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攝政王的天價嬌妃 >第67章 你瘋了
    衛保兒覺得,今天的衛容分外奇怪也分外危險她又往旁邊挪了挪。手掌心傳來異樣的觸碰,衛容又在寫字,“那些流言,說微臣和殿下暗通曲款的流言,殿下介意嗎”衛保兒掙脫了衛容的手,很是認真的說道:“本郡主懂脣語。”言下之意,所以你不用寫,直接說就好。衛容的面容瞬間如同染上一層薄霜,眸色深了好幾度,絞着幾絲意味不明的神色,仍是執着問着:“那郡主介意嗎”得這下把殿下給換成郡主了這該死的男人“嗤,不過區區謠言而已,本郡主豈會在意那種東西,景王也太小看我了。”衛保兒肆意嘲弄,污了她的閨譽,她豈能讓景王好過。衛容笑意漸深,可是始終未達眼底,問道:“真的一點都不介意嗎”衛保兒剛想肯定的點頭,卻對上了身旁少年詭異的目光。於是她僵在那裏,許久她纔開口,“自然,如此子虛烏有的事,爲什麼要介意。”明顯的,衛容的神色愈發不對勁,衛保兒顯然想念起了被派去長溪的江岸,因爲怕是隻有江岸和江河兩個人才能明白衛容到底在想一些什麼啊。早知道方纔就把江河留下好了。衛保兒略帶懊惱的神色落在少年眼中,望着她鼓着的臉頰,他脣角微揚細微弧度。不介意嗎不介意就是不在意吧那坐實了好不好衛容心裏忽的升起一股偏執,喉頭緊了緊,微微垂着頭,下巴堪堪幾寸就到衛保兒的頭頂,臉色諱莫如深,瞳仁一瞬不瞬的看着衛保兒。衛保兒渾然不知身後少年的想法,她兩指摩挲着下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按時間來說,皇后應該沉不住氣去告密去了,她也好讓她的人去皇帝面前也煽個風點個火,添油加醋讓皇帝起疑心。“對了,笛娜要留在帝都,你覺得”衛保兒驟然偏頭仰起臉去看衛容。整個屋子裏是一種詭祕的靜謐。衛保兒只覺得晴天霹靂劈在她的腦門上,她方纔仰臉正好撞上衛容的面頰,脣瓣印在衛容的下巴。二人皆是一愣,衛保兒驀地起身,咬脣,背後升騰起一股焦灼熱意,反觀衛容,面色仍舊平靜如水。不過,他的心底卻是波瀾起伏,甚至極爲錯愕,長睫掩下的是令人發滲的瘋狂和剋制。他差點,就想把衛保兒摟在懷裏,與她有更多的親近。回過了神,衛保兒很是硬氣的對着衛容來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那急厲的語氣,似乎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衛容覺得下巴被親到的地方,火燒火燎,一種奇妙莫名的快感襲上心頭,他面上不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殿下是想輕薄我”當頭一棒,衛保兒怒目圓睜,雖然衛容的確長得一副好皮相,可是她哪裏輕薄他了,她真的是不小心的深吸一口氣,衛保兒將濁氣吐出,衛容如今有病,而且病的不輕,她得忍忍,不然又要浪費莫無機的好藥了。半晌,衛保兒斂去眸中的沉思,復而坐在榻上,臉上帶着幾分譏誚的說道:“本郡主還是個孩子。”衛容微微一笑,忽的伸手,摟住衛保兒的纖腰。登時,衛保兒渾身僵硬,老天可見她爲人兩世,第一次與一個外男如此親近。她的聲音都帶着一絲髮顫和惱怒,“你這是做什麼”衛容旋即就鬆開了手,他心底驀地劃過悔意,他方纔實在是忍不住,纔會突然對她放肆了。衛保兒連連往榻腳挪去。窗外透進來的暖陽撒在地面,形成斑斑點點的光影,夾雜着暖意的風拂過屋裏繡着錦鯉的薄簾。衛容臉上溢出笑意,眼中的光芒就像要將她沉溺進去。衛保兒對上他俊美雅緻的臉,只是冷冷一笑,帶着狂傲不馴的倨傲,分外冷靜帶着肯定的語氣說道:“衛容,你瘋了。”剎那間,衛保兒心底涌上無數的情緒,有怒意,有不解,有憎厭,有冷漠,但是絕對沒有半分綿綿情意。大業未成之前,她是絕對不會栽在這種男女之情裏面。