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衛保兒已經到了驛館,她根本不走尋常路,她只帶了陸淵和陸洗兩個人,直接的大搖大擺拍響了驛館的門走了進去。南宮卻倬精心佈置的暗衛竟是一個都沒用着。順民帝派來監視的死士在暗中冷冷一笑,南宮卻倬這下算是踢到鐵板了。“郡主半夜來訪,着實讓本殿下嚇了一跳。”南宮卻倬披着一件紫色外衣,胸膛微敞,露出精壯的肌肉,眉梢眼角帶着妖冶之氣笑道,“難道郡主想和本殿下在這花前月下風流快活”衛保兒微微一笑,一雙明眸閃過微怒,衛長安被南宮卻倬下了三日陰陽,她雖然氣昏了頭,可是她依舊尚寸幾分理智。不過顯然,她不想與南宮卻倬迂迴婉轉,她拎着鞭子,開門見山的說:“爲什麼給衛長安下毒”南宮卻倬挑眉,從一開始,衛保兒就沒按照他的計劃來走,他以爲衛保兒會偷偷進來,但是她卻是光明正大從門口來的。而現在,她第一句話也不是開口要解藥,到讓南宮卻倬意外至極。“爲什麼”南宮卻倬脣邊揚起一抹邪氣的弧度,“這都是因爲郡主你得罪了本殿下,那一腳可是讓本殿下惦記了很久。”“本郡主還你一腳便是。”衛保兒站定在南宮卻倬面前。南宮卻倬脣畔始終揚着玩味的笑,“不,我要郡主,拿衛容來換,換三日陰陽的解藥。”衛保兒冷哼,“你這是威脅本郡主”“不,這是交易。”南宮卻倬一雙瀲灩的桃花眸掠起幾分嗜殺,“一筆對郡主很有利的交易,在郡主心裏,是衛容重要還是小世子重要。”衛容剛好趕到,而且同樣是從大門進來的,他聽到了南宮卻倬的話,眉目依舊清冷淡漠,帶着疏離,沒有一絲怒氣。南宮卻倬眼中的玩味越來越重,斜睨了一眼衛容,脣邊掛着笑,“正好,衛容來了,郡主還是快些做出選擇吧。”“原來五皇子是看上衛容了,這個癖好不好,不好,要改。”衛保兒輕笑,似乎並不想與南宮卻倬做這筆交易,而且還直接的說南宮卻倬有龍陽之好。後頭的凌初寧轅眼皮重重跳動。南宮卻倬那雙勾魂奪魄的桃花眼微微一眯,似笑非笑,一張妖孽的容顏染上了幾分微怒,“郡主明知道我和他的恩怨。”“本郡主怎麼會知道呢恩”衛保兒神色間滿是無辜。話畢,衛保兒收起嬉皮笑臉的表情,將衛容往前一推,毫不在意的對南宮卻倬說道:“你既然要他,那就給你好了,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消受的起。”衛容目光深沉,回頭看了一眼衛保兒,見她滿不在乎的模樣,臉上突然就閃過陰鷲,“佑安郡主,你可是當真”衛保兒冷笑不已,雙眸中帶着絕情,“你以爲你是誰,我弟弟的命自然比你重要。”衛容手指蜷縮,緊緊的扣緊掌心,臉色明顯的有了變化,驟然只是那麼一瞬,南宮卻倬還是捕捉到了。是啊,他明明從前世就知道,衛保兒眼中只有三種人,一是衛長安衛長寧,二是敵人,三是陌生人。他又怎麼能和衛長安比呢。南宮卻倬滿意的笑了,絕美的容顏泛着渾然天成的高雅氣質,早就料到衛容同佑安郡主的交情還沒那麼深,她又怎麼可能放着親弟弟的命不救反而去維護一個陌生人呢,南宮卻倬眼角微挑,說道:“佑安郡主果然是個聰慧之人。”話音剛落,就見一直散漫慵懶的衛保兒突然揮出鞭子,南宮卻倬毫無防備,他以爲衛保兒是不敢對他出手的。凌初寧轅迅速凝了內力,寧轅一把上前抓住了衛保兒的鞭子,衛容眼眸中蔓延着殺氣,他知道衛保兒不會將他交出去,剛纔他的失落不過是做戲而已。凌初攔着衛容,陸淵陸洗躍過去,二人雙掌成風,朝南宮卻倬襲去,寧轅立刻鬆了鞭子,將南宮卻倬一帶,後退了幾步,霎時間,南宮卻倬的侍衛聽到動響就圍了上來,衆人也停了手。“佑安郡主,看來是準備與本殿下爲敵了”南宮卻倬步子緩慢,在衛保兒面前走了幾圈,突然厲聲說道:“看來鎮南王世子的命,還不如一個衛容。”衛保兒漠然置之,絲毫不見慌亂,“本郡主可從來沒說過我是來找你拿解藥的。”南宮卻倬一愣,臉上的玩味消失,的確,衛保兒從進來開始就沒提過要解藥一事。他看了一眼衛容,衛容靜默在一旁,眼底劃過淡淡嘲諷,讓他不由得心悸。這一瞬間,南宮卻倬差點想要在這裏殺了這幾人,可是他的身份,還有衛保兒的身份,讓不得不停止了這種想法。“沒有解藥,鎮南王世子怕是活不過三天。”南宮卻倬說道。“你是想要讓全天下人都知道胤西五皇子,爲了一己私慾,給大燕鎮南王世子下毒,破壞兩國和平嗎”衛容突然出聲。南宮卻倬寬袖一拂,脣畔彎着幾分邪魅弧度,“大燕陛下會爲了一個沒有用處的世子與本殿下爲難”“他的確不會。”衛保兒冰冷的聲音傳來,她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眼底翻滾着濃郁墨黑,“但是,我會。”衛保兒話音剛落,南宮卻倬立刻察覺到不對勁,胸腔處彷彿有什麼蟲子在啃噬一般,先是輕輕癢癢,後來卻是鑽心一樣疼,他捂着胸口,悶哼一聲,鮮紅的濃血從他脣角流下,可是疼痛仍舊沒緩解。凌初和寧轅忙叫道:“殿下”凌初怒,“你們對殿下做了什麼”衛保兒一臉無辜,“我都沒有近過他的身,我怎麼能對他做什麼,這裏離他最近的,是你們兩個,說不定”“你住嘴”寧轅怒斥她,“我們怎麼可能害殿下”“咦,本郡主可沒說過是你們害了五皇子啊,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衛保兒眼中滿是狡黠。南宮卻倬此刻心底卻異常的冷靜,他坐在椅子上,修長白皙的手捂住胸口,臉龐垂落幾縷墨發,脣畔那一抹殷紅的血跡讓他看起來更顯魅惑絕美,他定定看着衛保兒。他一開始只當她如傳聞中一樣,是個囂張狂妄,沒有腦子的草包。可是如今看到她眼中薄薄的冷光,還有這段時間的觀察下來看,她的確是囂張狂妄,但是沒有腦子,是極不可能的。今日他拿解藥換衛容,只是想做最後一博,他不能直接的去劫走衛容或者是殺了衛容,不然定會引起兩國之間不必要的騷亂,但是如果是大燕的郡主將衛容送給他,那麼被世人辱罵的將是衛保兒,不關他南宮卻倬任何事。只不過現在看來,是很難了,他不但要放衛容離開,還得好聲好氣將他們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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