚;內心像是千萬支針在刺,那種痛無法比喻,卻只能隱藏在心底讓它隱隱作痛,人生不過如此。呼嘯的警車離開醫院,她仿徨地看了一眼,兩兩相望,唯餘失望。他曾經說過會對她好一輩子,沒想到,這輩子還真短。他也說過要保護她,可是前幾天卻跟她說他已經失望了。呵呵,承諾就是個屁,可惜傻女人還是信了。甄家“大小姐不好了,不好了”保姆小翠焦急地跑進書房,一臉的慌里慌張。“怎麼了”甄淑玲在書桌前擡頭,一臉的疑惑不明。“之前幫過小姐您的那個女生此時被警察局帶走了。”甄淑玲將視線定格在她身上,拿着鋼筆的手緊了緊,眉頭輕輕一皺,最終將視線放在前幾期的新聞上,“她可是a大集團的總裁夫人,有誰夠膽將她帶走”小翠“哎呀”一聲,“大小姐,您不知道最近發生的事,聽說施小姐她犯了故意殺人罪,此刻正被自己的丈夫大義滅親”“不可能她一個勇敢剛烈的女人,怎麼可能會犯下那樣的罪”甄淑玲第一個不相信施甜甜會殺人,說她膽子大正義感強,自己會雙手雙腳贊成。如果說施甜甜會故意殺人,就算拿着刀架在她脖子上,也不會相信。“您多久沒看新聞了,您倒是看看啊”甄淑玲將手上的事情放下,這纔打開電腦看一下最近的新聞。那醒目的標題赫然出現在眼前,無非都是說施甜甜故意殺人,或者說爲了爭奪家產不把老人放在眼裏什麼的。越看越誇張,越看越離譜。甄淑玲完全不信,坐在書桌前直皺眉,“施小姐怎麼說”“聽在場的人說,她一直在否認故意殺人的事。而且,a大集團的總裁有意要挖施小姐家的祖墳。”甄淑玲一聽,直接講鼠標捏爆,“真是豈有此理,這不是明擺着欺負人家嗎”“對啊,可憐施小姐連個可以依靠的人都沒有。”似乎想起了什麼,小翠突然驚呼道:“她有個閨蜜此刻正大鬧醫院要求裴亦堂還施甜甜一個公道。”“真有此事”小翠急急點點頭,“聽說把醫院鬧得個人仰馬翻,差點氣死躺在病牀上的裴老總。”“既然這麼熱鬧的話,我們也去瞎湊合兩下。”小翠此刻十分的爲難,“小姐,您現在的身份不宜搞出其他緋聞。”甄淑玲輕哼兩聲,“即便如此,我也要會一會這個傳聞中的裴總裁,膽敢將我的救命恩人關進大牢,我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小翠此刻的思緒很紊亂,以往的經歷告訴她,大小姐這次出去肯定會向上次一樣惹出大事端。如果真的發生了,那老爺會不會將這筆賬算到她頭上來哇塞,不會吧,這個月的工資又要減半了。小翠咬牙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直起身子,心一狠閉着眼睛大聲說道:“我跟着您一起去”甄淑玲自知她害怕糾結什麼,輕輕嘆息一聲,“你別給我惹事就行。”小翠登時一臉的生無可戀,是您別給我惹事纔對啊大小姐。此時,羅非魚手持棒球棍粗魯地踹開梁玉玲住着的病房,驚得躺在牀上欣喜的某人嚇了一跳正惶恐地看着來人。“你是誰”羅非魚將嘴裏的棒棒糖棍子往旁邊的垃圾桶一吐,正中桶裏。她一手持着棒球棍一手插進口袋,頭戴一頂黑色的太陽帽,整一個人就像一個小太妹。自從和嚴玖結婚之後她就很少穿過這樣的休閒服飾,如果不是爲了打架,她肯定會很端莊優雅。將腳踩在凳子上,短裙遮不住芳華,一雙大長腿就這樣顯露在梁玉玲面前。“聽說你打過施甜甜”棒球棍抵在梁玉玲的下巴將其挑起,囂張不怕死的模樣讓梁玉玲臉色慘白。她剋制不住恐懼渾身顫抖,“你、你想幹嘛”“鐺”的一聲,梁玉玲牀頭的鐵支被棒球棍捶彎,梁玉玲捂着頭嚇得驚慌大叫。“傷了我的閨蜜,你做好心理準備接受懲罰了沒有。”羅非魚將棒球棍移到她的雙腿處,開玩笑似的說道:“我這棍子似乎不大高興,你打了施甜甜多少下,它就想捶你多少下。姓梁的,你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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