她以爲,衛容只是在同她開玩笑,沒想到,衛容真的存了這種心思,她只覺得,衛容瘋了。覺察到了衛保兒已經知曉了他的心思,衛容帶着笑意的臉慢慢凝住,寸寸冰冷覆上面容和眼眸,黑亮的瞳仁中,是凌冽的冰冷氣息,冷硬的臉,眉間浮着沉沉戾氣。他動了動脣,凝視着衛保兒,“我沒瘋。”衛保兒下意識就想離開金然苑,可是還未等她行動,衛容就好像明白了她的想法一樣,往她那兒逼近了一些,眸光沉沉湛湛,匯聚在她的臉上,“我沒瘋。”“看來是沒瘋,只是病的不輕”衛保兒面如覆霜,語氣中沒有任何溫度,連外頭的日光似乎也在此刻變得如同千年冰窟透進的冷陽。衛容輕笑,只是臉上依舊是陰沉沉,眉梢眼角遍佈着寡淡,“對,我是病的不輕,我得了相思病。”聞言,衛保兒冷着一張臉,手指一用力,攥着衛容的衣領,咬着牙,目光森然的睨着他,“衛容你就不怕我殺了你”衛容的星眸似蒙上了一層晦暗的陰影,他如今不能說話,只能用着如此緩慢的脣語來讓衛保兒懂他的話,“我只是遵循我自己的心。”一陣怒火從衛保兒心裏升起,遵循他自己的心可是他有沒有想過,她這種人,沾不得情,情之一字,害人害己。她的所有心血,都只在於保住鎮南王府,還有大燕,讓衛長寧衛長安真正的一世長寧,一世長安,這纔是她要做的事。“殿下終究還是要嫁人的不是嗎”衛容俊秀的臉龐湊近了幾分。衛保兒冷笑,眸子裏浸染着陰陰寒氣,反問道:“嫁人攝政王以爲,我會有那種想法”少年的眸色頓時暗了幾度,面容上竟是帶了一抹悲色,“你是嫌棄我現在沒權沒勢嗎還是說,你喜歡盛驚華那種謙謙君子”彷彿是從衛容口中說出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衛保兒面無表情看着與她只隔了幾寸的衛容,“我沒有嫌棄你,我誰也不喜歡。”“可是,我喜歡你。”衛容微微垂眼,長睫掩下,額頭抵着衛保兒的額頭,姿勢親密,但二人之間的氣氛如同冬日冰雪般刺骨。所以,如果你喜歡上了旁人,我定會把那個人殺了。“衛容,你該好好補補腦子了。”衛保兒蹙着眉頭,別開臉,手指愈發用力的攥着衛容的衣領,神情不如方纔一般冰冷,卻還是夾雜着濃濃的不悅。額間驟然沒了那一抹滑膩,衛容眸色暗了下去,“微臣腦子裏全是殿下。”衛保兒覺得,眼前的衛容是不是被掉包了,她好說歹說,明裏暗裏都在透露出她不喜歡他的意思,爲何衛容還是如此執着,甚至還一直說着那些讓她覺得極爲曖昧的話。她不知道的是,衛容今天算是豁出去了,因爲他發現了,面對衛保兒時,他越來越失控了,越來越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緒了。他怕,怕衛保兒還不清楚他的心意之前,就喜歡上了別人。可是當衛保兒真正只曉了時,她卻是如此牴觸。他知道的,他知道衛保兒的牴觸是爲了什麼,曾經他也是如此。成大事者,不能拘泥於兒女情長。而他們二人所謀的,是金鑾殿那張皇位,是這大燕的江山,一步錯,步步錯,所以他們拋卻了情,將一生心血注入於出謀劃策,工於心計中。可是,那是前世的衛容,他重活一世,怎麼可能再讓他的情意只壓在心底。“我知道,殿下喜歡盛驚華那種長得好看的人。”衛容幽幽的看着衛保兒。“盛驚華算是個什麼東西”衛保兒驀地鬆開衛容的衣領,他的衣襟已經被她攥的皺皺的,她方纔一用力,扯到了衛容背後的傷口。一絲痛色出現在衛容眼中,他悶哼一聲,修長的指節下意識就擋住臉,不讓她發覺他的痛苦。衛保兒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對勁,掀眸一看,衛容側面的白色中衣,滲出點點刺眼的紅色,她一怔,看向自己的手,方纔她似乎太過用力了。“我去找莫叔”衛保兒正想去找莫無機,可是衛容拉住了她的袖子,擰眉說道:“你忘記了嗎,莫前輩今早和陸涯江岸一起去長溪了。”衛保兒眉頭緊鎖,看着衛容的白衣漸漸染血,探過頭朝他後面一看,背後也是一片鮮紅。