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他的語氣也溫柔了許多:“他覬覦的是鳴鋒劍,可不是鳴鋒劍的劍靈。”
“他要是知道鳴鋒劍有劍靈,那不是更饞嗎”
白如墨在識海中默默吐槽了一句。
這時候已經有不少人聽到動靜醒了過來。
白如墨乾脆坐起身來,微眯着眼睛看向了還在哀嚎的白浩青:“白浩青,你爲什麼會偷我的鳴鋒劍呢,嗯”
一聽白浩青居然在這裏,一衆女孩子都忍不住一驚,紛紛坐了起來,甚至有人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而白浩青自己正疼的滿地打滾呢。
他剛剛碰觸到鳴鋒劍的時候,隱隱有一個男聲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冷喝一聲“滾”。
自那之後,他渾身就像是被針扎一樣痛苦,體內經脈更像是在被灼燒一般疼痛難耐。
要不是隻顧着哀嚎騰不出空來,這樣生不如死的感覺能讓白浩青恨不得罵娘。
如今聽到白如墨的質問,他也顧不得其他了,扯着嗓子喊道:“少胡說八道誰偷你的劍了”
白如墨也不氣,只是冷笑着反問:“那你倒是說說,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順便再解釋一下,你一個大男人,爲什麼會在大半夜裏出現在我們女子暫居的地方”
周圍響起一連片屬於女孩子的清斥聲:“就是你大半夜跑來我們女孩子睡覺的地方做什麼”
“你要不要臉”
“我看你是找打”
“你想偷東西,前兩天不偷偏偏現在跑來打擾我們睡覺,你是不是想死”
這些姑娘們實力最差的也和白浩青一樣是凝氣五層,白浩青哪敢一口氣得罪這麼多姑娘
她們可不是和他同組的白如墨,到時候尋個機會來藉口搶他們獵物的機會把他重傷,他都沒處說理去。
到時候白如墨他們還能幫他不成
一想到這裏,他連慘嚎都顧不上了,忙開口解釋說:“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我會半夜過來,就是因爲她因爲白如墨讓我晚上悄悄過來與她私啊”
話未說完,他突然覺得渾身上下的經脈像是炸裂了一般,忍不住就是一聲慘叫。
而在此之後,他連打滾和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就這麼癱在了地上。
更讓他害怕的是,他現在就連呼吸都會帶的渾身刺痛,更別說說話了,也只能小心翼翼地喘氣了。
這時候睡在洞穴裏的女孩子們基本上都已經穿好外衣起了身。
而外面的三個領隊和幾個凝氣八層、九層的男子也衝了進來。
白星業更是摸出來一顆雞蛋大小的珠子,大半個山洞頓時被那顆珠子散發出來的柔光照亮。
看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條死狗一樣的白浩青,白星業皺了皺眉頭問:“怎麼回事這是發生了什麼”
白如墨早已從溫亦寒那裏把事情瞭解清楚了,但還是做出一副茫然的樣子開口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是被白浩青的慘叫聲給嚇醒的。”
“我醒過來的時候,他就變成這樣了,而且鳴鋒劍也被人動了,就在他的手邊,我合理猜測也沒錯吧”
但他明明剛碰到鳴鋒劍就成了這慘樣,怎麼可能動那把劍呢
他有心想看看是怎麼回事,只可惜他現在稍稍一動就渾身劇痛,稍微大點的動作更是根本做不了,只能聽是怎麼說的。
而最讓他絕望的是,他聽到了白星南的質問聲。
“還真的是這樣。”
“這鳴鋒劍雖然在白如墨這裏,可也是屬於我們白家的。”
“你想動鳴鋒劍,是想做什麼得罪整個白家嗎”
“白浩青,你的膽子也太大了”
白浩青強忍着身上的疼嗚嗚咽嚥了幾聲,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況且他也確實想偷鳴鋒劍來着。
誰知白星南問完了白浩青,轉而又看向了白如墨。
“不過,即便他偷劍不對,你也沒必要如此針對他吧”
說着他還上前試探了一下,之後沉聲說:“他的經脈都被什麼力量絞碎了,是你控制劍氣做出來的吧”
這下白如墨更是裝作一臉茫然了。
“沒有啊,我當時在睡覺,還是被他自己的慘叫聲給嚇醒的”
“再說這鳴鋒劍認主之後,除了我之外還沒人碰過,我哪知道別人亂碰會發生什麼”
原本睡在白如墨身旁的白如月也皺着眉頭開口道:“我可以作證,我和如墨一樣,也是被他的慘叫聲驚醒的。”
“神物有靈,說不定是白浩青心懷惡意去碰鳴鋒劍,最後被鳴鋒劍給反傷了呢。”
她本想責問一句白星南是不是針對白如墨,但沒背景的她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換了個說法。
“領隊不去責怪偷東西的人,怎麼反倒責怪被偷東西的人呢”
其他女孩子們雖然無意幫白如墨,但被白浩青這樣的人闖入睡覺的地方當然是更爲不滿的。
所以她們幾乎是紛紛站在了白如墨這邊替她說話,還有人要求三個領隊嚴懲白浩青。
只有白浩青一人,在衆人對他的聲討中彷彿只聽到了一句話。
那就是白如月說的“神物有靈”。
這句話反反覆覆在他疼到混沌不清的腦子裏響起,他的意識也越來越清明,越來越集中於這句話之上。
神物有靈
那是不是說,這把劍也有可能有靈。
有劍靈
因爲他碰觸到劍身的一瞬間,確實聽到了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冷冷地讓他滾。
也許,那就是鳴鋒劍的劍靈呢
也許鳴鋒劍是有劍靈的呢
這樣一來,白如墨說她沒控制鳴鋒劍傷害他,也就說得通了。
自帶劍靈的劍簡直是真正的神器級別了,也難怪白如墨會被一把劍帶的這麼強。
不過一把剛鑄成的劍就有劍靈,這件事若是被別人知道,那必然是會引起轟動的。
到時候不管是白如墨,還是白家,必然會遭受數不盡的麻煩
想到這裏,白浩青忍着疼艱難地扯出來一個難看的笑容。
既然他的經脈全廢了,他也不會讓白如墨和白家人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