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攝政王的天價嬌妃 >第73章 留給未來兒媳的東西
    衛保兒斜倚在車廂上,紅色羅裙從身側散開,鋪在涼涼的竹篾席墊上,她動了動脣,問道:“爲什麼笛娜公主對你如此執着明明你們纔剛見面。”說罷,她也上下打量着衛容,嫣紅的脣吐出一句明顯帶刺的話,“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毛頭小子,還能得到人家一個公主的垂青,可真是不得了。”江河心尖一顫,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景畫一樂,她就知道,郡主就是個睚眥必報的人。而且,景畫堅定的認爲,睚眥必報這個詞是誇她家郡主的詞。衛容無言:“”他敢確定,衛保兒這是打擊報復。“還是說你家表姐就喜歡像你這種白白嫩嫩的毛頭小子”衛保兒毫不留情的肆意嘲諷,將方纔的一切連本帶利的討回來。衛容並沒有回答衛保兒的問題,他目光平淡,掀開眼皮看了一眼外頭專心駕車江河二人。眼神一轉,落在了衛保兒臉上,與她對視,脣側彎了一抹令衛保兒莫名覺得危險的弧度。突然的,他把手伸向自己的腰帶。衛保兒覷他,“你做什麼”衛容一臉溫煦的看着她,鬆開了腰帶,比劃着:“你要不要試一試”試、試一試試一下他到底是不是個毛頭小子嗎這個外表斯文心裏禽獸的死災星衛保兒一口老血卡在喉間,驀地就起身,動作十分劇烈,帶着赤色長裙也在空中旋轉了幾個弧度。砰的一聲她的頭就狠狠地撞到了車頂,衛保兒痛呼一聲,立刻就捂着頭一屁股坐了下去。景畫迅速把繮繩一扔,轉身就打算進到馬車裏,但是看見了眼前的一幕,身子突然僵在車廂口,然後緩緩的轉過身去,僵硬的拿起繮繩。我的老天爺她剛剛看到了什麼衛容公子竟然將她家郡主抱在懷裏,還用手揉着郡主的頭景畫垂着頭,用力的甩了一下繮繩,天知道她只想快點回鎮南王府,趕緊把她家郡主從衛容公子手裏頭搶回來,就算、就算郡主真的歡喜衛容公子,也不能讓他這樣抱着啊,這這這簡直不成體統。此時此刻,衛容正一隻手將衛保兒強制性摟在懷裏,一隻手在她手心寫着,“別亂動,我傷口會裂開。”衛保兒手撐着馬車,稍稍的離開了衛容的懷抱,擡頭怒視他,“別再耍什麼小花招。”衛容輕笑,脣側勾着笑,黑眸中流光溢彩,手指移到她的頭頂,開始輕緩的給她揉着方纔撞到了的地方。“笛娜公主難道對你是一見鍾情”衛保兒問道,她從前世就覺得很奇怪,笛娜爲什麼對衛容死纏爛打。衛容垂眸,在衛保兒手心寫到:“其實她是想要胤西前朝溫氏皇族的印章,這枚印章在據說在我娘手上。”衛保兒愕然的看着他,衛容微微抿脣,“笛娜對我的確真情實意,但是,她更想要那枚印章。”“那枚印章有什麼作用嗎”衛保兒不由自主的歪頭問他。“那是我娘留給未來兒媳的東西,可以調動胤西溫氏皇族的死士。”衛容的笑容別有深意,眸色也深了幾度,“以後歸你了。”衛保兒翻了個白眼,不打算理會他的這一番話,就算衛容說的是真的,她也不在意,別人家的死士,她用着也不放心。馬車好不容易的到了鎮南王府。幾乎是立刻的,景畫轉身就扶着衛保兒下了馬車,一溜煙兒的進了府裏,臨走時景畫還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江河。既然動不了衛容公子,那瞪瞪他的小廝總行了吧。無辜又無知的江河:“”景畫瞪我做什麼衛容面無表情,早就恢復了素日裏那副風輕雲淡,渾身散發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清冷模樣。朔雪樓,景畫爲衛保兒梳理着烏黑柔順的頭髮,看着她家皮膚白皙光滑,嫩的似乎能掐出水的郡主,暗暗的嘆了一口氣。衛保兒皺眉,眼尾微微上挑,鏡中映着景畫滿是惆悵的面容,她哪能看不到。待景畫將頭髮梳順,取下耳墜,衛保兒才狀似不經意的開口,“景畫已經是大姑娘了。”景畫一愣,茫然的擡頭,顯然沒明白郡主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唉,景畫成了大姑娘就有心事了。”