雖然心底對衛容還是惱怒,可是她還是認命一般從壁櫃的抽屜裏拿出莫無機早就備好的藥,畢竟衛容傷口會裂開,有她一半的功勞在裏面。“趴下。”衛保兒的聲音冷硬不帶一絲溫度。衛容聞言,卻沒有趴下,只是慢條斯理的在衛保兒面前解開衣服,絲毫沒有要避嫌的念頭。不過一瞬,衛容臉上就出現了痛楚神色,背後的傷口幾度裂開,繃帶擦着皮肉,蹭的生疼生疼的。衛保兒看的心底更火了,將止血藥一擱,挽起袖子就跪坐在了榻上,拍下了衛容正在笨拙的解繃帶的手。衛容擡眸,眼神晦暗不明,偏着頭視線一直跟隨着在他身後的衛保兒。衛保兒手法嫺熟的解開繃帶,但是她的動作極爲不溫柔,如果說莫無機是下手沒輕重,那麼衛保兒就是粗魯至極。恐怕,是多少帶了一些不滿的情緒在裏面吧。衛容疼的齜牙,黑眸深邃,喉間溢出一聲痛苦的冷哼聲,手掌驀地拽住了衛保兒的手腕,定定看着她,薄脣動了動,“殿下,你下手能輕點嗎”衛保兒眉梢一挑,頓住了動作,眯着眼睛看了衛容半晌,才移到了衛容前面,將繃帶一圈圈從前面抽出。因爲方纔的事,衛保兒一直沒有什麼好臉色,就連隨意脫了衛容衣服,看了他的身體,衛保兒也無動於衷了,連那些所謂的男女大防和女兒家該有的矜持都被她拋之腦後。她只是一直低着頭解繃帶,旁的事好像一律與她無關。衛容覺得很難熬,他現在雖然外表是個十四歲的少年,可是他的芯子,是個已經及冠的男人,衛保兒埋在他身前,溫熱的氣息不斷噴灑在他胸口處,他鼻息間全是少女的馨香,他一垂頭,就看得到少女如白瓷一般的後頸,頓時,眸光更深邃了。“趴下”忽的,衛保兒開口。衛容幾乎與她面頰相貼,執拗用脣語說道:“不趴。”淡金色的日光透過薄薄窗紙照進來,衛保兒面無表情的看着死活不肯趴下的衛容,目光如刀鋒一般雪亮。最終只得妥協,誰叫她心善,誰叫衛容是個病人。她繞到衛容身後,傷口仍在滲血,她挽着袖子,將帕子擰乾,擦拭着衛容背後的血痕,然後一股腦的將止血藥,活血散全倒在衛容背上。微微痛感刺激着衛容的感官,很快背上傷口處就一陣火燒一般的灼痛。然後便是一條幹淨的繃帶從背後蜿蜒到他胸前,一圈一圈開始纏繞,直到將他的整個身軀給包裹住。衛保兒跳下榻,頗爲嫌棄的拎起衛容染了血的白色中衣,那朵血花開在纖塵不染的衣服上,讓她心裏煩躁得很,“譁”的一下就把衣服從窗口給扔了出去。“以後,不許提那些事。”衛保兒站在榻前,垂頭看着衛容,聲線冷硬無比,那不苟言笑的模樣讓衛容微微彎了嘴角。衛容的一雙星眸黑亮如同黑曜石,流光溢彩,脣動了動,“不許提哪些事”衛保兒蹙眉,臉上已經有了隱隱怒氣,衛容分明就是裝糊塗她黑了一張臉,從衣箱裏找出一件中衣,胡亂套在衛容身上。“殿下,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改變我的心意的。”衛容突然止住了衛保兒給他繫着衣帶的手,雙眸灼灼注視着她。衛保兒冷冷一瞥少年,撞入他別有深意卻堅定不移的眸子,她深吸了一口氣,擠出一抹帶着怒意的笑,咬牙切齒,“你高興就好。”反正我不迴應就行。衛容棱角分明的臉瞬間柔和了幾分,鬆開了衛保兒的手腕,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多謝公主殿下,殿下果然是明白微臣的苦心的,微臣一定會對殿下忠貞不渝的。”衛保兒:“”我不想我不想和一個啞巴說話了更不想和衛容說話了這分明就是對牛彈琴不對就算是對牛彈琴牛也會被嚇跑吧忠貞不渝要不要上表給你立個貞節牌坊衛保兒覺得心頭堵着一口氣,火氣更盛,甚至手指已經朝着腰間繫着的長鞭摸去,有那麼一瞬間,她想抽死衛容。她左右環顧了一下,陰險的想到,不如趁着現在四下無人,衛容受傷,弄死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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