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裁欠教育 >第九十四章 閨蜜出頭
    她恐懼地畏縮着,周圍的一切彷彿都要把她吞噬掉,迎面是無盡的黑暗。滿屋充滿惶惶不安的氣氛,好像地球末日就要來臨了。面對着羅非魚的棒球棍,她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只聽到自己的心怦怦地劇烈地跳動,似乎要碎裂了般的疼痛。“你別亂來,我可是孕婦。”“呵呵”羅非魚嗤笑一聲,“你是孕婦又怎麼樣,又不是我的種。”病房內,梁玉玲的臉色極其難看,她不敢大力呼吸也不敢直視眼前兇狠的女人。餘光瞥見羅非魚臉上的怒氣和殺人的目光,嚇得她渾身一緊,立刻翻了個白眼昏了過去。羅非魚輕斥,“就這德性,以前都是耀虎揚威吧。”她對梁玉玲翻了個白眼,心中實在是咽不下這個口氣,放下棒球棍拿出隨身攜帶的水性彩筆在昏闕的某人臉上畫了個王八,還備註着“我是小三”幾個字。看看了自己的傑作,羅非魚心滿意足地前往二樓,那是重症監護室所在的地方。天剛剛擦黑,整座城市就開始熱鬧非凡起來,她今天出門的時候一直看着娛樂八卦,在那閒言碎語中知道了一些事情,也大概猜想了其中關鍵,順着蛛絲馬跡摸清了裴亦堂的態度。二樓重症監護室按理來說鮮少人光臨,平常時只有病人家屬纔會在走廊等候。可是最近因爲施甜甜的事情,這裏都是便裝的狗仔隊。腳步一轉,她停在了二樓第一間病房,視線落在裴亦堂身上,手中的棒球棍朝着他的手臂不留情面地打了過去。手臂上的痛感幾乎讓裴亦堂大叫了起來,他捂着痛處擡眸看向始作俑者,“你神經病啊”他忍着骨頭斷裂的疼痛喘着粗氣,犀利的鷹眸鎖定着眼前着裝怪異的羅非魚。“鐺鐺”她把棒球棍垂直在地,伸手擡了擡黑色的鴨舌帽露出整個兇狠的神情,“對,今天我就先解決你。”話音剛落,羅非魚揚起棒球棍狠狠地落在裴亦堂身上,一棍接着一棍,即便他速度夠快也比不過她。自打知道梁玉玲傷過施甜甜之後,羅非魚每天就抽出一點時間來練習甩棍,她啥也不講究,只是講究“快、狠、準。”對付渣男,一定要這樣不留情,梁玉玲打在施甜甜身上的仇通通還在裴亦堂身上。她從八卦新聞那裏得知,梁玉玲身上的孩子就是裴亦堂的種,這讓她沒有辦法接受。他和施甜甜沒有離婚,而梁玉玲已經懷了好幾個月的身孕,不用想也知道是婚內出軌。她最討厭的就是那種三心二意的男人,喫着碗裏看着鍋裏。如果換一個比施甜甜優秀的女人她當然不會這麼惱火,偏偏是那個曾經害得施甜甜生不如死的梁玉玲。裴亦堂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他從來不知道羅非魚的爆發力竟然是這麼的強悍,他剛抓住棒球棍,她的腳就向他襲來,踢中他的肚子不說,還用手肘頂了他的胃。一連串的動作下來,他已經捱了好多次打,棒球棍只是掩飾,動手動腳纔是真。羅非魚一個掃堂腿,就將傷痕累累的裴亦堂甩到一邊去。聞風趕來的狗仔開始大肆拍照,紛紛將裴亦堂狼狽不堪的一面拍下來。他曾想過反抗,只是她的速度太快太狠,完全不給他一絲喘息的機會。裴亦堂死死盯着羅非魚的身影,“你鬧夠了”羅非魚輕哼兩聲,“不夠,我還想去會會你爺爺。”“你找死。”羅非魚絲毫不怕他,將棒球棍往肩上一放,囂張道:“有種你就將我關進大牢,不然的話,我鬧得你們雞犬不寧。”不知爲什麼突然間感覺到她的臉竟是這麼的可怕,冰冷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彷彿被置身於千年寒冰之內。頃刻間,恐懼越來越大,如同自己招惹了可怕的死神。寒光肆虐地掃描他渾身上下,裴亦堂被這寒氣逼人的雙眸鎮住了行動。怎麼可能。區區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會有如此攝人的霸氣“羅非魚,你別以爲我不敢對你動手。