衛保兒撐着下巴,委委屈屈的說道,“是不是景畫想嫁人了”景畫一慌,心驚肉跳的看着她家郡主,嫁人這麼驚悚的事情能不能不要再提了。“郡主,奴婢只想陪在您身邊。”景畫急忙表態。衛保兒眼珠一轉,“那你怎麼唉聲嘆氣的我還以爲你爲情所困呢。”爲情所困的難道不是您嗎景畫硬着頭皮解釋,而且她也覺得她的疑問也該是時候問出口了,“郡主,您和衛容公子真的有那麼一回事嗎”衛保兒的紅脣驟然揚起,伸手將鬢間的髮絲挽到耳後,笑道:“不過是逢場作戲,各取所需罷了。”她這樣的人,根本沒有情,也不需要有情。景畫鬆了一口氣,可是莫名的,心底又多了一抹更深的惆悵,其實衛容公子和郡主也挺般配的。坊間如郡主這般年紀的姑娘家,都已經相好人家,定完親,等過了及笄就嫁過去。雖然郡主一直憂心着鎮南王府,無暇顧及別的事,可是身爲郡主的貼身丫鬟,她得注意啊。二人都未曾注意到,東側的窗子在微微顫動。梳洗沐浴完畢後,衛保兒躺在大牀上閉目養神,景畫就彎着腰退下了。景畫一走,衛保兒一股腦的從牀上爬起來,掏出枕頭下面的兵書對着燭火細細研究戰場佈陣法。燭油漸漸盛滿,火苗也愈發微弱下去,帶着暖意的光芒讓衛保兒覺得有些睏倦,睡意襲來,眼皮不斷地在打架,兵書也從指間滑落,掉在牀上。她靜靜地靠在牀邊睡着了,頭歪向外邊。陡然間,木窗微響,一道人影迅速竄了進來,燭火被衣衫刮過的風帶着搖晃不已。那人快步掠到牀前,彎腰注視着衛保兒恬靜的睡顏,然後又掃過被面上的兵書,忽的蹙起眉頭,拿起兵書隨意翻了兩下就扔在不遠處的桌子上了。隨後他伸手,勾住了衛保兒的後頸,準備把衛保兒抱起。這時,衛保兒驟然睜開雙眸,裏面迸出凌厲暴虐的神色,一把將來人的手腕拽住,頓時她就察覺到對方內力渾厚。擡頭,正好對上那人熟悉的面容。絕豔清朗,眉宇間透着清冷,正皺着眉頭看她。“堂堂攝政王還有夜探姑娘家香閨的習慣”衛保兒鬆開了鉗制住他手腕的手,語氣中已經帶上了幾分薄怒,“衛容我發現你真是越來越有病了,你大半夜不睡覺跑我屋子裏做什麼”來人正是衛容,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一回到金然苑就不由自主想來尋她。“還不快鬆手。”衛保兒咬牙切齒,一掌拍在衛容勾着她後頸的手臂上。衛容依言鬆手,“方纔你和景畫說的我都聽到了。”衛保兒一怔,聽到了什麼剛纔她和景畫有說什麼嗎看着衛保兒染上了疑惑的眸子,衛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在她牀邊坐下,打着手勢,“我知道你現在不喜歡我,但是既然答應了我,也請不要排斥我,好嗎”衛保兒真是要被他氣笑,她若是排斥衛容,衛容還能這樣安然無恙的待在她屋裏嗎她早就叫暗衛進來把他拖出去五馬分屍了。衛保兒極度不耐煩,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戳着底下的被子,“就爲了這麼點破事來找我”衛容想了想,然後又比劃着:“放心,我不喜歡笛娜。”衛保兒扶額,只覺得二人的思考和談話根本就是牛頭不對馬嘴。“我知道,我知道,你快回去吧。”衛保兒回答道,先順着衛容好了,不然要是這個死災星再發什麼瘋定會驚動府裏的。現在衛容在她閨房裏,孤男寡女大晚上共處一室,不好不好。衛容那雙如同烏木般黑色瞳孔驀然的黯淡了幾分,短暫的沉默後,他突然擡手把衛保兒抱在懷裏。衛保兒撞進他的胸膛,只覺得臉硌到了什麼硬硬的東西,硌得她的臉生疼生疼的。當即她的手就一把推了過去,眸中閃過暗沉沉的神色。衛容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佔她便宜,真是氣煞人也。看着衛保兒一臉不善,衛容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盒子,正是方纔硌到她的東西,衛保兒擡手搓了搓被硌痛的臉,神色闇然的道:“你別觸到我底線了。”衛容輕輕的嗯了一聲。隨後就打開了盒子,還未等衛保兒看清裏面裝的是什麼東西,就感覺脖子一涼,衛容神色溫和動作輕柔的把盒子裏的東西戴在她頸上。