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他正在她的識海中吐槽呢。
“你們兩個說的肯定不是一個意思。”
“你聽他語氣酸溜溜的,分明是在感慨爲什麼被長輩青睞的不是自己,怎麼可能和你想到一起”
“我看你還是死心吧。”
白如墨聞言挑了挑眉,在識海中反問:“你不是一直看他不順眼嗎怎麼這次開始找我的茬了這個發展不對吧”
而且溫亦寒每每遇上望君安之後都這麼陰陽怪氣的。
這好像不是她的錯覺吧
“我可沒有找你的茬”
溫亦寒的語氣略有些無奈:“我的意思是,在這個望君安的印象中,你還是那個小白花一樣可憐嬌弱的白如墨呢,他怎麼可能知道你在想什麼”
“若真論誰能知道你在想什麼”
他的聲音頓了一頓,突然溫和了不少:“不應該是我嗎”
那一瞬間,白如墨的心跳像是漏了一拍一樣。
但緊接着她就意識到,溫亦寒八成是在逗她。
所以她輕笑了一聲說:“那倒是,畢竟只有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啊。”
有本體的劍靈其實就是一縷意識,這時候的溫亦寒只能寄宿於白如墨的識海之中。
因而凡是白如墨的所思所想,只要不是她堅決抗拒,特地避開,那溫亦寒基本上都是很清楚的。
這麼說,倒也沒錯。
只是溫亦寒不大高興就是了。
不過一想到溫亦寒被梗到說不出話的樣子,白如墨就覺得好玩,不由自主就笑了出來。
望君安一直看着白如墨那細微的表情變化,如今見她笑了出來,終於還是沒忍住問道:“阿墨你在想什麼這麼好笑的麼”
“沒什麼。”白如墨斂了笑意,微微搖了搖頭,淡淡地開口說,“只是想起來一點私事罷了。”
想起來私事就能那般開心,面對他的時候,卻像是面對陌生人麼
望君安的心中難免有些梗得慌。
但他還是開口指點白如墨。
“其實我看得出來,阿墨你如今確實是今非昔比。”
“你若當真想了解那位神祕的尋墨大師,不如今年家族大比表現的好一些,然後隨我入了我們靈心宗,這樣以後也有很多可以去尋墨宗的機會。”
其實每次白家家族大比的時候,其他幾個大家族差不多也是這段時間進行家族大比。
所謂家族大比,其實也就是評選出家族之中優秀的年輕子弟。
而每到了家族大比白熱化,擂臺上只剩下凝氣七層以上的人之後,各大宗門來招新弟子的人就會派人來參觀。
也正是因爲如此,望君安才能跟着師門的師長回來百旺城,看看他的家人。
這些事情,白如墨還是瞭解的。
不過有一件事她就不明白了,索性問了出來。
“我剛剛想了想,我沒聽說過尋墨宗,還是因爲尋墨宗從來不來我們這邊收弟子,這是爲什麼呢”
要知道,其他宗門可都是三年一次的。
不過他還是給白如墨解釋道:“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是從師父的母親那裏聽說,似乎是許多年之前尋墨宗出過一次很大的變故,以致弟子傷亡過半。”
“自那之後,尋墨宗便閉了山門,再也未曾大範圍收過徒弟,只偶爾會派弟子出來尋有緣人收爲門下。”
“而且這麼多年,尋墨宗也就只和我們靈心宗有還算密切的往來,同其他宗門很少有交流。”
“若非尋墨大師橫空出世,只怕世人就沒人記得尋墨宗了。”
“原來如此”白如墨的手肘撐着桌面,食中二指撐着自己的下巴說,“看來直接進尋墨宗很難了。”
“不過進你們靈心宗的事情還是再說吧,上午在你們家鬧出那麼大的動靜,誰知道你那些師長是怎麼看我的。”
宗門這種地方大多數規矩都比較嚴,更別說靈心宗這種第一大宗門了。
白如墨自幼是跟着自家閒散師父長起來的,性格上自然也比較閒散,不大喜歡拘束。
退一萬步說,她若是真的想打聽尋墨大師的事情,那入尋墨宗不比入靈心宗直接嗎
望君安能感覺出白如墨稍有些敷衍的態度,忍不住就多想了一些。
他還以爲白如墨是在白家和望家被欺負的多了,所以不想去那種等級森嚴、以實力和天賦爲先的地方了。
他本想勸一勸白如墨,可一想現在兩人這若即若離的關係,有些話也不太好說,只好暫且作罷。
反正這幾大家族的家族大比的時候他們都會去。
也就是說他還能跟着師叔和師姐在百旺城留上一段時日,有些事,等到兩人的關係恢復如初了再說不遲。
在望君安看來,兩人的關係因爲年齡問題和白如墨性格大變的問題比之以前疏離了不少。
而在白如墨看來,他倆壓根就不算什麼熟人,望君安最多算是她這幅身體小時候的玩伴,見面客氣一下也就行了。
所以兩人相處話都不多,客氣了幾句話之後便就此告別、各自離開了。
望君安一再強調等白如墨參加家族大比的時候他會跟着師父、師姐來看,白如墨卻只是點了點頭了事。
望君安怎麼想那是他的事情,她還有正事要做呢。
雖說她買琴就是爲了直接用聲波來攻擊,甚至用琴音來影響人心,但她自己也清楚,光天化日之下用這樣的能力必然會遭人忌憚。
所以,她得把這張琴改造一下,改造成可以把琴絃當做武器來攻擊。
把音波附在琴絃之上,就不會有人注意到了。
只是,這琴該怎麼改造纔好呢
她總不至於還要去學一下煉器吧
煉藥學的極快,是因爲她自己本就懂醫;可這煉器也不知道這麼幾日的時間臨時抱佛腳行不行。
溫亦寒的聲音突然在她的識海中響起:“想學煉器,可以問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