若不是看在你是嚴玖妻子的份上,我一定會狠狠地修理你。”羅非魚一聽,不自覺地笑了,“你不用看在他的份上放過我,儘管對我來真的,今天我可是做好了準備大鬧一場,如果你像個軟腳蝦一樣沒用,我還覺得無趣呢。”裴亦堂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坐在地上,狼狽的模樣依舊擋不住他的威武霸氣,只可惜,身手沒有專業的羅非魚那麼好。他睨了一眼她,只是嘲笑了兩聲,“我認真起來可是會死人的。”“就像把施甜甜逼近絕望一樣,對嗎”羅非魚居高臨下地瞅着他,“她做錯了什麼以至於你對她下了這麼狠的手。”“千不該萬不該對我爺爺動手,這是我的底線。”“呵呵,你有證據嗎”“我親眼所見,難道會有假”裴亦堂冷淡地迴應她。羅非魚只覺得他太傻太天真,她明白了,終於明白了,有些男人一旦眼瞎起來,見到蟲都會說成龍。新聞上報道過,五十米高的燈塔,任憑你肉眼去看百分之五十會看錯。這人也夠狠,和甜甜離了婚就把她打入看守所,連半分家產都沒有分到,更別說其他。施甜甜成長的代價真是高,高到連自己的人生都賠了進去。“裴亦堂,有時候眼睛也會看錯,真相往往都是出乎意料的,你別後悔。”甄淑玲趕來的時候,無數警車正包圍着整個醫院,許多民警從車上下來疏通了各個門診的病人,更誇張的是,連武警部隊的人都在暗處待命。她此刻倒要看看那個驚動了整個公安局的女人到底長什麼樣子。“小姐,您看要不要上去通報一聲”甄淑玲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她不用多此一舉,“以我現在的身份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面子讓警方開路,咱還是偷偷摸摸潛進去吧。”小翠在旁黑了臉色,“明明可以,幹嘛非得要耍一下自己矯健的身手。”“因爲比較帥嘛”小翠生無可戀地跟着她偷偷摸摸地從地下室潛進去,因爲所有的警力都在一層,所以她們根本就不算是潛入,只是換個入口上去罷了。當羅非魚正打算去騷擾重症監護室的裴非凡時,裴亦堂幾個健步就鉗住了她。“你最大的失誤就是把後背留給敵人。”羅非魚嘴角上揚,輕蔑地迴應,“你知不知道你最大的失誤是什麼”正當裴亦堂疑惑之際,羅非魚發狠,直接扭斷了他的手腕。這個招式他很熟悉,和不久前扭了施甜甜的手一模一樣。當這招式被一個女人用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裴亦堂明顯感覺自己的尊嚴被踐踏。緊接着,羅非魚轉身用膝蓋骨狠狠地頂了他的弱點,然後雙手抓住他的手臂,腳上一踢,後背用力,裴亦堂整個就被她過肩摔。然後他痛苦地滾在地上呻吟。羅非魚拍拍雙手,很不屑地看着地上的男人,輕蔑道:“我不是施甜甜,身上沒有她的軟心腸,發起狠來不會對誰手下留情。”她擡起腳步來到他身邊站定,垂眸笑着說:“你現在知道你最大的失誤是什麼了吧”小看女人的男人一般都不會有好下場,更何況,她的武功可不是施甜甜這種小角色可以相比的。除了是跆拳道的學生,她還是峨眉派的弟子,雖然是瞎編的這裏是醫院,在這裏鬧事可是會被拘留的,可是羅非魚不怕,仗着自己剛滿月不久,家裏有個嗷嗷待哺的小嬰兒,警方是不會拘留她很久。可是,正當她要對裴亦堂再次動手的時候,嚴玖就火急燎原地趕過來阻止了她的動作。高大威猛的身子擋在裴亦堂面前,單手就擒住羅非魚的棒球棍,只見他眉眼中帶着祈求,不停地給她洗腦,“你再打下去真的要坐牢了。”羅非魚當然知道他和裴亦堂是什麼關係,心中一怒,這傢伙果然會給他的發小求情。她皺了皺眉頭,看着一臉爲難的他,只能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不屑地輕哼一聲,“剛好啊,可以去陪甜甜。”