衛容修長如同玉箸的手指觸碰到她的脖頸間的肌膚,指尖一片柔軟,膚色白膩,讓衛容的眸色頓時深了幾分,內心似乎有什麼幽長沉重的感情要噴薄出來。“這是什麼”衛保兒不敢輕易接受這件東西,她極快的從脖子上取下來,躺在手心的,是一枚鑲着金絲線的黑色戒指,上面雕刻着一朵謝蘿花,微微凸起的花瓣上蜿蜒着複雜的紋路,衛保兒舉起,藉着燭火認真看了一會兒,發現上面的紋路竟是幾個晦澀難懂的文字。衛保兒不解的看着衛容,她心裏大概也猜到了這個是什麼,但是她並不想要。衛容笑,手指微動,“這個就是我孃的那枚印章,現在是你的了。”衛保兒恍惚了一下,看着衛容深邃俊朗的五官,將戒指塞進他的手心,冷聲說道:“我不能要,我既然對你無半分情意,就不應該收你的印章。”衛容神色微微一變,清雋的臉上驀地多了幾分粘稠的陰沉,目光也絞着隱忍的沉痛,“你能不能假裝心悅我。”呵,衛容闔上眼睛,他何時這麼討好過一個人啊,前世和今世加起來,也就只有衛保兒這一人,才能讓高高在上的他低頭。果然,情之一字,如同罌粟,沾染了就別想脫身,只會越陷越深。只聽見面前的小姑娘用着涼涼的聲音說道:“感情是不能勉強的,我先前的確答應了嫁給你,但是你日後若是遇上你真正喜歡的人,我肯定是會與你分開的。”而且等她到了及笄可婚嫁的年齡,已經是兩年後,誰又能知道這兩年內,衛容會不會遇到他的真命天女呢。她若是真的收了這枚印章,對於以後衛容的妻子來說,是一種侮辱。有哪個女人不會介意原本婆婆留給自己的東西,卻被自己的夫君給了別的女人。衛保兒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她是一個決然卻又忠誠的人,如果她真的心悅一個人,她決計會全心全意愛他,而且眼中心裏容不下第二人。而對於衛容,雖然他明確的表達了他的心意,而且衛保兒也可以察覺出,衛容的確是真心的,但是她對衛容沒有那種心思。她就是想破腦袋也沒想出來,衛容這災星前世就看上她了,那麼他到底看上自己什麼了前世,衛保兒覺得衛容就是個地獄裏來的閻王,根本不近女色,渾身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氣息。“我不會娶別人。”衛容突然比劃着,看的出來,他神情中多了一分失落,他拿着印章想要再次給衛保兒戴上。衛保兒攔住了他,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告訴他,“我不能要。”衛容眸間驟然出現狠色,一貫清冷的眉眼此時染上幾分戾氣,俊顏上的線條崩的緊緊的,神色凜冽。他心底是如同火山一樣欲要隱隱噴發的無限怒火,衛容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他清冷矜貴的皮表下,裝的是一顆殘酷暴虐的心。可是,最終他還是忍住了。他就算再怎麼氣,也不會無緣無故撒在衛保兒身上,因爲衛保兒不是別人,他捨不得對着她說一句重話。這枚印章,他定是要給衛保兒的,這是能調動胤西溫氏皇族死士的信物,這麼多年來,南宮适也在尋找這個東西,笛娜也在尋找這個東西,可是他們不會想到,他們苦苦尋找的印章是一枚戒指。就連真正擁有溫氏皇族嫡親血脈的笛娜也沒見過。許久,衛容漸漸平復了情緒,垂眸,定定的看着面色平淡的衛保兒,“不收,我今晚不就不走。”喲呵,這災星還來勁了。衛保兒愈發覺得災星一詞安在衛容身上是沒錯的,衛容就是災星,是生來克她的災星。衛保兒眉眼倏地冷了下去,“你這是打算撒潑打滾”衛容不理她,清冷的俊顏掠過一絲不滿,徑直脫了鞋襪就上了牀,惹的衛保兒低聲驚呼出來。老天,這災星今晚還真想在她閨房裏住下了她現在是絕對不能出聲叫人的,要是叫來府裏的暗衛或者吵醒了隔壁的景畫,她的閨譽到真是要與衛容綁在一起了。衛保兒分外頭疼,如果他不是衛容,那她鐵定叫暗衛進來把他殺了。這個生來克她的災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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