嚴玖無聲地嘆了一口氣,“你明知道我的意思,偏是順着我的話給我添賭。”“可你明明知道我會爲了甜甜而拼命,爲什麼還要攔着我。”羅非魚已經很明確地說出自己的來這裏的原因,如果因爲害怕坐牢而選擇袖手旁觀,又怎麼對得起她和甜甜之間的情義她轉眸朝着裴亦堂嫣然一笑,卻讓他不禁打了個冷顫。“阿玖,你找的什麼老婆,打起人來真是一點兒也不留情。”裴亦堂黑着臉拖着渾身傷慢慢爬起。嚴玖無聲扶起他,只在他耳邊用兩個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悄然說道:“平常時她很小鳥依人的,只不過今天例外,事情的起因你應該清楚。”“我清楚個鬼,如果不是施甜甜出手將我爺爺置於死地,我有必要這麼狠心將她打入大牢嗎”裴亦堂一臉憤恨地說,擦了擦嘴角,突然觸碰到傷口,嘶了一聲。他今天可謂是丟臉丟到家了,整個人在羅非魚面前都使不出什麼掰回面子的招數。天知道,他現在是多麼想狠狠揍她一頓。嚴玖還是搖頭嘆氣,“我都不知道該說你蠢還是說你較真,施甜甜是什麼樣的人你心裏不清楚嗎”裴亦堂顯然怔了一下,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別人身上他肯定不會懷疑施甜甜的爲人,然而,若不是親眼所見,又怎麼會將髒水潑向自己喜歡的人身上看見始作俑者是施甜甜之後,當時的他簡直就是被命運抓住了心臟扼住了喉嚨,完全不敢相信愛了許久的女生竟是這麼的蛇蠍心腸。她天真無邪不錯,她善解人意也不錯,然而,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她的心裏裝的都是什麼鬼東西。那一刻,他多麼希望爺爺不是被她推下去的。“你一向知道我看人的眼光不是很準,誰知道我這次會不會再看錯。”嚴玖拍着胸脯肯定地說:“我敢保證施甜甜不是那樣的人,事情疑點重重,你不能因爲看到了那個畫面就確定施甜甜是兇手,人證物證你都沒有,這樣做是不對的。”“不,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更是相信爺爺。”聞言,沉默已久的羅非魚上前將他抵在牆邊,手中的棒球棍在他面前開始輕舞。裴亦堂萬萬沒想到嚴玖會將他放開任由羅非魚動手。“阿玖,你是選擇站在羅非魚她們這邊了,是嗎”嚴玖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攤着雙手,“我永遠站在妻子這一邊,不管她要做什麼事,能勸就假裝勸一下,不能勸就由着她去。畢竟,她所做的事情都是經過慎重思考的。”阿玖秒變護妻狂魔裴亦堂慘白一張臉,瞪着眼前被放大幾倍的羅非魚,不屑道:“我好歹也是商業界叱吒風雲的人物,豈能容你在我頭上拉屎拉尿”這次他終於是逮住了機會將羅非魚手中的棒球棍給奪了過去,換作他進攻,她防守。動作敏捷的她幾乎是會瞬移,裴亦堂剛接觸到棒球棍就讓羅非魚閃身繞到身後,然後雙膝被她一踹,整個人毫無防備地跪了下來。“這個方向是面向監獄大牢的,你就在這裏跪着給施甜甜磕頭認錯。”羅非魚猛地抓起他烏黑髮亮的頭髮用力一按,裴亦堂就在原地磕了個響頭。論身手,十個裴亦堂都拿不住她。門外的記者迫不及待地將這一幕拍了下來,鎂光燈一直在他身上閃爍,狼狽的模樣憤怒的表情,恨不得將羅非魚千刀萬剮。額頭通紅的傷口剛好被人拍了下來,裴亦堂的臉色更黑了,他目光一凝,一把反跳將她踹到在地。“非魚”嚴玖急忙地喊了一聲衝上前,“你怎麼樣,有沒有事,我們去醫院,現在就去。”羅非魚揉了揉肚皮,目光投在裴亦堂身上,冷哼道:“就知道你身手不賴,不然怎麼把施甜甜害成那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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